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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們人微言輕了。但幫派勢力這塊硬石頭他們啃不動,不代表他們會任自己的一切權利被踐踏殆盡! 過去狗仔們在明星之間別有用心地挑撥造謠,不停刊登他們臆測的緋聞這些就不說了,竟然還肆無忌憚,將這種足以毀滅一個明星全部公眾形象的丑聞大肆報道!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起初是一個孤零零的聲音,很快又有同行加入,全島演藝界竟然迅速掀起了一波聲援關玉霞、討伐無良媒體的巨大聲浪。 在明星們強大的社會影響力下,越來越多的民眾改了口風,開始站在關玉霞一方。 裴黛回島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擴散開來,她才到家,電話就滴鈴鈴響了起來,來電人是陳少康。 “黛拉,玉霞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們在演員工會,你來不來?”隔著電話線,沙沙作響的電音中,陳少康那素來沉靜儒雅的聲音都抑制不住悲涼和憤怒。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根本不需要站出來靠呼吁這種事來博取名望,但他做這件事的時候,絲毫沒有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只是以一個有良知的行業人的身份在做事。 裴黛與他性情投契,深知他是個熱心的人,又看不得世間有不平事,常常把別人的事當作自己的事一樣對待,會在這種時候發聲再正常不過。 她簡短地答道:“去,等我。” 陳分宜在一旁憂心忡忡地問道:“黛拉,真的要去嗎?這個事鬧得很大。” “就是鬧得太大了,才一定要去,業內出了這么大的事,我不在也就算了,在島內還不表態,以后誰還看得起我?” 裴黛面冷如霜,去更衣室挑了兩件衣服換上就走。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等她踏進演員工會的大廳時,還是被眼前黑壓壓的人群嚇得腳下一頓。 “你來啦,快過去吧,陳哥賀姐他們都在里面呢。”說話的是一個新晉玉女明星,蹲在門口,緊緊裹著大衣,臉都埋進了衣領里。 她旁邊同樣蹲著的年輕小靚仔也抬起頭對裴黛笑笑打招呼。 這兩個入行不久,還是小字輩,沒有什么話語權,位置也靠邊,大廳里的人有站有坐,大都愁眉緊鎖,空氣中飄蕩著尼古丁。 最里面的一間房里坐著三四個人,都是島內最當紅、圈內資歷也深的大佬,有歌王陳少康、影視歌三棲天后賀沛芳,還有兩個處于半退隱的影星,也是一男一女,角落里站著個個子不高的年輕人。 這幾個人里,她當然和陳少康的關系最好,賀沛芳就遠一些,那位男星一句話也沒說過,女星久負盛名,還算她半個師姐,但因為出道時媒體一直稱她為這位女星的接班人,兩人之間難免有點不尷不尬的。 “來了?來坐。”陳少康站起來把椅子讓給她,自己另搬了個凳子坐著。 裴黛取下長圍巾折過搭在椅背上,蹙眉道:“我今天剛下飛機,就被媒體直接堵在了機場,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誰能給我把前因后果說下?” “太讓人生氣了,我說不出來,讓康仔告訴你吧。”賀沛芳雙手抱胸,嘴唇抿得幾乎成了一條線。 她生得艷麗,唇角天然含笑,這會兒的神情卻全然不溫和,充滿了竭力隱忍的憤怒和藏得很深的無奈不平。 陳少康的臉色比賀沛芳好不到哪里去,他艱難地開了兩次口,才順暢地說下去:“玉霞勢單力薄,今年又賺了一點錢,在他們眼里是上好的肥羊,就被他們盯上了,逼拍那種片子不成,又以合同為名勒錢,玉霞不肯,他們就要毀了她,率先刊文爆照的媒體就是他們找的。” 無論是第多少次聽到這種人間獨有的悲劇,裴黛的心里都無法做到波瀾不起,她咬牙切齒地罵:“真是蛇鼠一窩,無恥之尤!” 等到情緒稍微平復,沖上頭頂的血液得以退去,她才恢復了正常的說話功能:“陳哥,賀姐,你們商量的結果是什么?” ? 關玉霞事件爆發的半月內,事態急速擴大,十二月二十一日,島內演藝界知名人士上街□□,抗議娛樂新聞媒體對以關玉霞為代表的明星的過度報道和隱私侵犯,參加□□的人員占到了當前半個演藝界,其中不乏深受民眾愛戴的當紅明星。 裴黛和同伴們一樣,鄭重地在左胳膊上扎了紅布條,她就走在第一排靠左的位置,難得素面朝天。 □□的隊伍從演員工會大樓出發,一直到了政府門口,沿途吸引了無數民眾自發跟隨圍觀。 隊伍的代表賀沛芳、陳少康向政府人員提交了請愿書,隨后并沒有散開,而是借著這個好機會,就地對著民眾展開了演講。 演藝圈人士多才多藝,有的是嘴皮子溜的,裴黛雖然不算不善言辭,跟這些靠嘴皮子吃飯的人比,還是差得多了。 她退到人群后方,抬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洋紅色小方巾,好讓它能多少遮擋一下寒風,隨后就將雙手交握在身前,安靜地聽前面的講話。 陳少康就站在她身邊,時常洋溢著熱情開朗的感染力的臉龐也帶上了幾絲疲憊。 這場行動的最高?潮出現在受害人女主角現身的那一刻。自從出事以來,關玉霞再沒有露過面,以至于狗仔們幾乎是每過一個小時都想寫她自殺的報道。 她只穿了一身簡素的黑衣黑裙,外面罩著同色的大衣,盤著發,面上還化了點淡妝,神情高貴而不高傲,姿態內斂而不怯懦,風姿盡顯。 在男朋友的一路護送下,關玉霞走到臺階上,對著人群鞠躬,隨后宣布,自己絕不會妥協,也絕不會屈服,必會用盡所有方法為自己爭一個公道。 她不示弱、不撒潑,一番話有理有據有禮有節,幾乎獲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大家都自發為她鼓掌。 天黑時,眾人又回到了演員工會,慶祝這次行動的順利完成,將要散時,一個工作人員捧著一束花走過來,對裴黛說:“裴小姐,有粉絲給你送花,因為這里有規定外人不得入內,她還在外面等你。” 花紙包裹著的是一束纖細的郁金香,紅黃二色的花朵襯在深紫色的包裝紙里,顯得高雅大方。 裴黛沒多想,一邊禮貌地謝過那位工作人員,一邊接過花束抱在懷里。 “送花噯!快看看,有沒有卡片!如果送花的人想追你的話,一定是有的。”賀沛芳在一旁笑著起哄。 她順著賀沛芳的話一翻,果然在花束里找到一張小紙片,花店常用的那種,小心地捏著角拿出來,是背面,翻過來一看,正面上只有三個峻拔的簡體字: 顧重嘉。 她瞪大了眼,像是不認識字一樣,又逐個字逐個字確認了一遍。 沒錯,是那三個字。 多年的尋找就在這一刻有了答案,她的腦子里立時轟的一聲,思緒翻飛,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