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摔傷或者扭傷到腳，都會倒點酒出來，點上火燒熱后反復的搓，這是六叔教他的。

果不其然，他們已經下了一次手，好幾個小流氓追著要打降瑞，幸好離學校不遠，匆忙中扭傷了腳，酒被他當藥酒用了！

躺在床上，我已無法冷靜，控制不了心頭的煩躁和暴怒，既然要這樣耍，那就看到底是哪個狠一點，哪個能笑到最后！

第二天，曾毅鋒一早就離開了，給我留了張紙條，說是去躺張繼老家，晚上就回來，要我不要亂走，最好待在家里。

看了一上午電視后，實在是待不下去，坐立難安的滋味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尤其是想到降瑞居然遇到一次追打后，整個心都懸了起來，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做點啥子。

回來的時候，小鋒特地的去準備了些特產，讓我帶回來送人，記得何曉波喜歡吃桂圓，恰好包里有好幾袋的桂圓干，我挑了兩袋大的給他送過去。

因為工作出色，何曉波現在已經是保安隊的隊長，我到的時候，正在門崗后的壩子里培訓新來的隊員。

“何隊，有人找你！”接待我的是一個新人，聽我說找曉波，急忙打開窗戶大聲喊。

“叔，你真的回來了？”何曉波見到我很興奮，但臉上沒有吃驚的表情，一個勁兒的把我往樓上拽，似乎不怎么愿意和我在門崗聊天敘舊。

“到樓上去。”何曉波小聲的說，“張明現在在唐正華家。”

一回到宿舍，何曉波就問我，“你和張明之間到底有啥子恩怨？”

啥子恩怨？我也想曉得呢！

“昨晚上他找到我，說你回來了。當時我還不相信，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不超過兩天，你就會過來。”何曉波遞給我一杯開水，“他要我給你帶個話，想和你談談。”

“你啥子意思？”

何曉波明顯誤會了我的話，我的意思是想聽他的意見，他卻聽成了我在責怪他，問他有啥子目的，把他當成了和張明一伙的。

“叔，我何曉波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你對我的好全記著呢！”何曉波連忙要和張明撇清關系。

“我清楚！”先穩定何曉波的情緒，“我的意思是你有啥子看法，見還是不見？”

“喔！你嚇我一跳！”何曉波這才舒緩口氣，“我覺得還是算了，這段時間他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到底見不見，張明打的啥子算盤？再三思量后，我決定冒險見上一面，他也不至于笨到無可救藥的程度，既然敢找何曉波傳話，我的安全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PS：謝謝你能出現，我以為你已忘記了我，盡管現在過得很不如意，但還是會有笑容。

不要誤會，說的不是老四，更不是啥JQ,是一個老四曉得的大哥哥。

☆、第十三章瘋子張明

何曉波把我帶到小區內一家茶館里，老板我認識，以前上班的時候關系處得很不錯，免費給我上了一杯茉莉花茶。

旁邊一桌子上，幾個年輕人正在打麻將，何曉波特地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指了指我在的位置。雖然隔得有點遠，我還是聽清楚他說的內容。萬一我和別人發生了沖突，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

大概半個多小時候，張明出現在茶館里，上身一件花里胡哨的短袖，下身是條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老板，一杯檸檬茶，記賬！”差不多兩年沒有見面，張明的吊兒郎當是變本加厲，屁股剛挨著椅子就把二郎腿翹了起來，還當我是他下屬的樣子。

“有啥子話就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他看不慣我，我更不待見他，對趙強都下得了手的人，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我還要趕去醫院，趙強那里沒人照顧。”

“趙強？是哪個？”張明故意裝作聽不懂，“你朋友住院了？那可得好生的照顧，我聽說現在醫院治安也不怎么樣，前幾天看報紙說，有個人得罪了些不該得罪的人，被砍了后也送進了醫院，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既然想演戲，我奉陪！

“進了醫院照砍不誤！”張明這是在警告我，就算趙強在醫院，只要他愿意，依然敢對趙強下手，“對了，你說的那個人是叫趙強吧，曾毅鋒那個兄弟？讓曾毅鋒千萬可看緊了，不要陰溝里翻船！”

“我記得你以前管曾毅鋒不是叫四哥么，怎么的，現在輩分長了？”聯想到當成張明卑躬屈膝的樣子，現在完全就是小人得志，“曾毅鋒不是傻子，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我倒是希望有不長眼的跑去醫院砍人，只要抓到了，老子第一個卸掉他的手！”

說歸說，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這件事跟老四說，張明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瘋子，啥事都能做得出來。同時也為曾老四感到悲哀，這樣的人，以前怎么就沒看清楚嘴臉呢，還做了那么長時間的兄弟。

我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是兄弟，他可以為你兩肋插刀，肝膽相照；同時，最可怕的也是兄弟，一旦反目，他就是危險性最大的敵人，因為熟得不能再熟，所有軟肋和缺點一清二楚。

張明就是這種人，他對曾毅鋒了如指掌，曉得直接打擊曾毅鋒沒有對付他身邊的兄弟來得痛快干脆。不得不說，張明真的是心狠手辣，一招就能要了老四的命！

“你見我，不會只聊這些吧？”茶館里的茶還真沒自己泡的好喝，也或許是我窮慣了，野豬吃不慣細糠，“我才回來，很忙的。”

“爽快，果然是曾老四喜歡的性格！”張明嘴里沒有一句好話，“我和曾老四不共戴天，我不想把你扯進來，你懂我的意思么？”

“不只是曾毅鋒喜歡爽快性格的人，其實我也喜歡，成天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應該沒有人會喜歡！”想套我的話，沒那么簡單，直覺告訴我，張明現在不一定拿準了我們這幾個人之間的關系，“不共戴天，有那么深的仇恨么，我記得你是曾毅鋒因為張繼的關系才到城里發展的，要是沒有他，你現在還老老實實的在農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補地球呢！”

真不敢想象，張明嘴里能說出這樣的話，換做其他的人，對曾毅鋒只可能是感恩戴德，如此恩將仇報，他算是奇葩中的奇葩！

“曾毅鋒跟你說的？”張明對我的話嗤之以鼻，沒有覺得愧疚，也對，他這樣的貨色，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愧疚這兩個字，怕是早就忘記了該怎么寫，“早曉得會是這樣，我寧肯就待在老家不出來，窮是窮點，起碼還是會有苦中作樂的時候，不想現在，我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