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依然忙得很，先是在總統(tǒng)的命令下到英國，回到美利堅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停留在華盛頓。別說和賈維斯發(fā)展點什么，她連去探望瑪利亞和霍華德的時間都沒有。

    “最后一次見到你父母是在醫(yī)院。”記憶自心底浮現(xiàn)，一寸一寸變得清晰，“我攔下了刺殺未遂的巴基。不過那會兒太匆忙了，我只是匆匆地瞥了他們一眼就做飛機(jī)去了蘇聯(lián)。”

    在聽莉莉回憶的時候，托尼原本顯得有點漫不經(jīng)心，直到她吐出了“刺殺”兩個字。

    他將易拉罐遞到嘴邊的手一頓。

    “你和我父母關(guān)系還不錯。”

    “嗯哼，霍華德可是真情實意地想叫我當(dāng)你的教母。”莉莉側(cè)過頭，“瑪利亞說，以后有我保護(hù)你，她也會放心。可惜我錯過了你的洗禮，不過現(xiàn)在還來得及。”

    還是免了，托尼抽了抽嘴角。僅看外表他都能當(dāng)莉莉的教父行不行。

    按道理來講，她進(jìn)入休眠艙時有四十多歲。而站在二十一世紀(jì)的莉莉·李，看上去不過二十歲上下，特別是經(jīng)歷了白日的戰(zhàn)斗，莉莉把蓬松的黑發(fā)統(tǒng)統(tǒng)扎了上去，高高的馬尾在她背后甩來甩去，說她剛成年也有人信。

    就托尼調(diào)查到的檔案而言，倒是沒見她有什么特殊背景，但不排除她是變種人或者其他能力的可能。

    “我醒來時就在想，應(yīng)該見見你。”莉莉捧著蘇打水，勾起嘴角，得意洋洋地像只偷了鄰居家咸魚的黑貓崽子。

    “現(xiàn)在你見到了，感想如何？”

    “感想就是，比我預(yù)計的還要帥。”

    道出這話時她琥珀色的瞳仁中有幾分狡黠閃過。莉莉前傾身體，由坐改跪，湊到了托尼面前。

    四目相對，莉莉能在托尼的眼眸中看清自己探究的面容。

    離得那么近，托尼的胡子扎得莉莉有點癢，她低笑出聲：“還得感謝你的探戈，托尼。”

    “舉手之勞，你不覺得那地方就是為你而留的嗎？”

    “這可是我半個世紀(jì)來第一支舞。”

    雖然沒穿禮服，還是在狹窄的車庫里。然而莉莉這句感謝可是發(fā)自真心，沒什么比一名瀟灑的男士誠懇邀舞更為美好了，況且，他跳的真是不錯。

    托尼扯起一抹笑容。

    他看上去滿臉不在乎，莉莉發(fā)現(xiàn)托尼·斯塔克總是這樣。話說得隨意，愛打機(jī)鋒又有點輕浮，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就像是現(xiàn)在，好像他不過是個有錢的花花公子，和這世界上的任何富翁都沒什么兩樣。

    可當(dāng)莉莉直視著他的眼睛，她能夠從他敏銳機(jī)警的窗口中尋覓到屬于斯塔克的靈魂。

    “所以呢。”

    她的嘴唇擦過他的嘴角，話語貼著他的皮膚在空氣中震顫。

    “我想我得表示表示。”

    然后莉莉吻了上去。

    唇瓣相接的時候，托尼大大方方地為莉莉開啟了道路，她的舌尖順著他的指引長|驅(qū)|直|入。口腔中殘留著啤酒的味道，更多的是一種冷靜的旖旎。

    托尼握住了她的腰肢，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想這么做了。男人的手停留在莉莉的上衣與熱褲之間，，拉著她的身軀投入他的懷抱。

    在此期間，他們的吻未曾結(jié)束。

    直到她的胸膛緊緊靠在托尼的胸膛之上，隔著布料，她能感覺到他胸口的金屬。于是莉莉頓了頓，拉開些許距離，二人的唇間拉過一條曖昧的線。

    莉莉撫向托尼的胸口。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阿富汗之行的紀(jì)念品。”

    她可沒忘記那位漂亮的娜塔莎·羅曼諾夫發(fā)來的檔案上寫著什么，上面很清晰地列出了托尼·斯塔克胸口反應(yīng)堆的功能和副作用。莉莉的指尖還是落在了上面，一經(jīng)碰觸，他的胸膛之中亮起冷藍(lán)色的光芒。

    “托尼，”莉莉稍稍冷靜了一些，“你得想辦法唔——”

    后面的話，被他一個吻堵了回去。

    輪到托尼來主動了，他死死扣著莉莉的后腰，拇指在她的腰窩處輕輕畫著圈，這使得莉莉本能地挺直腰肢，她嗚咽出聲，在吻與吻之間含糊不清地開口：“你的研究……”

    “還有四個小時。”

    她的意思當(dāng)然不是這個。

    紐約市不存在夜魔這個種族，所以這里的男人也不會知道，被一名漂亮的女性榨干究竟是什么滋味——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莉莉也不會再做類似的事情了。

    不過，既然他都把話說到了這兒，反應(yīng)堆的事情可以向后放放。

    莉莉停留在托尼胸口的手略一發(fā)力，輕而易舉地將他按倒在了沙發(fā)上。

    “你——”

    她抬起長腿，跨坐到托尼·斯塔克的腹部。莉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手擦去了沾在嘴角的津|液。

    “就算只是一夜，”莉莉解開托尼的領(lǐng)帶，笑吟吟地反問，“四個小時也太少了點吧？”

    .

    于是在托尼徹底搞定計算完畢的程式后，他們換了幾個地方，比如說浴室，再比如說斯塔克大廈的臥室。

    托尼接連熬了兩夜，還經(jīng)歷了一夜的“雙人運(yùn)動”，實在是累的懶得動。天快亮之時，朦朦朧朧間他聽到莉莉在對著電話抱怨了“怎么還有麻煩，尼克·弗瑞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以及“叫娜塔莎在我家等我”兩句，而后他又睡了過去。

    真正清醒之后莉莉·李已經(jīng)不見了。

    寬敞的床鋪之中只有他一人，和煦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進(jìn)來，托尼深深地吸了口氣，咖啡的香氣涌入了肺部。

    他扭過頭，咖啡杯就擱置在床頭邊的桌子上，旁邊還放著一碟烤好的面包片。

    “早安，先生。”賈維斯的聲音及時響起，“李小姐已經(jīng)走了，她為你留下了一頓早餐和一張字條。”

    托尼勾起嘴角，看也不看面包面，他徑直拿起了咖啡杯。把杯子送到嘴邊的同時，托尼也看到了壓在下面的紙條，上面用極其囂張的字體寫著簡短的幾句話：

    [托尼：

    我有事得先行離開，祝你有個愉快的一天。早餐必須得吃，不能只和咖啡。

    還有，我有件事得向你坦白。]

    莉莉的話寫到這兒就到頭了，他想了想，將紙條翻了過來。

    [其實你是我睡的第二個斯塔克——不能怪我，那會霍華德還沒認(rèn)識瑪利亞，我也不知道我的好朋友后來會看上你爸，后悔死我了！]

    托尼一口咖啡嗆進(jìn)了氣管里。

    ☆、可愛的一天

    17 Lovely Day

    莉莉回到家中，看到的是一副極其詭異的畫面。

    爵士跟隨莉莉在外，偌大的車庫里沒了汽車人，顯得格外空曠。神盾局的特工“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一頭紅發(fā)在基本不存在裝潢的車庫里格外顯眼。她正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整整一書柜的電影光碟和游戲盤，她一張一張把光盤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