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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封禛對自己是人獸戀的產物十分羞恥怨忿。封禛捏著茶杯,英俊的臉上布滿陰云,半晌后方繼續說:“竹先生本是輔佐十八皇子烈的軍師。皇子烈在皇位角逐中落敗,勢力和地盤被分割。竹先生厭倦了百年的動蕩,才選擇離開魔域。由他和寒琴陪著,我在魔域小住過兩年,修煉了魔功,也四處游歷,親眼見到了魔域的混亂狀況。”歐陽維估計封禛那時候肯定試圖尋找過生父,顯然未果。“說出來你定是不信。其實魔域底層的魔修和魔獸,處境十分不堪。他們在魔域無處存身,到了人界,卻又頻繁遭受你們正道的圍剿和屠殺。比如千菱,她有魔鹿血統,并不食葷,只因偷食了幾株靈草,就被幾個修士打得奄奄一息。還有龍康,他愛食火團蟲,總于火場中覓食,卻被你們正道污蔑成縱火者,圍攻誅殺,險些喪命。”“這就是他們追隨你的原因?”歐陽維問,“你救了他們?”封禛輕哼,“你自是不會理解。但是于我心中,并無太清晰的正魔之分。正道亦有你老子那樣奪丹殺人的貨色,魔域也有竹先生這樣良師益友。”歐陽維可以忽略了封禛吐槽他爹的話,猛然想通了一點,“所以說,絕云城才不屬于任何一派。這里住著的,都是離開魔域,來人界避難的魔族魔修。你將他們管理約束著,力求兩派能化解矛盾?”封禛放下茶杯,抄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歐陽維。他的沉默算是認同了歐陽維的猜測。歐陽維再向封禛看去,頓時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來,整個人自帶了柔光,面龐圣潔,背景響起了交響樂大合唱……“化解?你說什么笑話?”光滅了,歌聲停了。“怎么?”歐陽維茫然。封禛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歐陽維,眼里充滿輕蔑,“正邪永遠無法兼容,化解一談就是笑話。魔域里皇權紛爭,魔獸紛紛逃脫管制,亂如一鍋粥。而你們正道倨傲冷漠,更不會管一群魔族的死活。天地那么大,為何不能自己開辟一方沃土?”歐陽維怔怔道:“你要自成一派?不,你已經做到了。”絕云城絕非才開張一兩天的樣子。封禛顯然已經經營了數年之久。他有計劃,有野心,有毅力和耐心。他是打算長久經營一個屬于自己的、特有的勢力出來。歐陽維想了半天,發覺想不出來有什么不對之處。正如封禛所說,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處。只要他能將這群人和獸管理好,就有可能和正邪雙方共存。世上萬物,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對于封禛這樣在正派長大,卻是混有魔血之人,與其辛苦在兩派中找歸屬感,倒不如破釜沉舟,自成一派。封禛此人,勇猛果敢,心性堅韌,又十分有原則。在原著里,他不談戀愛的時候,腦子就非常正常,行事受人敬佩。歐陽維想贊美封禛幾句,又想到自己爹是他一切苦難的罪魁禍首,他這個時候拍馬屁,有點得了便宜賣乖的嫌疑。“走吧。”封禛朝歐陽維打了個響指,像招呼小狗似的。“又去哪兒?”歐陽維問。“我要運功修煉。”封禛道,“有你在旁邊備用著,省得出了狀況再花功夫傳喚你。”得!方才還促膝談心,轉眼就被打回了人rou空氣凈化器的待遇。歐陽維垂頭喪氣地跟著封禛進了主殿。一城之主的寢殿,果真裝修得富麗堂皇。不過封禛似乎平日里都在練功房里呆著。練功房就布置得非常簡潔。封禛留歐陽維呆在練功房里,自己去換了一身武士袍回來,而后盤膝端坐,開始運功。他也不擔心歐陽維偷學,顯然歐陽維沒法用rou眼看出他運轉的心法來。這里可供歐陽維用的靈氣太稀薄,他也沒有修煉的必要。歐陽維百無聊賴,坐在一旁,盯著封禛英俊的側臉發呆。封禛的側面清瘦而俊美,鼻梁的側影很漂亮,睫毛濃長,下顎方正堅定。此刻他緊閉雙目,沒了平時冷峻倨傲的神情,面容顯得柔和了許多。他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吧。歐陽維忍不住想。不是冷笑譏笑,而是發自內心感到快樂的笑。他一定很久很久沒有開心地笑過了。歐陽維撐著下巴,覺得自己這樣像個小女生似的,也有點好笑。四周的魔氣越發濃郁,歐陽維覺得有點悶,這是身體對魔氣排斥的表現。封禛的臉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發青。這是怎么了?歐陽維有點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是不是魔修們修煉中會遇到的正常狀況。封禛臉色越來越青,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一股陰寒之氣透過空氣浸了過來。歐陽維坐不住了,知道口頭呼喚無用,便通過靈識朝封禛喊話。可半晌過去,封禛毫無反應,臉色顯露出了青色的鱗片。返祖?不!是入了魔,激發了他體內的魔龍之血了。歐陽維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正欲起身逃跑之際,封禛倏然睜開了眼。他雙眸金黃,瞳仁收縮成兩條豎線,直直將歐陽維盯住。歐陽維猛地往后退,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撲過來的封禛壓制在了地板上。陰冷的氣息就像五指山一樣將歐陽維死死壓住,通過他經脈的末端浸入身體之中。“唔……”陰寒的感覺另歐陽維難受得渾身發顫,可封禛的手臂如銅澆鐵鑄一般,將他死死地箍住。歐陽維肩頭一疼,被封禛咬住。金丹感受到了入侵的魔氣,就像一個檢測到了木馬程序的殺毒軟件一樣,無需歐陽維催促,就自行運轉了起來。綿綿不絕的魔氣輸入身體,被金丹轉化成了醇厚真氣,吸納進了金丹自身之中。歐陽維咬牙熬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覺得好受起來。體內充足的真氣流轉,溫暖了每一根血脈。可不待他好好回味這真氣盈滿的感覺,身子就被翻了過來。封禛臉上的鱗甲略有消退,神智卻依舊未恢復。他習慣性地掐住歐陽維的脖子,低頭又一口啃在了他的唇上。歐陽維的瞳孔倏然收縮。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漏氣的氣球,充沛的真氣自口中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去。那一股陰寒的感覺再度回到了體內。等到封禛饜足地長吁一口氣,放開懷里的人時,已又過了許久。封禛緩緩睜開眼,瞳孔已恢復正常,臉頰上的鱗甲也已褪去。他盤膝坐下,運氣一個小周天,滿足地露出一個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