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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九月一日,入學日,對學生而言就是暑假的結束,但對我們這些走出象牙塔的成年人而言,只是一個月的結束,又迎來另一個月的起步,忙碌或清閑,似乎都沒有多大的關聯。不過,我預料今天是該又接到那個電話,果然,這中午沒過,隨單調的手機鈴聲響起,屏顯上出現極為扎眼的仨字——“王達豪”。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我也不急,按了接聽,不溫不火的就說了句:“又有事需要幫忙么?”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幾秒,顯然被我一個“又”字整的夠嗆,幾秒后,一個清淡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喲,秉正哥,是我小王啊,這么天不見了,你那邊一切還順利吧!”“哦原來是小王你本人啊,我還以為是我媽呢,我這,托你洪福,這些天我沒少和我們局長討論,身為一個合格公務員的規章制度!”電話的另一頭又沉默了幾秒,想必是聽懂了我的意思。片刻后,小王笑了笑:“秉正哥,你媽不就是我媽嗎?我今天打來,除了問候你外,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嗯,我知道,要多少錢?”電話的另一頭還是沉默了幾秒,這次是愣住了。自上次湊出二十萬,我想他那點老底也是快干了,而他才找到工作才不久,暫且是沒法拿到工資的,再者,時值九月,他那兩個小孩也得開學了,那么,他所需的開銷一定不小。小王:“這事都要麻煩您,真是過意不去,等到發工資時,我一定再還給你!”我笑了笑,說:“兄弟之間,沒什么好客氣的,我沒想過你還了,說吧!多少?”這會,電話的那頭支支吾吾了好會,才說:“一……一萬吧!”“哦,一萬吧!那好,我下午轉給你!”我們接下又聊了幾句,我最后說了句:“替我問候一下弟妹和小侄子侄女。”便掛了電話。呼呼,我深深吐了口氣,又是一萬塊打了水漂,說實話,我沒指望小王能夠還錢,就算他哪天發財,那時估計我也差不多該作古了。而我的態度的轉變,也只能說是迫于現實,誰叫大家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我還能怎樣呢!?而且,轉念再一想,他也并不是全然無用,這不,他不是已經實現我媽抱孫子孫女的愿望了?那么,我和老劉在一起,那就不必再對我媽感到負疚了。可是,上次幫他墊付了一百萬,所以我也是囊中羞澀,所剩無幾了,想了想,只好先向劉胖子借了。午休時,我去找劉胖子,劉胖子似乎也剛好有事要找我。我跟他說明了來意后,他很爽快就答應,居然連理由都沒問,這倒也省得我跟他說明小王的事了。既然我的事成了,那我便問:“那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說的?”劉:“哦也沒啥什么大事,我就收到消息,一個星期后我得到外地一趟,公事!”我心里咯噔一沉,眉頭一蹙:“這樣啊,那什么時候回來?”劉胖子搔了搔后腦勺,還是憨態可掬的,“這個難說了,少說個把來個月吧,甚至更久。”“啊~!”我眉頭皺的更緊了,“那我豈不是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你了?”聽此,劉胖子一愣,忽然笑了:“喲怎么這么快就舍不得我啦!愛情果然讓人盲目,就連一向視工作為生命的小正正,都會有嫌棄工作的時候,看來明天得小心尿床了。”“去,我跟尿床有什么關系!”我白了他一眼,可轉而語氣又柔了起來,“既然是公事,就沒法推了,那你在外面一定小心,好好照顧自己!”劉胖子又笑了,說:“果然還是小正正最疼我了,讓哥親一個。”說著劉胖子瞇起了眼,把臉湊了過來,這里在局里附近,我生怕遇到熟人,也不敢太造次,便推開了他,“大男人一個了,沒點正經的,這種時候,怎么還沒心沒肺能笑得出來!?”劉胖子還是笑著,我這才恍然發現,似乎每次見到劉胖子,十次他就有九次是笑著的,這人到中年的,別人是煩惱越來越多,他倒好,反倒像是返老還童了,越來越少。劉:“嘿嘿嘿,男人只有從不正經成長成更不正經,你不也是這樣嗎?”劉胖子說著眼神往我胯下掃了掃。被他這一眼神非禮,我頓時說不出話來,隔了會才了句無關緊要的話:“到那里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劉:“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會把你老公當成小孩子了吧!”“那好,先祝你一路順風吧!”我起身,方要走,劉胖子一激靈,似乎想到什么,連忙叫住了我,“對了,秉正,還有一件事。”“什么事?”我的動作僵在了起腳這一刻,扭過頭,問:“還有什么事?”劉胖子的笑忽然止住了,臉上訕訕的,似乎在醞釀什么情緒,頓了好會才說:“這一段時間我就回我那里住,你不和你住了。”“為什么?”我脫口問。劉胖子說:“自和你搬在一起,那里我也很久沒去看過了,趁這段時間要準備行李,得忙好一會,我剛好順便去收拾一下。”“既然這樣,用我幫忙收拾嗎?“你啊?”劉胖子又笑了,相當狡猾的笑,不過很好看,“這不用了,小正正你幫我暖床就好了,”我那個無語,沖他翻了下白眼,就走開了了。☆、第二十七章劉胖子不久后就搬走了,雖然單位上還能和他碰面,但每每一到家,沒他在的客廳、房間、廚房,乃至衛生間,都安靜得詭異,毫無生氣,一絲輕微的聲響的能清晰在我的耳畔回響,就像……一年前,只是,不同點在于我與那時的心境。在不認識劉胖子之前,房子空了,我是孤家寡人,習慣了劉胖子在的日子之后,房子空了,我便成了深閨怨……漢。我就像中了愛情的毒癮,欲罷不能。一想到這里,我不禁是苦笑了下,多大的人了,三十出頭的還當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還愛情的毒癮呢!就不能消停消停,鬧什么茶飯不思!可轉念一想,和劉胖子在一起時,我何嘗不像是一個孩子,總是依偎著他,盡可能多的向他索取他的愛,方法也如出一轍,不是撒‘嬌’,便是撒‘潑’,那些平日里的冷靜與成熟早就拋之于九霄云外。愛情果真是既美好又可怕啊,我感慨的嘆了口氣,身子一倒,蜷縮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放在肚子上,便慵懶的打起了瞌睡,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