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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不過腦袋,我感覺就跟撞上棉花似的,也沒什么大礙,而那胖子,就見倆大手捂著肚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一愣片刻,方才聽他開口:“嘿這是哪來的熊小子??!要是角度再偏差點,我就得絕子絕孫……給你……看了……”他說著,聲音相當熟悉,只是隨我站穩(wěn),緩緩抬頭,相視一看,他僵住了,而我,也僵住了。這胖子不疑有他,劉胖子也。事出突然,我從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他,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倒是旁邊老王臉上閃過一抹驚訝片刻,便已經(jīng)堆滿了笑,他說局外人,并不知道我和劉胖子在感情上已經(jīng)分道揚鑣。不過也沒等他開口,她穿過擁堵的人群出現(xiàn)了,趙月柔。她似乎沒注意到我和老王的存在,在略顯擁擠的人流中,將手里的一瓶紅酒塞在了劉胖子手里,目不斜視,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圈又一圈的紅色羊毛絨圍巾,隨后,又自然而然的纏在了自己與劉胖子脖子上,兩人共用一條圍巾。我心里一抽,轉眼掃了眼老王,他見狀,估計現(xiàn)在是在犯嘀咕吧,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他解釋了,只好默然無語。而對面,趙月柔這會也終于注意到我們這兩個大活人了,眼中閃過片刻驚訝后,便是用最優(yōu)雅的笑容說,:“原來小正和王局長你們在這啊,抱歉抱歉,我剛才沒注意到你們,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我愣了下,回了句,只是這片刻的功夫,我的嗓子忽然變得很啞很啞,而老王似乎還沒緩過神,一直不語,我們都不約而同將目光的焦距放在那條凸顯面前兩人關系的圍巾上,氣氛頃刻間變得有些怪異。一愣片刻,最后還是趙月柔說話了,她拿著那頭用金線繡著“義”字的圍巾一端,示意的笑了笑:“哦這是我給墉義織的圍巾,不過似乎有點過長了,見丑了?!?/br>我不語,一顆心五味雜陳,而老王這會應該是回神了,可正如之前說的一樣,老王還是個局外人,他不好說些什么,出于禮貌他于是回了句:“趙總你和劉副局原來那樣的關系啊?!?/br>趙則繼續(xù)用那種職業(yè)性的優(yōu)雅微笑,道:“王局長您客氣了,私底下您還是叫我月柔好了,多有打擾,還望您關照?!?/br>對話還是官商場上的那幾句客套話,這幾句話雖然老套,不過還是很受用,氣氛傾變融洽,隔了會,一旁久久不語的劉胖子瞟了趙月柔一眼,也終于插了句:“嘿我說你一個人圍著就好了,又不是年輕人,怪尷尬的?!?/br>面對劉胖子的加入,趙月柔依舊一臉淡雅,古井不波,只是略帶嬌嗔的回了劉胖子一眼:“這有什么好尷尬的,大街上也沒少好見啊,而且你不是都說了,這么長的圍巾倆人的脖子都夠圍了?!?/br>我心里又是一抽,期待劉胖子會說些什么,可就見他一頓,平時像抹了油一樣嘴竟一時找不到話來,只好給了趙月柔一個“我服了還不行”的眼神。我絕望了,他們怎么可以我眼前如此,我想說什么,可事實上除了那句沙啞不清的“新年快樂”外,我再也說不出任何字,我還能說什么?雖然自己是同志,但自己好歹也是個男人,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和另一個打情罵俏,那該多么傷自尊,又該是一種怎樣的自卑與憤怒!我不能說,只能讓滿腹的委屈與辛酸頃刻涌了上來,在心底留下了一個難以填平的大坑。我也試圖安慰自己,可即便我心里一直對自己說,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我已經(jīng)放下了,可是,我卻清楚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真的有那么容易放下嗎?心中只會大坑越陷越深。我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失控,咬了咬唇,勉強扯出一個笑,說:“對了,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些急事需要處理,那先走一步了?!?/br>話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到柜臺買了賬,便匆匆往人群中鉆去,甩掉了愣在原地兩人、與后面試圖跟上的老王,我沒回頭看他們的表情,我需要的是一個人靜靜,以及填平那大坑的東西。我買了兩大袋零食,配上那幾瓶白酒,馬不停蹄回到那個永遠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房間。我似乎失去了理智,進門后甚至都忘了關門,只是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撕開所有零食的包裝袋,往口腔有限的空間、無限式的塞著那些薯片餅干脆角,咀嚼跟不上進食,那些還是塊狀的零碎劃著咽喉,摻雜微微血腥,劇烈的刺激著我每一根痛覺神經(jīng)。然而,劇痛掩蓋了傷心,卻無法填平那大坑,自虐式的吞食帶給我的也只是瞬間即逝的快感。我于是又開了那幾瓶白酒,憋著一口氣,一飲而盡,讓酒精麻醉那些空缺感。可是,那幾大口下來,淚卻流下來了,無聲的落了,不由自主的落了,明明說好不再為他流淚,可是,我卻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還要這樣作踐自己?我抬手抹著,一直抹著,直到漸漸的,我喝高了,除了喉嚨像火燒一樣灼痛,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意識也漸漸消散,沉沉睡去。======================================================================之后,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悠悠轉醒的時候,我居然躺在床上,而天已經(jīng)黑了,窗戶沒關,所以,外面的光影打了進來,以至于我還可以清晰看到每一個角落,只是,我卻無法從移動,喉嚨很痛,頭也暈暈沉沉的,相當難受。片刻,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開門,出現(xiàn)了,不過這個身影的主人并非劉胖子,而是老王。更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身影居然是一絲不掛的,這般堂而皇之的坐在我旁邊的床沿上,用毛巾擦拭我的身體,而我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一樣的狀態(tài)。到這點上,我反而淡定了,因為我一定是在做春夢,細想,老王這個時候應該在去C市的飛機上才對。只是,這個春夢也來得太過真實,我甚至能聞到他手上雪花膏的味道。驚訝片刻,我似乎又回到最初的狀態(tài),夜色的憂傷帶動著其他的消極情緒又向我開始蜂擁而至,我仿佛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躲無可躲。然而,正是此時,一股燥熱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那正是源于老王的擦拭,輕柔而濕潤,讓人愜意,我仿佛是抓到一條救命稻草一樣,一邊我驚喜于找到希望之余,一邊又是享受起來自他的快感。可是,興許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老王停止了擦拭,湊近了臉看我的情況,用手輕輕放在我的額頭上。而他這一湊近,他的大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