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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看出他們是花架子居多。 康熙帝一生經歷過數次大戰,只有比他知兵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只是他心里明白,如今的八旗兵嬌貴,早不是過去那支“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軍隊了,強笑著勉勵了幾句,撐到檢閱結束,頒了賞,就領著兒子和重臣們回宮了。 回宮之后,心里不快的康熙帝找茬狠狠罵了幾個臣子一頓,口沫橫飛噴了足有一個時辰,才放一眾心驚膽戰的臣子們離開,留下同樣縮頭的兒子們。 大概是才對著大臣們發xiele一通怒火的緣故,對著兒子們,他的表現倒是平靜了許多,只著重講了眼下的亂黨對大清江山的巨大危害,又傳授了他們許多不能對臣子們說的要緊話,比如八旗糜爛日久,已不可恃,但為保持滿人對天下臣民的威懾力,決不能暴露這個事實等等,言語中流露出他一生難見的頹相。 胤禛的同母弟弟、十四阿哥胤禎年少氣盛,當即就出列跪倒在地,言說愿意以微賤之軀,提三尺劍,為皇父討平叛逆。 康熙帝當時就龍顏大悅,雖然沒有一口答應,卻十分欣賞他這種態度,不僅溫言勉勵,更是賜了他一柄寶劍。 聽完他的陳述,戴鐸以指扣桌,有節奏地敲擊起來,尋找破局的關鍵。 四阿哥知道這是他思考時獨有的習慣,也不去打擾他,自顧自呷了口茶,方才說話太多,有些口干。 少頃,戴鐸招手示意四阿哥附耳過來,隨即輕輕說了一番話。 四阿哥聽得不住點頭,聽到最后,不禁擊案笑道:“先生大才!胤禛受教了。” “王爺的大阿哥也有十三四歲了,正是該增長見聞的時候,不妨從軍開開眼界。”戴鐸輕笑道。 對面的四阿哥眼前一亮,道:“弘昐也不小了,正好讓他跟著他大哥一道去,兄弟同心,更好了!” 戴鐸見他立刻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大覺欣慰。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久之后,各省綠營兵馬果然盡出,如狼似虎地撲向正在各個城市據點里歡天喜地的反清勢力。 第39章 清穿女的混戰09 就在京城里人各懷心思明爭暗斗之時, 遙遠的南方,農工黨正抓緊每一分鐘充實壯大自己的力量。 忙到天色昏暗, 朱琳終于結束工作,抱著一堆公文回到了家。 “姐, 你回來了, ”才一開門,嬿婉立刻迎了出來,一邊摘下身上的圍裙掛到墻上,一邊招呼她的秘書,“小戴, 辛苦你了, 放到那邊就好?!?/br> 秘書也趕著回家做飯,放下公文就離開了。嬿婉先瞅瞅那一摞文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朱琳頭疼道:“有人不太會使用漢字, 竟然用畫畫來表達意思,看來還是我們文化普及工作做得不到位。” “先吃飯, 吃完了再談正事,今天有腌制的雞樅, 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嬿婉忍笑擺上碗筷, 招呼她吃飯。 桌子正中點了一盞油燈,昏黃搖曳的燈光照著她們的晚飯, 兩碗米飯, 一盤炒得嫩生生色澤鮮亮的新筍,一個陶罐里腌著些菌子, 香味誘人。 朱琳先填了一口飯,又夾了些雞樅放進嘴里慢慢品味,只覺得繃了多日的神經都放松了下來。 “好吃!就是這個味兒!”她心滿意足地咽下,又夾了塊筍子咬得咯吱咯吱的。 “你今天不是去看著他們拉練去了么?怎么回來這么早?”緩解了饑餓之后,朱琳的精明也跟著回來了,問道。 正一粒粒咀嚼米飯的嬿婉停住了,眉頭一擰,沒好氣地說:“還不是那些老師鬧出來的幺蛾子,嫌下地干活有失身份,撂挑子不干了,老鄉們呢,敬重他們是讀書人,不好處置,正好我們拉練經過那附近,就請了我們過去主持公道?!?/br> 她唇線緊抿,搖了搖頭,顯然對那幾個老師的觀感很不佳。 這里從上到下,奉行的都是不勞動者不得食的政策,當初隨云談他們來到的那些文人里,心向農工黨、認可黨的政策的人已經先后入了黨,得到了提拔,那些只是抱著不切實際的白日夢過來,想不勞而獲的也沒被閑置,農閑時教書,農忙時編入了各個生產隊,也要做農活。 這些人本就是后進,不論貧富,在家時是一個指頭的活兒都不做,哪里愿意下地,雖然分配到的活兒已經比要別人少了,仍是叫苦不迭,心里憤憤的,積郁久了,終于憋不住鬧了出來。 她只這么一說,朱琳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眉頭也不動一下,平靜地說:“該怎么辦怎么辦,我們這里不養大老爺?!?/br> “我也是這么想的,”嬿婉笑了起來,“對了,姐,咱們派去各家那里的人都撤回來,不要緊嗎?” 目前農工黨和白蓮教等反清勢力的關系還算友善,朱琳光明正大地派了一批人到他們那里常駐,“參觀學習”,最近因為各地綠營頻繁調動,中央商量過后一致決定還是讓他們回來,免得白白蒙受損失。 朱琳說:“這是最后的機會了,再不撤,估計要給白蓮教他們陪葬?!彼月猿烈?,又道,“白蓮教是跳梁小丑,各地起來反對滿清的也沒有幾個好東西,一堆秋后的螞蚱,先前能蹦跶起來,是清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旦清廷的兵馬出動起來,他們的滅亡之日也就近在眼前了?!?/br> “他們還不是你鼓動起來的,騙了人去送死,又在這里假惺惺的。”嬿婉笑道。 她的臉上正露出慨然之色,聞言不假思索笑道:“那可不能怪我,他們心里本來就火燒火燎的,不然也不能我輕輕一推手,他們就跳出去了啊?!?/br> “都不是好東西,論算計,誰能算的過你,”嬿婉想了想,誠心誠意地閉上眼祈禱起來,“希望你們能爭氣些,別被人一仗就給打垮了,也好多給我們爭取些時間?!?/br> 朱琳笑得不行。 飯后兩個人又聚集到地圖前,頭對著頭討論起接下來的步驟來。 盡管兩人之間早已經討論過了無數遍,大的指導方向也定下來了,兩人還是反復推論,力爭做到最好。 而每一次新的討論,都會帶給她們新的靈感,新的思路。 嬿婉天生就長于軍事,她的思路也偏向怎么才能更好的達成軍事目的,而朱琳天生就偏向政治思維,習慣從整個局勢一盤棋去看待問題,兩個人進行思維碰撞,往往都能讓自己感到驚喜。 “我想的是,從這兒出去,到這兒、這兒,最后在這兒與敵交戰。”嬿婉拿指甲在地圖上游移,劃出幾道淺淺的印子,最后手指重重點在一個地方。 她一說起軍事上的事情,態度就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神態嚴肅,雙目炯炯有神,舉手投足間有股格外揮灑自如的氣派。 朱琳低頭,凝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