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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合上了眼睛,都懶得再看一眼。 惠妃氣得臉色一青,險些要忍不住。 昭嫆忙上去扯了扯她的袖子,“皇貴妃娘娘看樣子是累了,咱們走吧?!?/br> 惠妃咬了咬牙,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榮妃神色低沉,宜妃臉色陰郁,康熙都佟佳氏的關(guān)懷,她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很顯然,佟皇貴妃是要就此翻身了。 大正月里,四妃打理宮務(wù),少不得上上下下忙碌,直到過了正月十五,才總算清閑了。 康熙派遣在景仁宮看守監(jiān)視的太監(jiān)都已經(jīng)撤了回來,康熙還下達了口諭,說佟皇貴妃病體初愈,嬪妃們不得太過叨擾。 不得太過叨擾的意思,就是可以稍微叨擾一下。 記得當(dāng)初的禁足,是無詔任何人不得探視。 現(xiàn)在的意思是,明顯是解除養(yǎng)病禁足之令了。 昭嫆身為四妃之一,少不得約上惠妃、宜妃、榮妃三人,一起去探視。亦少不得都帶了厚禮前去,以表對副后娘娘的關(guān)懷和敬意。 進了景仁宮,四人在正殿坐了良久,卻始終不見佟皇貴妃的影子。 秦壽卻笑著走來,“皇貴妃娘娘身子乏累,不想見人。請四位娘娘回去吧?!?/br> 一時間,昭嫆四人臉色都有些不快!不想見就罷了,怎么不早早告訴?偏生要將她們晾在這里半晌,才給話!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佟佳氏這是故意甩臉子給她們瞧呢! 然而尊卑有別,皇貴妃的位份高于四妃兩級,叫她們白白候上半日,她們也只能忍了! 何況佟皇貴妃的確身子骨孱弱!人家有天然的好理由呢! 宜妃登時便沒忍住,當(dāng)即便呵斥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是怎么伺候皇貴妃的?昨兒皇上才說皇貴妃身子骨見好,怎么如今又不好了?!” 面對宜妃的怒斥,首領(lǐng)太監(jiān)秦壽卻是昂然不懼的,“多謝宜妃娘娘對皇貴妃的關(guān)懷,奴才雖然盡心伺候,可病去如抽絲,想要好利索了,又豈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娘娘,您是宮里的老人兒了,想必明白這個道理?!?/br> 一句“老人兒”登時把宜妃起了個夠嗆!宜妃已經(jīng)不算年輕嬌嫩,恩寵上也已經(jīng)漸漸與惠妃、榮妃差不離,翊坤宮如今也就幾個年輕庶妃還偶爾侍寢!秦壽這話,顯然是戳了宜妃的肺管子了! 見狀,昭嫆知道不妙!秦壽這個狗奴才,這是故意激怒宜妃呢! 昭嫆忙拉了拉宜妃的衣袖,“切莫沖動!jiejie難道忘了去年絳雪軒之事了嗎?!”——當(dāng)初宜妃脾氣大,忍不住,才給了佟皇貴妃拿肚子生事的機會! 去年的事情,宜妃可謂是記憶猶新,想到自己當(dāng)初懷著身孕失了圣心,宜妃心里就恨得不行。 宜妃深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是已經(jīng)忍了下來。 昭嫆笑了笑,“煩請秦公公向皇貴妃娘娘轉(zhuǎn)達臣妾等人的關(guān)懷之意?!?/br> “是,娘娘?!?/br> 留下禮物,昭嫆等人便離開了景仁宮。 反正她們已經(jīng)探視了,不管見沒見到面兒,該有禮節(jié)已經(jīng)有了。 如今的景仁宮,已經(jīng)不是如冷宮一般的殿宇了。正月里忙碌,康熙還是前前后后去看了佟皇貴妃三四回??滴醯闹匾暎芯叭蕦m再次熱鬧起來。 月票月票月票~…… 第189章 抱養(yǎng)公主 白檀對此恨得牙根癢癢,“娘娘,皇上今兒晌午又去景仁宮用的午膳!在這么下去,只怕她她身子一好利索,便又要踩在六宮頭上作威作福了!” 昭嫆幽幽一嘆,“現(xiàn)在急也沒用,皇上覺得她可憐,對她如此憐愛,誰也沒轍。” 大正月里,康熙也忙碌,已經(jīng)多日不曾來過鐘粹宮了。 午后,陽光透過步步錦支摘窗投射進來,甚是柔和,暖閣里燒著紅籮炭,因此暖烘烘的。 昭嫆腿上坐著阿禩,她一手拿著繪制得無比精美的彩色識字卡,教阿禩認字,“這個是‘馬’?!闭f著,便將卡片翻過來,那上頭畫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阿禩歪了歪腦袋。 “阿禩記住了嗎?”昭嫆笑著問。 阿禩眨了眨眼睛,糯糯道:“額娘,汗阿瑪來了。” 昭嫆一怔,忙順著阿禩眼珠盯著的方向看去,果然琉璃珠簾外,站著一身玄青色暗云紋常服的康熙。 昭嫆忙牽著阿禩的小手,上前屈膝請安。 康熙這才跳開珠簾,走了進來,伸手扶了昭嫆一把,“朝政繁忙,朕也有些日子沒來了?!?/br> 昭嫆面上毫無表情,“朝政為先,臣妾明白。”康熙是朝政忙碌,但也沒少去看佟皇貴妃。 康熙看著昭嫆這幅疏離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朕聽說了,你與榮妃她們一塊去景仁宮探視,佟佳氏卻不曾見人。生生晾了你半日?!?/br> 昭嫆淡淡道:“她是皇貴妃,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佟佳氏耍威風(fēng),說白了,還是不是因為有康熙撐腰? 康熙又嘆了一口氣,他看了阿禩一眼,便吩咐道:“抱八阿哥去別處玩吧?!?/br> 有時候,有些話,不方便叫阿禩聽見。 阿禩倒是乖巧,乖乖被乳母抱著離開了東暖閣,去找rou丸子玩了。 康熙也屏退了左右,這才開口道:“嫆兒,佟佳氏……雖然僥幸活命,但是已經(jīng)傷了臟腑,至多只能活五年了?!?/br> 聽了這話,昭嫆登時愕然了。愕然片刻后,又覺得有幾分理所當(dāng)然,馬錢子是劇毒,中毒前,佟佳氏身子骨本來就孱弱。昭嫆雖不記得佟佳氏死于哪一年,但絕不超過康熙三十年,如今已經(jīng)是康熙二十三年了,算來的確差不離了。 “她的身子好不了了,以后也是終年參湯不離口。”康熙輕輕嘆道。 “臣妾明白了?!闭褘挻故椎?,“那皇上——可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毒?”這才是昭嫆真正關(guān)心的事兒。 康熙不禁滿腹怒意,“那個太監(jiān)懸梁死后,就徹底斷了線索!朕只查出在景仁宮,有太皇太后的眼線,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查出來!” 昭嫆一驚,“太皇太后?!”這位老太太如今雖然不管事兒,但宮中事,似乎沒什么能逃出她的眼睛,因此太皇太后在景仁宮有眼線也并不稀奇。難道是太皇太后想要取佟佳氏的性命?! 不!不會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雖然厭恨的佟佳氏,然而佟佳氏已經(jīng)不可能有生養(yǎng),因此也斷然動搖不了太子的地位,也動搖不了朝堂穩(wěn)定。太皇太后沒必要動手殺她! 若不是這位老太太,那又會是誰下的手呢? 康熙又道:“慎刑司拷問,倒是有人招出德嬪?!?/br> 昭嫆再度一驚,烏雅氏?!若說對佟佳氏恨之欲死,德嬪是頭一號!然而德嬪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膽量嗎?! 康熙旋即便嗤笑了,“胡亂攀誣罷了!朕已經(jīng)料理了!” 康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