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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再掃了眼名字這一欄,不禁有些發愣。“朱……瑙之?朱瑙之……豬腦……啊,豬腦子!”我這話一說完,本還繃著一臉的文宇,終于微微揚起了嘴角,笑了。相反,這朱胖子倒是皺了下眉,不過顯然他是習慣這茬了,也沒見他有多大反應,就是故作惆悵的嘆了口氣,隨之說:“那個領導啊,小的我名字是朱——瑙之!不是啥豬——腦子,瑙之,是之,不是子,帶翹舌音的。人家王羲之,您總歸不會說成王羲子吧!”我又愣了下,看著這張略帶孩子氣的胖臉說出這番話,不禁笑出聲,但我咳了咳,總歸還是忍住了,說:“那好,我就叫你小朱同志好了,至于文宇,我還是直接叫你文宇吧,而你們,工作上,你們就稱呼我郭主任,至于其他時間,你們隨意一點,直接叫我名也可以。”他倆點了點頭,剩下的我再說了幾句客套話,以及重點該注意的事項,便讓他們先下去了。午休時間,我見手頭的工作也差不多了,便出去吃飯了,這一出去,正好碰上豬腦……不,小朱同志和文宇同志。文宇見我,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的喊了聲,相反,這小朱同志,倒是自來熟,這方才笑著、一字一頓喊了句:“郭-主-任好!”也不等我反應過來,下一句便是接踵而至:“喂郭老大,我和阿宇要去吃飯,一起去吃飯唄!”我愣了下,有些摸不著頭腦,“郭老大?這……”朱:“嘿您不會貴人多忘事吧,您不是說工作其余時間叫我們隨意一點!”我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這叫老大倒是稀奇,不過,這局里這么叫,人家不知道,還不得說我圖謀造反,我年紀比你們大,我看你們還是叫郭哥好了。”小朱頓了下,兀自念了遍,稚氣未脫的胖臉上又咧開孩童般可愛的笑,“那成,叫您郭哥好了,時候也不早,快一起去吃飯吧!”話畢,他也不等我答應與否,一個扭身,就拉著我的手興沖沖的往食堂方向走,活脫脫就像一個孩子拉著自己雙親要去買吃的一樣,而文宇,則似乎已經習慣如此,聳了聳肩,方才慢條斯理的跟了上來。到了食堂,不免要排隊,所幸,隊伍不長,應該很快就能到我們了,這會,我身邊這倆人依舊還是一對鮮明的反義詞,文宇這邊才不急不緩的買了飯菜票,徐步漸進跟了上來。相反,小朱,他臃腫的大身子早已擠進三甲,正欲奪魁。最后,我和文宇拿到飯菜時,小朱同志早已坐在飯桌旁,嚴陣以待。不過,他倒是沒先動筷,等我和文宇入座了,方才大口大口的將米飯菜肴往嘴里送。我先挑起話頭,“你們倆今天做得還順心嗎?”文宇咽下了嘴里的飯后,嚴謹的用餐巾紙擦了下嘴,說:“嗯,雖然還有些細節并不是很清楚,不過問問同事,琢磨琢磨應該就快適應了。”而小朱,又往嘴里扒了口飯,邊咀嚼著便含糊不清說:“適應……個毛,我說……郭老……哥啊,那活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清的,每天對著那一疊又一疊山高的文件,別說要我們整理科目了,就我看了那第一眼就已經眼暈了,還是稽查部的那幫家伙命好,油水多,在外面吃喝用度都可以向局里報銷!我們就沒那么好命了,每天得對著一大堆文件,看著眼酸手酸腦也酸,還有……”這朱小胖話匣子一開,便滔滔不絕停不住了,他倒也沒顧忌我的身份,任一旁的文宇都咳嗽得快成肺病了,他也只管說。待反應到一旁文宇的異狀后,他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只是最后,他似乎還不解文宇的意圖,疑惑的沖文宇搔了搔頭,問:“阿羽啊,你不是吃錯什么東西了吧,用去醫院瞧瞧嗎?”聽此,我和文宇都不禁汗了一個。不過,這朱小胖這么說,我倒也不介意,是個人都會有對比埋怨之心,而他說的那么白,至少說明他率真,不虛偽。當然,我這么說也不是貶低文宇,因為像朱胖子這類人遇到的坎往往要比別人多得多,也大得多。等朱胖子一肚牢sao吐盡,我方才笑著開口:“剛開始是如此,稍加時日,就會適應多了,我進這來這會時,日子也不就那么過,現在也熬過來了。”我話一說完,文宇依舊沉默的點了點頭,示意贊同,而朱小胖頓了下,又露出那種孩子式的天真笑容,說:“這我清楚,這不是有郭哥你在那嘛,不然我還不稀罕那活呢!”我一愣,不是因為朱小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客套話,而是因為在一瞬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劉胖子的影子。我揉了揉眉心,心想自己是太想念劉胖子了,居然都出現幻覺了。☆、29既然有新人到,當天晚上自然避免少不了飯局,局里在一家餐廳定下位子后,我們便是三五成群出發了。而這所謂飯局,更多來說應該是酒局,一桌的菜錢總和不過一兩百來塊,倒是五糧液一瓶大概一千塊,一桌就不少于三瓶。且到了飯桌,自然少不了勸酒敬酒,量大的自然無須擔心,倒是像新人這些量小的,往往這一頓飯過后,便是面紅耳熱,醉如爛泥。這不,與我同一桌的朱小胖被人勸了幾杯后,這孩子氣的臉龐就活似紅燒豬一樣的紅,莫名的喜感。而文宇,他倒是懂得以進為退,以攻為守,不待別人勸酒,他便站起來,舉杯說了幾句飯局上的客套話,最后以“這一杯敬各位”為末,便是仰頭一杯飲進。桌上的老江湖愣了下,都笑了,隨手舉杯又飲了一杯,雖然文宇作法上偏顯生疏,但他也的確成功的讓別人轉移了目標。這般,可就大大苦了朱小胖,這才剛放下酒杯,又得拿起酒杯。不過片刻,老王那一桌叫我過去了,我應了下,轉眼看了下朱小胖明顯迷離的眼眸子,倒有些不忍,我于是掃了桌上的人一眼,笑說道:“各位做前輩的,這祖國的花朵才剛開花不久,你們照顧著點,可別還沒香如故,就被你們整得零落成泥碾作塵了。”桌上的人同樣笑著應了我幾句,我就轉戰老王那一桌了。時間過的迅速,酒足飯飽過后,這飯局也到了終于到了尾聲,大家便作鳥獸散。我回到我那一桌,桌上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就剩滿臉通紅的朱小胖和文宇。倆人顯然是醉的不輕,連走路都有些困難。這種情況下,老規矩,就只有送佛送到西了。得知兩人住址后,文宇由小張送,而朱小胖就由我送了。我也喝的不少,雖然總算還是清醒,但我還是放慢了車速,一路求穩不求速的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