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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宏一愣,笑著:“乖女兒這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定不下來的。爹還不是都聽你的。”“女兒已經定下來了。”歐陽嬛紅著臉,“還是……還是臣表哥吧。”歐陽宏皺眉,“你若跟著他自辟洞府……”“他入贅。”歐陽嬛得意道,“我同臣表哥已經說好,頭生子姓歐陽,次生子姓方。臣表哥想借此同方家徹底撇清關系,做咱們云降城的人。”歐陽宏思索著,緩緩點頭,“若他自己同意,倒是再好不過。你們兩人都可留在我身邊。這樣,去告訴你的‘臣表哥’,讓他尋媒人吧!”歐陽嬛嬌羞一笑,提著裙子跑走了。“真是女大不中留。”歐陽宏笑著搖頭。——歐陽維宿醉頭疼,晚飯也只隨便用了點靈谷熬的清粥。他白日里睡得太多,晚上沒有困意,在床上翻來滾去,最后干脆去了書房,點上燈臨字帖。夜闌人靜,窗外繁星滿天,夜蟲在草叢里低聲鳴叫。清涼的秋風從窗縫吹進來,給他守燈的小丫鬟呵欠連連,靠在墻邊,不知不覺地睡去。歐陽維一個字一個字地寫著,漸漸沉浸在了書法的美妙之中,各種紛雜困擾的事被拋在了腦后。窗戶上忽然傳來細微的抓撓聲。歐陽維回過神,好奇地抬頭看過去。正對著書案的窗戶上,有個小小的東西在動,似乎像是一條蛇。過了片刻,一個小腦袋從窗縫中擠了進來,繼而是兩只前爪,接著大半個身子,后爪,尾巴……龍???????歐陽維滿腦袋都是問號,瞠目結舌地瞪著這個通體深青色的、一指粗細,筷子長短的小龍。小龍搖頭擺尾地爬到書案上,一甩腦袋,渾身都跟著抖了抖,尾巴高高揚起。好可愛呀呀呀呀呀!!!!!!歐陽維在心里狂喊卡哇伊,屏住呼吸,怕嚇著這小東西。小青龍扭過腦袋,看到了歐陽維,眨巴了一下黑珍珠似的一雙大眼睛,小耳朵抖動著,頭上一雙龍角袖珍又精致。“你……你是哪里來的”歐陽維小心翼翼地問,朝小青龍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小龍居然不怕他,還拿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尾巴旋即卷在了指頭上。“你迷路了嗎?”歐陽維將小龍捧了起來。龍鱗冰涼,在他掌心滑動,腦袋蹭來蹭去,像是一只撒嬌的貓。嗷嗷嗷嗷嗷嗷!!!!實在太可愛了!!!好想養呀!!!“你的主人是誰?你聽得懂我的話嗎?”小龍居然朝歐陽維點了點頭,又伸爪子朝屋外指了指,尾巴纏著他的手指,一副把他往外面帶的意思。歐陽維被小龍萌得心肝顫,隨即小心翼翼地捧著它,隨它出了門。門外庭院里空無一人。小龍仰頭看了看星空,又朝西北方向指。“我帶你回你主人身邊去。”歐陽維摸了摸小龍的腦袋,踏上一團輕云,隨著小龍的指引,朝著西北而去。一人一龍離開了云降城的主城,進入山林。再過去,就要入山了。就在歐陽維覺得深夜出結界不安全的時候,小龍示意他到了。歐陽維落在山腳一片溪谷洼地邊。這里地勢開闊,可以望見不遠處的城池,頭頂更是繁星如蓋。“你家主人在哪里?”小龍在他手上蹭了一下,一眨眼就溜了下來,消失在了林中。“等等!”歐陽維叫了一聲,到底警惕,沒有追過去,“怎么就走了?難道是野生的龍?早知道就自己養著好了……”“養什么?”林中突然傳來男子低沉醇厚的嗓音。歐陽維嚇了一跳,迅速去摸腰間的刀。“歐陽公子莫怕。是我。”隨著話語聲,一個穿著月白武士袍的男子緩步自林中走了出來。星光照在他輪廓俊朗的面容上,將他的淺笑烘托出了幾分繾綣深情的感覺。歐陽維胸口又是一撞,才消失不過一日的那種心神蕩漾的感覺瞬間又回來了。星光流轉,天地永恒。他望著封禛,一眼似乎就已過了萬年。“維維,”封禛走近,親昵地喚了一句。歐陽維猛然清醒,握緊了刀柄,全身戒備道:“你對我下了什么咒?”封禛詫異地挑眉,“此話怎講?”他挑眉的動作真好看……靠這是花癡的時候嗎?夜深人靜,荒郊野外,這個男人出現在這里就不正常!“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么會有回來了?”歐陽維咬了咬舌尖,讓自己鎮定下來,“還有,你是不是對我下了咒。不然,怎么我每次見你,都……都……”“都什么?”封禛好整以暇地問。歐陽維臉頰發燙,支吾著說不出來。封禛低聲輕笑,“維維別想多了。你孕育了我的金丹足足十年,同它氣息交融。如今我取回了金丹,你見了我,難免會因為金丹,而覺得對我有熟悉之感。”歐陽維霎時松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原來不是一見鐘情,而是因為和金丹呼應。不是一見鐘情呀……歐陽維忽然又覺得很遺憾。封禛又道:“也正因為如此,我對你,也有相同的感受。”他說這話時,嗓音極低極輕,又靠得頗近,給歐陽維一種在耳邊低語的感覺。歐陽維覺得耳朵連著后頸一片肌膚都發麻,忍不住吞咽,心砰砰地激烈跳動,簡直沒法控制。“我的本命龍想必也是因為感受到了這股氣息的牽引,所以之前背著我溜走,來找你了。”封禛說著,把手掌翻給歐陽維看了看,袖子里一個黑糊糊的東西一晃而過,看著確實像剛才那條小龍,“我折返回來,就是來找它的。”歐陽維埋著腦袋,遮掩著燒紅的臉頰,結巴道:“既然……既然你已經找……找到它了。那,那就沒事了吧?”封禛輕笑,“歐陽公子要送客了,那我自然還是告辭的好。”“不是的!”歐陽維脫口而出,看到封禛眼里狡黠的笑意,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可是他并不惱怒,反而有一種解脫。他訕笑著撓了撓頭,說:“昨日在席上,都沒有機會同你好生聊聊。其實我們倆也算老相識了吧。”封禛了然一笑,拍了拍衣袍,就在草地上盤膝坐下,“星光正好,我們兩個老相識促膝談心,只可惜沒有美酒,差了一分。”“我可不能再喝了。”歐陽維苦笑著,同他并肩坐著。星辰如碎鉆,一道銀河橫跨天際,甚至隱隱可見流星劃過。歐陽維深吸了一口山林清爽的空氣,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曾幾何時,他同這個男人,也這樣并肩看過星星。歐陽維笑著,搖頭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開,道:“封城主的身子如今沒有大礙了吧?”“叫我封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