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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jīng)分手,不過直到今天青才得了準信,對方已經(jīng)訂婚。訂婚?這意味著什么,便是再無回頭的余地,她們徹底完了,那些用心描述的未來終究是春夢一場,是該醒了。據(jù)青所說,她是青工作的國企單位的同事,兩人當初在單位一見如故,一見鐘情,這般風風雨雨過了三年,恩愛本應似那連理枝、比翼鳥,無堅不摧。可時間卻偏偏可以破壞一切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這不,相愛幾年,兩人的年齡也已然見長,雙方家長又是觀念傳統(tǒng)的老輩,知道倆人關系后,自然催婚催得更緊。最先是對方熬不住父母軟磨硬泡,一哭二鬧三上吊,不管是心有不甘,還是有所牽掛,終于向青提出分手。青性子急,一怒之下,就辭了工作,還跟家里關系鬧了個僵,這才到了這開酒吧。我心底下一抽,看著酒杯里的酒,望著望著,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癡了醉了,心中感慨萬千,同是天涯淪落人,怎能不傷懷?從擋青喝酒到最后,我不知覺自斟自飲了幾杯。這一晚,青說了很多關于她們倆相愛時的那些事兒,千篇一律,并不新鮮,但聽著卻莫名心酸。后來,我也喝高了,大抵忘了青說過什么,不過,我卻清楚記得她這樣問過我:“正正,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像你一樣放手,把她忘了,半年了,我真的放不了手,真的無法釋懷。”我沉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并不是我故作高深,當初說了放手的我,如今難道就真的能放手、釋懷嗎?如果真的能,那在周扒皮家中了迷藥后,臨倒下,我或許就不會多么希望乃至渴望那個人會出現(xiàn)前來搭救,那個愛我入骨卻也傷我至深的他。(情到深處,花下晾褲子,說句不應景的話,我感覺自己要是再不更,就真的無地自容了……)☆、no68那晚后第二天清早,因為宿醉,所以我蜷縮在大沙發(fā)上遲遲未醒。隔了會,青來叫喚我,可我暈的慌,只好還賴著不起。這妮子也夠狠,見我沒反應,一只沾了冷水的大冰手往脖子rou一抓,我一激靈,愣是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見我這慫樣,她撲哧笑得挺歡,顯然昨晚那一頁已經(jīng)翻過去,我于是不多想,甩她一白眼,看時鐘,這七點都還沒到,不禁哀怨說:“我說青姐,您昨晚折騰得不夠,這一大清早還鬧什么?”她沒直接回答,只是丟給我一包東西,叫我穿上,看合不合適。我拆開,是件淺棕色襯衫和條黑色長褲,與她身上棕衫黑裙倒是蠻搭,就聽她說:“今天是七夕,你今天就當我一天的男朋友。”我一愣,聽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回過味,說:“我怎么感覺有種一年一次性用品的感覺?被利用似的。”青一白眼:“什么利用不利用,還是不是好知己好朋友了,今天外面一對一對的,我可不想一個人出門。”我打著哈欠,睡眼惺忪:“那就別出門啊,看看書吃吃泡面今天也就過了。”青又是一白眼:“你還真成,難得七夕不出去走走,在家憶苦思甜也太憋屈了,快換上。”她性子本來就急,這聊不過幾句,我也沒多說什么,終于還是被她攆去換衣服了。換上后,倒也是合身,就是我習慣將襯衫衣角摻進褲子,青見我這整的,瞥了撇嘴,抽了出來,嘴上不忘道:“這又不是穿去工作,非得弄得跟個土老板似的,這樣抽出來才好看,顯文藝。”話鋒一轉(zhuǎn):“不是都說同志都很注重外表打扮的嗎?怎么就出了你這個奇葩。”我微一汗:“我平時襯衫都這樣穿的,也沒聽誰說不好看啊。”青不語,只是撫著我襯衫的折痕,隔會兒才隨口問:“那你之前那位呢?就沒任何評論嗎?”我知道她說的是劉胖子,也沒多想什么,直接回道:“他啊,還不如我呢,別看他平時穿著個小西裝或穿襯衫總是卷起袖子看起來挺潮挺帥的,其實,他有選擇障礙,買的衣服款式也就那么兩三樣,亙古不變。”青一咧嘴:“那倒是和你之前描述一樣,感覺挺硬氣一人。”我一攤手:“這都是外表,相處多了,我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在比誰都軟,受不了一點冷落,就算他平時嘴上說沒關系,不過私底下卻還是一直在鬧別扭。”青又是一笑:“這點和正正你剛好是絕配啊。”我一撇嘴:“什么絕配啊!說得我好像他的貼身小太監(jiān)小保姆似的,疼了癢了都得我來哄。”念頭一轉(zhuǎn),回憶從腦海中聯(lián)翩浮起,頓了頓,我不禁淡淡一笑,接著道:“說起他這人啊,還挺感性、念舊,記得有一次上班他看到一只被撞死的貓,那天一整天我都沒看到他有笑臉過,后來聽他說,好像是他以前養(yǎng)過一只貓,從小乳貓養(yǎng)到大貓養(yǎng)了有七八年了,也是被車撞死的,他那是觸景傷情吧……”話此,我忽然想起劉胖子他當初選趙月柔而不選我,或許更多的是他念舊吧。青這會兒似乎注意到我表情有異,話頭一轉(zhuǎn),讓我快點去洗漱下。我進廁所,機械式的處理了下自己,然后隨青出去了。七夕的早上,路上的人并不多,畢竟不是法定假日,所以大抵上都還要上班,熱鬧也在晚上。隨便找了個早餐攤,點了幾樣東西做早餐,我們吃完,剩下的就是散步,還是散步,一直散步。這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腿肚子酸得一陣發(fā)麻,問青去哪兒,她也只是說到了就知道。直到中午,我算是徹底走不動了,所幸目的地也到了——河壩!我看這兒山清水秀,卻又鮮有人煙,于是打趣道:“妮子,你不會打算帶我到這一起跳河自殺吧。”青:“我沒這么想不開,而且,要死我也得轟轟烈烈,為情而死,不是我的范。”我一白眼:“你當拍武俠劇呢。”青不語,只是掏出一個鵝絨毛的戒指盒,一拋,往急流里丟去。我一愣,不解問:“你這是……”青一臉淡淡的:“丟掉那些不想記得的東西而已,我也想放手,是該放手了,正正,你說我做的對嗎?”我心中百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湍急的河流將一切沖遠沖散,心中自問,真的有那么容易放手嗎?=================================================================================不管如何,七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