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了。

方允來到士郎家的時候，已經快接近無返點了，無獨有偶，士郎也正在做飯。

他和士郎閑聊了幾句，然后對著士郎說：“你和saber的契約想好怎么處理了嗎？”

“嗯。我和saber討論過了。明天就回和saber解除契約。”士郎并沒有轉身，仿佛任然在全神貫注地做菜，但是方允看到了士郎拿著湯匙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方允轉頭看向在一旁喝茶的saber。

Saber臉上的表情并沒有設么變化，她低聲說道：“我的子民還在等著我，雖然無論什么時候回去，都是我被召喚來這里的那個時間點，但是我沒有辦法放下他們，一個人在這里茍且。”

“嗯。”方允也沒有再多說。

其實saber也知道哪怕她回去，也該表不了什么，但是有的時候，有的事是必須要去做的，哪怕十死無生。

很快方允主動挑起了話題，和士郎聊了起來，給他安排了以后要看的書，也給了他很多關于未來選擇的建議。

四人在飯桌上也有說有笑，連archer也會主動接話了，仿佛這只是一場單獨的朋友聚餐。

在吃完飯后，方允待了一會，便提出了告辭。方允不想就留，他對于離別這種事情真的一點都不擅長，他不知道自己會露出什么樣的情緒，所以還是先行離開好了。

之后方允帶著archer又去超市買食材，這幾天他還有很多想吃的食物，他挑選了整整一購物車的食材，在結賬的時候都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但是archer什么也沒說，只是從方允手中結果了四個巨大而沉重的購物袋。

方允兩手空空，也沒有主動說幫archer分擔依一點。

接下來兩天，方允讓archer陪他一起去走位的景點逛了逛，可惜著名的柳洞寺因為天災受損，沒能一覽全貌。

期間方允也有再去看望士郎，saber已經不在了，士郎喜歡在道場里發呆，不過還好藤村大河和間桐櫻都在，方允也不再擔心了。

方允和士郎在道場里，單獨說了很久很久，archer也被拒之門外，一個人在外面生著悶氣。

只知道方允出來的時候，士郎還在道場里。方允帶著archer離去的會后，士郎也沒有出來說聲再見，或許已經說過了，只是archer不知道罷了。

就這樣，方允肆無忌憚地玩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晚上。

當晚archer做了一大桌食物，方允怎么吃都吃不完，最后讓archer拿了保鮮盒裝了起來，放到了自己隨身空間里去。

“archer，陪我出去走走吧。”

“嗯。”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在卡文，選下個世界的模板，擬大綱，頭疼。

☆、070回歸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到了市區外面，方允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此時月明星稀，清風拂面，讓人覺得好像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一般。方允覺得如果兩人能一直這樣走下去也挺好的。

“離試煉者回歸試煉空間，還有十分鐘。”偏偏系統的卻提醒方允，有他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archer，其實你都知道了吧。”

Archer沉默著沒有回答，但是方允已經知道了答案。

“之后你會去哪里呢？”

“不知道。”archer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他被切嗣收養以后，他便不斷以正義的伙伴為目標，那個時候無論有誰需要他，他都盡自己的權利去幫助對方。

這樣的習慣一直延續到他參加第五次圣杯大戰，然而圣杯戰爭也沒有告訴他答案。

在畢業之后，他選擇了去世界上最動蕩的地區，做一名志愿者，他已經習慣了依靠別人對他的依賴活下去。

才有了向阿賴耶識簽訂契約，成為人類的無名守護者。然而在英靈座里，他才發現幫助別人并不能達到所謂的正義，只會造成無盡的殺戮。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一次次被召喚，一次次被依賴，一次次被需求。

Archer發現，他已經變成了為他人而存在的生物，他已經快忘記“自我”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個時候的他遇到了方允，一個說要保護他的master，一個把他從無盡輪回中拯救出來的人。雖然方允的戰斗力的確不如自己，但是他卻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方允以自己的行為在實踐著“保護他”這一諾言。

這種感覺對于archer來說，是新奇的，但也是充滿誘惑力的，如同篝火之于飛蛾。

他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所以才會在和方允契約破裂的情況下，主動選擇了方允重新簽訂契約，選擇為了而繼續戰斗。

然而這個人突然打算一個離去，然后問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Archer真的不知道該有怎么樣的反應，只能如實地說“不知道”。

方允聽到archer的回答，內心又何嘗好受。只是他知道試煉空間必然面對著無窮無盡的殺戮，甚至有一天試煉空間甚至會要求他殺害無辜的人，那個時候他自己該如何選擇他都不知道，他又怎愿意把對方也拉近這樣無盡的輪回呢？

不知道為什么，以前人生的回憶突然涌入方允的腦海。他很早就發現了自己的性取向與其他人不同，他也試圖放縱過，但是每次在放縱之前，總有太多太多的東西需要顧慮。

尤其在確定自己想成為一名法官之后，他需要估計的事情太多了，久而久之他都往什么叫做“恣意妄為”。

要不問問archer吧？這個念頭冒出來，就怎么都按捺不下去了。

“離試煉者強制回歸試煉空間，還有一分鐘。”

不管了！

“archer！我要去一個充滿無盡輪回與殺戮的地方，你愿意陪我去嗎？！”

終于說出來，終于把自己心中最深處的執念說出來了。方允低下頭，有些不敢看archer的反應。他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然而方允并沒有聽到archer的回答，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嗎？畢竟archer才從殺戮中解脫出來，怎么會愿意再次沾染鮮血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盯著地面的方允，看見archer在他身前單膝跪了下來，對他說道：“我愿意永遠為你戰斗，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秒。”

這句話，是當初archer和他的確契約時所說的。方允很難形容現在心中的滿足感，但是現在還有更緊急的事情需要做。

“你確定嗎？除了死亡，沒有后悔的機會。”

“嗯！”一如既往的鏗鏘有力。

方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