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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一筆一劃寫這兩個字的樣子,心中就涌起一股熱流,很想現在就能抱抱她。 當她走到家門外的那條路上時,就見傅桃被一群小姑娘圍在中間,正給眾人展示她的新衣,漂亮的新棉衣還收了腰,放在這個年代屬于極度新潮了。 傅桃一眼看見她,正想打個招呼,不著痕跡地炫耀一下,就看見了她頭上的那頂帽子,那帽子的顏色實在太亮眼,讓人想不注意它都難,何況傅秀心情大好,白皙精致的臉上笑意盈盈的,襯著滿天飛雪,簡直不像真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分開眾人走過去,笑道:“小姑,你這頂帽子可真漂亮,是從哪里買的?我也去買一頂。” 傅秀心情正好,笑道:“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的,葉家jiejie送我的。” 與此同時,北京。 葉靜下了樓,向坐在客廳的老人展示自己身上的新毛衣。 “爺爺,你看,好看吧?傅家meimei親手織給我的,花了好大功夫呢。” 老人打量著孫女,臉上滿是慈藹的笑意,“是你自己認的那個meimei?她倒是待你有心。行,既然你們這么投緣兒,她要是個真有本事的,我就答應了,等她高中畢業,叫她到北京來上大學。” 葉靜抿嘴一笑,眼睛微亮,“謝謝爺爺,你最好了。” 第128章 重回七零當軍嫂09 這個年過得很安穩, 過了年,張明芳在正月里發動了, 順利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孩兒,足有七斤重。 孩子出生的時候就白胖, 胎毛濃密, 孩子的姥姥顛著腿兒來看過一回,也是愛得不行,更別說他的爹娘和兩個jiejie了。 孩子的奶奶馬艷紅沒有多大觸動,但看孩子長得好,心里也是歡喜。 這孩子被取名為傅強, 孩子的二姐提出抗議, 但沒有被采納。 張明芳結婚這么多年來,只有兩個女兒,這也讓她在婆家有些抬不起頭來, 不敢和妯娌相爭,如今一朝得男, 身上的那股自在舒心勁兒就甭提了。 傅秀對小孩子耐心嚴重不足,過去看嫂子和侄兒, 只坐了個炕沿, 探頭看了孩子一眼,沒伸手逗弄。 那小孩子被包在小襁褓里, 正閉著眼睛呼呼大睡, 兩腮肥嘟嘟的,都是奶膘, 輕輕打著小呼嚕。 “哎喲,寶寶可真好。”傅秀笑道,這孩子小名兒就叫寶寶。 張明芳圍著被坐在炕里頭,冬日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映著半邊滿足的臉,她吃得好喝得好,到了這個年紀,身上倒豐腴起來了,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兒,笑著看向小姑子,“秀兒,你也摸摸。” 傅秀一愣,登時覺得這個大嫂有哪里不一樣了。張明芳這個大嫂,在傅秀這里的印象一直不錯,為人謙和忍讓,對小姑子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但,怎么說呢,剛才對她說話的那個口氣,充滿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客氣。 ……一種女主人式的客氣。 傅秀心里頓時就有些微妙了,暗想,我這是靠著親爹娘吃飯,還沒靠著你吃飯哪,你就給我擺起這個臉了?仗著生了兒子,真把自己當成老傅家的太后了? 她倒在臉上沒擺出來,只笑著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才從外頭回來,還沒洗手,手上不干凈。” 張明芳垂下眼,瞅瞅小姑子那雙又細又白的手,在心里撇撇嘴角,嘖,她這個小姑子,就是會作怪。 順著那雙手,她就看到了小姑子身上的新衣,那是年前才從鎮上買的布,她婆婆熬了兩晚給裁出來絮上棉花縫好了,嶄新嶄新的,有點兒刺眼。 她又在心里不平起來,她千難萬苦生了個兒子,婆婆別說給孩子制新衣,連個棉花頭都沒看見,就給了一床小夾被,里頭的棉花還是她娘家媽拿來的。 張明芳這么想著,就覺得絕不能那么算了,臉上擠出個笑模樣兒,一手輕輕拍著兒子,緩緩地說:“秀兒,眼看這就開春了,小孩子見風就長,我想著,你侄子也該做兩件衣服穿。” 傅秀隨口應了句:“也是,嫂子這里有大人的衣服,給他改改就是了,一件大人的,還能改成一身孩子的。” 這年頭誰家不是這么干,一件衣服,大人穿完了給孩子穿,大孩子穿完了給小孩子穿,她小時候兒也是這樣。 張明芳見小姑子這么不上道,都沒客氣一句,心里恨得牙癢癢,故意嘆氣,“大嫚二嫚那時候,家里實在沒有,叫她們撿大人剩的衣裳穿,也是實在不得已,我活了半輩子了,才有你侄兒,突然就不知道怎么疼他才好,想著,他光溜溜的來世上一回,怎么也得穿上件新的才好。” 她這么唱念做打的,一篇話說得實在好聽,傅秀想了想,笑道:“小孩子穿大人的舊衣服才好呢,軟和,新布的料子粗,磨著皮膚發紅,反而不好。咱們村里數著嫂子手巧,多下些工夫,把那舊衣裳改出個樣兒,不比新的好?” 從前張明芳是極喜歡和這個小姑子說話的,她能出主意,有什么自己做的不到的,她還能幫著跟婆婆講情,但這會兒卻恨她機靈太過。 她也不接這個話茬兒,試探道:“秀兒,你也是寶寶的小姑,就不表示表示?” 傅秀頓時就全明白了,她這個嫂子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兒,原來是盯上了她手里那兩張布票。 她心里覺得好笑,抬手道:“嫂子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張明芳面上微露喜色,還等著她識相地說要“表示表示”呢,就見她一言不發,抬腳就出去了。 這下她心里忐忑了,這事兒說出去是她不占理,怎么說,大嫂子問小姑子要東西,這放哪兒也不是體面事,要叫婆婆知道了,恐怕饒不了她。 可她偏又在坐月子,自己下不了炕,兩個閨女又一早就出去了,當下就急得心里跟貓撓似的。 馬艷紅正在灶下吃烤地瓜,從灰里扒拉出一個來,揭開皮,香甜的焦香味兒四溢,見小閨女從院子里走進來,還奇怪地問:“不是去你大嫂子那屋了,怎么就坐了這么會兒就出來了?” 不得不說,馬艷紅有一個母親特有的敏銳直覺,都不用怎么留心,就發現了傅秀身上那絲殘存的不快。 傅秀當然不會為張明芳隱瞞,她也蹲下去,接過她娘遞過來的地瓜,一邊吃,一邊就把那事兒說了。 馬艷紅沒發怒,她都這把年紀了,什么事兒沒見過,一聽就說:“你大嫂子這是覺得生了兒子了,腰板能挺直了。” 她對兩個兒媳婦性格的拿捏比閨女還準,用粗短的手指頭飛快地剝著皮,指點她道:“你大嫂子那個人,也就是個面兒上老實罷了,其實啊,心眼子多得跟篩子眼兒似的,你二嫂子嘴皮子上厲害,其實就是個傻大憨兒,你看吧,你這兩個嫂子論干活兒,都不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