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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戳戳他,“能不能不要一副土豪的口氣?”

    禹毅不懂,“來不及帶就只能買,還有其他解決辦法嗎?”

    宋一媛說:“我可以不跟著啊。”

    禹毅看著她,“是你要跟著的。”

    宋一媛氣成河豚,瞪他:“看來你很不情愿哦?”

    禹毅:“沒有。”

    宋一媛:“那你剛才什么意思?”

    禹毅:“什么意思都沒有。”

    宋一媛:“你這句話又什么意思?”

    禹毅:“?”看著宋一媛越來越黑的臉,禹毅是不懂的——剛才還好好的,為什么又生氣了?

    宋一媛“哼”一聲,怕自己往后的路更難走,只好說:“語言是一門藝術,不同的字句有不同的表達效果。你不能亂用語句,有些話看起來只差了兩三個字,意思好像也相同,但在有心人耳里,微妙意思會千差萬別。”

    禹毅:“那是那個人小心眼。”

    宋一媛:“……”

    禹毅見她不說話,直不楞登道:“人要大氣一點,我覺得。”

    宋一媛氣笑了,笑瞇瞇點頭,“嗯,大氣大氣,誰有你大氣啊。”

    禹毅耳朵紅了,故作鎮定道:“也還好。”

    宋一媛:“……”憋屈得胸口痛。

    甄偉在旁邊憋笑得不行,憋到內傷,最后憋不住了,趕緊裝作上廁所的樣子跑了,狼狽得禹毅差點懷疑他肚子吃壞了。

    宋一媛更氣了,撈著他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禹毅肌rou不自覺鼓了鼓,嗑得她牙疼。

    宋一媛咬他,禹毅一點兒驚訝表情都沒有,疑問也沒有,好像宋一媛隨時隨地都可以咬他似的。

    宋一媛泄憤般又咬了一口。

    咬了后瞧他,大高個好像還美滋滋?

    宋一媛嘆一口氣。真·又心軟·又心煩。

    到達柏林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剛下了雨,天剛剛黑,溫度也冷下來,宋一媛穿著極短的短褲和吊帶小襯衣,一下飛機就冷得哆嗦。禹毅把西裝脫下來給她披著,三個人回酒店。

    晚上,宋一媛又做噩夢了。

    夢里禹毅還很青澀,臉上帶著少年的陰郁和稚氣。

    很胖。

    他總是偷偷跟在某個小姑娘后面,那個小姑娘笑的時候,他就直愣愣盯著她看。

    那個小姑娘從來沒發現他。

    宋一媛作為一個旁觀者,心里悶得慌。

    你傻啊!喜歡一個人不說,她怎么會知道,天天偷著看她有個屁用!

    但少年禹毅就那么傻,一直偷偷看了人家兩年。

    這兩年里,禹毅一下晚自習就去cao場上跑步,一圈、兩圈、三圈……每天二十圈,風雨無阻。下雨的時候跑步,又冷又濕,渾身水淋淋,禹毅從來沒少一天。跑完步回寢室,還要做一百個俯臥撐。最開始整個寢室的人都跟著他一起,都說要練出一身肌rou出去釣妹子,后來,少了一個,又少了一個,再少了一個,就剩下禹毅一個人。

    寢室的人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生了,從小沉默寡言的禹毅不回答不否認,只是一天一天跟著那個女生回家,又一天一天跑步。

    身高一天天起來了,身材一天天抽條。

    宋一媛看著禹毅變得越來越帥,夢里的小姑娘也看著禹毅越變越帥。開始有小姑娘湊在禹毅身邊嘰嘰喳喳,也開始有小姑娘給他發作業本都臉紅。

    禹毅像沒看到似的,冷著一張稚氣未脫又初見男人輪廓的臉,天天偷看他的小仙女。

    有大膽的姑娘給他遞情書。

    宋一媛生氣——遞什么遞,他有喜歡的人了!都喜歡兩年了!又想到自己的角色,憋屈。

    禹毅什么情書都不收,連個交匯的眼神都沒有。越是這樣,叛逆期的小姑娘越是喜歡他。禹毅無動于衷。

    宋一媛又心酸又欣慰——嘛,還挺專一的嘛!再次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次憋屈。

    一晃眼他畢業,直到畢業他都沒讓那個姑娘知道他的心意。

    宋一媛又看到他百般輾轉打聽到那個女生要讀的高中,義無反顧報了同一個高中。

    宋一媛想:上了高中,會表白吧?長高了,長帥了,年紀也差不多了——

    哪曾想,高中三年,禹毅不僅沒表白,還再也沒跟著她。那個女生就好像從禹毅生活里消失了一樣,禹毅好像不喜歡她了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宋一媛模模糊糊地能感覺到為什么,禹毅比她想的,還要堅毅深情。欣慰不起來了,也無法心酸,只剩下一種茫茫然的惶恐——禹毅這么執著的人,為什么和她結婚了?那個女生呢?高中三年一晃而過,禹毅一進大學就開始構建自己的事業,白天學習,晚上做事,周六周末出去交際,大部分的人大學時光是懶散自在的,禹毅的大學,忙忙碌碌看不到一點兒休息。

    宋一媛越往后看越惶恐——這似乎是另一個禹毅——不會有她的禹毅。

    畫面猛的一轉。

    突然就是禹毅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了。

    禹毅說:“我一米九一,體重一百六,身體健康,家族沒有遺傳病史。買了房子,買了車子,開了公司,這里是我的幾張卡,所有的投資收益都在里面,密碼是你的生日。可以和我結婚嗎?”

    那個女人的臉模模糊糊,只是一個輪廓,她說:“我結過婚。”

    禹毅說:“沒關系。”

    禹毅說:“我也結過婚。”

    那個女人接受了他。

    她要什么禹毅都給她買,晚上從來都在八點之前回家,她生病了他沒日沒夜地照顧她,她撒嬌他就溫柔地笑,她生氣他就手足無措可憐兮兮地說“對不起”,他記得有關她的所有節日、紀念日、特別的日子,她生理期的時候他在網上查“怎么緩解生理期疼痛”……

    他一點兒也不冷,話也比和其他人說得多,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宋一媛悶得喘不過氣來,她受不了地大叫:“禹毅!禹毅!”

    “我在哪里!”

    沒有她,沒有她,沒有她……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對我冷淡一點;如果你心里有一顆朱砂痣,就對我冷淡一點;如果你真的專一又深情,就對我冷淡一點……

    “禹毅!!”

    宋一媛掙扎著醒過來,禹毅不在旁邊。

    她愣愣的,一個陌生的酒店,一張陌生的床,身邊沒有人,連月亮都是陌生的。

    她顫聲輕叫:“禹毅?”

    沒有人回她。

    宋一媛穿上鞋子,走出臥室。

    男人背對著她,凌晨兩三點,不知道在和誰通電話。

    “嗯,我知道。”

    “好的。”

    聲音溫柔。

    宋一媛站在門邊,仿佛覺得夢里的事情變成現實。

    她有點兒發抖。

    禹毅若有所感回過頭來,宋一媛可憐兮兮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