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帥，但莉莉可不敢拿著性命裝逼。

    好在她把頭發(fā)扎上去之后看起來正常多了，精致的臉蛋露出來后，不再像是個從瘋人院跑出來的艷麗女鬼了。莉莉拍了拍巴基的肩膀：“我來給你剪。”

    你來？巴基狐疑地看了一眼莉莉腰間的剪刀。大的是醫(yī)用手術剪，還是從神盾局的實驗室順路拿回來的，小的是她的……眉剪，這裝備，似乎不太專業(yè)啊。

    “我還是找家理發(fā)店吧?！睘榱俗约旱男蜗笾耄突鶝Q定婉拒莉莉的提議。

    但莉莉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嗎，她信心滿滿地堅持道：“你放心，當年我的劉海都是自己打理的，手藝沒問題！”

    巴基還是有點猶豫，但莉莉亮晶晶的雙眼和極其確定的神情說服了他。

    他席地而坐，而莉莉則坐在爵士的后座邊沿。高度差剛好她看清楚巴基的頭頂，莉莉抓了一把他烏黑的頭發(fā)，忍不住感嘆一句：“其實你現(xiàn)在倒是挺好看?！?/br>
    “我原來不好看？”

    “……”

    行吧，越來越會貧嘴了，看樣子恢復記憶也指日可待。

    莉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記憶中巴基的發(fā)型，拿起醫(yī)用剪刀，自他的耳畔“咔嚓”兩下，黑發(fā)落了一地。

    她說手藝沒問題，倒不是瞎扯。二戰(zhàn)之時莉莉倒是沒少幫史蒂夫和巴基處理發(fā)型問題，要知道在野外潛伏時可找不到什么發(fā)型師。眼下幾十年過去了，莉莉倒是沒顯手生，給巴基把頭發(fā)徹底剪短后，她換上了眉毛剪：“低頭。”

    巴基順從低下頭——他也不敢不從，頭發(fā)在她手上呢：“神盾局那邊情況怎么樣？”

    指的自然是解凍美國隊長的計劃。

    莉莉利用眉毛剪一點一點的為他打出層次來，語氣里依然帶著些許漫不經(jīng)心的色彩：“好消息是史蒂夫的確沒死，解凍之后他的脈搏重新跳動起來。但是要恢復意識，還需要點時間。”

    “不是人為冷凍?！睂Υ税突梢哉f是相當有經(jīng)驗了，“自然要小心行事。”

    “你對他真的沒什么印象嗎？”莉莉有點不甘心地問道。

    自然是不甘心。巴基倒是也能理解莉莉的想法：莉莉所說的過去，還有網(wǎng)絡上、歷史書上，以及美國隊長紀念館里呈現(xiàn)的那些，對巴基來說，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他仿佛是個看客，偶爾會對零星片段有些熟悉之感，但更多的則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接受事實。

    “不能說完全沒有印象?！卑突\實地開口，“和你一樣?！?/br>
    莉莉：“你就算這么說，我也不會高興的好嗎?！?/br>
    脫口而出的不會娶我，真是謝謝你了哦。她不客氣地冷哼一聲：“不知道多少男人要排著隊娶我呢?！?/br>
    義務充當坐墊的爵士適時地插話：“這是真的，我查了查，為了莉莉單身到死的二戰(zhàn)老兵可真不少?！?/br>
    “聽到了吧！”

    就知道爵士靠譜！看在尼克·弗瑞把這么棒的朋友送到她身邊的份上，莉莉就覺得被利用的事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特務頭子不會在歷史上留下名字，但想要挖掘也并非完全無跡可尋。特別是當年的莉莉·李艷名在外，如爵士所言，拜倒在她裙擺之下的男人的確不少。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莉莉禁不住笑出聲。

    她一笑，雙手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巴基立刻開口警告：“你小心點！”

    “不會給你剪成禿子的，放心。”

    說著她稍稍收斂了笑意：“我記得有段時間咆哮突擊隊沒有任務，咱們暫時在倫敦呆了一陣子。大概有半個月這么久吧，因為無聊，我和打了個賭?！?/br>
    巴基：“什么？”

    莉莉：“賭喜歡你的姑娘多，還是喜歡我的小伙多?！?/br>
    不用問也知道結果如何。事實上莉莉還蠻欣賞巴基的勇氣的，她可是擁有被動屬性哎。除非自帶魔抗，或者生命形式遠在碳基之外，不然能抵抗住她非凡魅力的雄性生物還真沒幾個。

    想到最后清算數(shù)量時巴基的表情，莉莉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她從后背環(huán)住他的肩膀，一次性笑了個夠：“咱們賭了十套衣服，說好了等戰(zhàn)爭結束，誰輸了要買給對方的。”

    原本還笑著的巴基，聽到她這話，頓時莫名地感覺到了心酸。

    想也知道是他輸了，可是詹姆斯·巴恩斯沒撐到戰(zhàn)后。如今的他即使知道這件事，卻對真實發(fā)生的過程毫無概念。

    并且，算是被莉莉·李在德州綁架后，反而是她送了自己不止十套衣服，還把食住行全包下了。

    “我現(xiàn)在有了合法身份，莉莉?！?/br>
    于是巴基整理了一下語言，平靜地開口。

    “雖然或許會有些仇家，但已經(jīng)有了尋找工作的資格。”

    莉莉明白巴基的意思。

    幾十年來，以冬日戰(zhàn)士的身份存活著，莉莉著實不敢想象巴基到底承擔著怎樣的記憶。人形兵器不需要思考，但人類需要。他憑借幾個縹緲的記憶就跟隨她回到了紐約，也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

    這些日子的生活足以為巴基提供緩沖，他也不會真的吃軟飯的。不過……

    她重新拿起剪刀，繼續(xù)為巴基修剪頭發(fā)：“想找活干還不容易嗎？神盾局，中情局，聯(lián)邦警察，不知道多少個部門急需手腳利落的員工呢。你要是閑的發(fā)霉，我想尼克·弗瑞不介意你出手幫忙，但我覺得不用急，巴基。”

    莉莉性格豪放不羈，但她又不傻。

    美利堅保存了她的睡眠艙有五十年之久，盡管不用這東西莉莉也能活，可五十年期間維修保護，還有保密工作從未間斷。他們甚至是派遣了一個科研小組來研究莉莉的軀體來修補她受到的傷害，這只能證明一件事：政府覺得她還有利用的價值。

    那么，把她喚醒，還把汽車人的特別行動指揮官安排到莉莉身邊，絕對不止是做兩個任務那么簡單。

    “等看看現(xiàn)任總統(tǒng)有什么打算吧?！崩蚶蛉粲兴嫉亻_口，“他要是和羅斯福一樣，再送我個新部門管，到時候你可就是特務頭子的男人了！”

    巴基：“……”

    當不起，當不起。反正想娶她的男人多得是，誰愛娶誰娶。

    好在莉莉其實并沒有結婚安定的打算。眼下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巴基的發(fā)型問題上，莉莉的動作迅速的很，經(jīng)她打理，原本憂郁的帥哥搖身一變，垂到臉側的黑發(fā)剪得利落瀟灑，就差后腦一小塊了。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可以把發(fā)膠借給你，出門前隨手抓一下，再套個棒球外套，不知道的還是好萊塢明星上街了呢。”

    巴基剛想開口，他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是菲爾·科爾森的短訊。顯然是聯(lián)絡不到莉莉，才把訊息發(fā)到了他這兒來，巴基掃了一眼內(nèi)容，當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