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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能演下去。”周堯眼里萬般疲憊與難受,他不知道裴蘭諾聽沒聽懂,但他彎下腰,似乎要將一些積壓在心里很久的東西吐出來,閉上眼輕輕地說道,“可是我好累啊.....我一點都不想要這樣......”后來周堯還是跟裴蘭諾回了城堡,兩人像陌生人似的一夜無言,又像是在卯足了勁的拔河,在這場無聲的拉鋸戰中暗中較勁。第二天周堯醒來,發現自己占據了大半張床,于是不禁往旁邊瞟去,與他同床異夢一晚的人已經不在。沉默了會,周堯整整衣服拉開房門,大半天沒看到的巴倫管家挺直腰,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前,顯然等候了很久。“您起來了,”巴倫溫聲說道,“有位客人連夜從帝都趕來,公爵正在另一間房里與他商討事情,怕您起來后有什么需要,讓我在這里等待。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現在享用嗎?”周堯:“不用,我不是很餓,”巴倫:“您今天有什么事情嗎?我待會要去花園剪幾枝玫瑰,拿到餐廳那邊裝飾。如果沒有別的安排,您可以幫我一起剪嗎?”他向他發出邀約。周堯愣了愣,“當然可以。”巴倫嘴角向上揚了揚,眼神閃爍了一下,得體地微笑,“謝謝您。”于是周堯來到在城堡另一邊的花園里。“要摘幾朵呢?”他問巴倫。“七八朵就可以了,您小心一點,”巴倫站在旁邊說,即便周堯帶上了手套,他仍是十分擔憂,昨晚上他見到公爵與周堯時便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似乎有些怪異。但即便是吵架,他也清楚對方是公爵的心頭rou,如果是在剪玫瑰時傷到了,不知道公爵會怎么料理他這個可憐的仆人。周堯察覺不到他的憂心仲仲,對這些嬌嫩欲滴的玫瑰花很是喜歡,細心剪了一會后,他捧著花問:“夠嗎?”巴倫:“差不多了,我挑五朵放在偏廳的餐桌上,剩下的您幫我送去公爵房間里可以嗎?”“...他那邊也需要嗎?”“放幾朵花,公爵看著心情也會好些。”巴倫說道,似乎在暗示些什么。“.....”周堯遲疑,“你不是說他正在議事嗎?”巴倫看了看鐘表,平靜地解釋道,“已經談了一個小時,差不多快結束了,您幫我放到昨天的那間房里可以嗎?因為待會我還要去廚房準備點心。”周堯無奈,巴倫的理由過于牽強,但他覺得是管家先生為自己跟裴蘭諾吵架的事情感到煩惱,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讓他們和好,于是沉默了會,抿起嘴角,很輕地說道,“...好吧。”得到同意的巴倫滿意地笑了笑,與他分道揚鑣,一直目送著周堯往裴蘭諾那間房走去。一個小時前,公爵房里。客人從帝都遠道而來,坐了一晚上馬車,風塵仆仆地脫下大衣,轉身看到癱坐在沙發上的裴蘭諾,也不起身來迎接他,只挑眉掃了眼,像來的只是個打掃房間的女仆。那位客人頓時皺起眉,十分不滿地開口:“你這城堡這么大,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么?”裴蘭諾淡淡回應:“脫個衣服都要人伺候,你還真是矜貴。”他說這話的時候客人正好脫下帽子,沒個人在旁邊等著,他把帽子拿在手里,四處張望,不知道往哪里放。沙發上悠哉的裴蘭諾像看不見他的窘迫,也不說話,像是鐵了心的想看他惱羞成怒。半晌,客人面露不耐,抓著帽子走到公爵面前,對著他一屁股坐下,將那頂可憐的帽子重重甩在沙發上。裴蘭諾輕輕一笑,抬頭看清對面人的樣貌。三十多歲,臉上皺紋很多,不是那種飽經風霜的滄桑,而是常年與人廝混、生活糜爛的產物。皮膚是被靜心美黑過的古銅色,看起來最多一米七,也許是很少鍛煉,被山珍海味養了幾十年,身材很臃腫,一身衣服花里花俏穿的像個小丑。“羅里安親王這么久沒見,依然是這么,丑。”裴蘭諾收起打量的目光,評價道。“......”被點名的人右手動了動,后悔手里沒抓點什么東西,可以扔向那個囂張至極的人。羅里安沒好氣地說道:“你向來都是到帝都來見我,這次是出了什么事,居然把我叫來你這荒野地方,還這么急,不怕我來搶你手里的那枚指環么?”“帝都臟的要死,滿街都是污物,你能在那種地方待這么久,過幾年你跟我說你要搬去化糞池,我想我也不會驚訝。”裴蘭諾心情不好,他與周堯吵架,對方躺在旁邊一晚上都沒跟他說一句話。看得見卻摸不著,積累了這么久的火,公爵好不容易見到個往槍口上撞的,當然要全部發泄在那人身上,更別說對方還跟他們這次吵架的有關。“你是想通了,終于要把指環給我了么?”羅里安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裴蘭諾是怎么長的,這么狂妄,盡管自己比他尊貴的多,但一旦在他旁邊,總感覺是低他一等,像個仆奴。“這幾個月你明里暗里的派人來偷搶,我抓人抓的夠累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裴蘭諾瞥了他一眼,依然把尖酸刻薄發揮的很好。羅里安漲紅臉,“我們當初商量好了,你幫我殺掉國王的所有兒子,我繼位后會給你想要的金幣數目。”裴蘭諾“天真無辜”:“沒錯啊,國王的兒子,不都死了么,他們父親也半生不死地躺在床上,你如果想要繼位,現在就可以。錢,現在也能給我。”“你說的好聽,”羅里安冷哼,“指環呢?你把它拿走,我怎么加冕?”裴蘭諾“大驚失色”:“親王如果真的是為了不能完成加冕儀式著急,隨便讓人打造一枚新的不就好了,非得要我手里那枚干什么?我幫你殺了那么多個人,拿個東西作紀念,不可以嗎?”他這樣一說,像是戳中了對面羅里安的某個點,親王殿下立即直起身子,神色激動地罵道,“你少在這里給我假惺惺!指環怎么能讓人臨時打造,國王加冕用的向來都是那一枚,你快給我交出來!”裴蘭諾翹起腿,對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只覺得滑稽,也不說話,嘴角噙著抹笑,優哉游哉地欣賞羅里安的表演。其實他話說的不假,羅里安如果真的是糾結指環,讓人做枚新的就可以,反正他大權在握,沒有誰敢提出意義,這世界上還會有人因為沒有指環而成不了王的?裴蘭諾覺得可笑極了,他和羅里安都很清楚,指環跟加冕儀式都可以被解決,棘手的只是在于,國王并沒有死,現在都還在宮里,茍延殘喘地活著。這歷代的國王吧,都很清楚自己有一天可能會被人冷不丁的謀殺,因此他們會在隨手攜帶的指環里,放一份可以在短期內保住性命的藥。這聽起來似乎是無稽之談,但國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