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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吃著呢,伙食不錯啊,整個村,就老胡舍得,不像其他人,都把錢死死的攥在手里,恨不得下崽過年!”劉長河自以為當個村長就很行市,一屁股就跟著坐下,“小美,來把這個酒開了,專門從鄉上帶回來的,鄉長平時都舍不得喝的呢!”“不把錢攥緊點不行啊,不怕賊偷,關鍵怕賊惦記啊!都啥子社會了,年關難過啊!”降瑞陰陽怪氣的接過話茬,諷刺劉長河要錢不要臉,接著就是單刀直入,“劉村長,聽說修路,我家也要交錢?”“大家都要交!”“波波也算到我家了的?”降瑞繼續追問。“怎么不算,他娘嫁給了你叔,這個法律上都承認了的。”“還要拆我家房子?”劉長河這才發現降瑞的臉色有點難看,“這個真沒有辦法,要不拆一家,要不拆四家,降瑞你是讀書人,曉得事理的,孰輕孰重,不用我來說。”似乎已經定下了的態度。“親?哪個跟你親?要親,自己去找!”降瑞耍橫,因為他很小就曉得我家錢的來之不易,小小年紀就學著掙錢貼補家用,“不同意,就是一句話,不同意!”“沒你張嘴的份!”劉長河無視降瑞,把頭轉向我,“傅家還不是你當家,你以為你是哪個,不是小石村收留你,不是看到你娘可憐,想在這里入戶,門兒都沒有!”“他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除了降瑞,哪個都不能代表我,“不是我傅海忠自私,是你劉長河做事缺德!”“我缺德?”劉長河指著自己的鼻子,“傅海忠,你摸著自己良心說,這些年村里還不夠照顧你么,又不是白要你付出,老鄭家的房子,讓給你們兩個人住。”老鄭是村里一個孤寡老人,家在下村頭,前年住進了敬老院,房子就空了下來。“不要!你怎么不去住?”降瑞馬上拒絕,劉長河說的那個房子不是一般的偏僻,整個灣就一戶人家,周圍都是墳墓,平時膽子小的去都不敢去。劉長河擺明了欺負人,典型的借米還糠,我那房子雖然破爛了點,可屋里收拾干凈后,起碼能住人,鄭老頭的房子,連鬼都會嫌棄。“等我把話說完在做決定不遲!”劉長河故弄玄虛,拿起桌上的酒杯悶了一大口,“考慮到你還有學生要供,我說了好多的好話,嘴巴都磨起泡了,鄉上破例補助八千塊錢,這都還不行?”八千,的確是個不小的數目,劉長河是有備而來,抓準了我的心理,拿降瑞當誘餌,在二中念書,錢的誘惑力還真不小!“別說八千,你給兩萬都不成。”說到錢上,曾毅鋒見我猶豫不決,曉得我有點心動,而降瑞也在一旁干急眼,立即出言拒絕,“錢不是萬能的,再說,我是降瑞保保,他念書要多少錢我都出。”“你?”劉長河不是沒看見曾毅鋒開的車進小石村,曉得曾毅鋒是個不缺錢的人,“你的錢始終是你的,又不是海忠的,海忠我還不曉得啥子人么,論骨氣,村里沒人比得上!”好大一頂高帽子,劉長河的言外之意,我若是讓曾毅鋒花錢供降瑞念書,那就是慫包蛋一個,沒骨氣的小人。“海忠有沒有骨氣,我比你清楚!”胡元平一心向著我,一點不顧忌劉長河也算一個官,縣官不如現管,手上是有實權的人物,“不是還有一條路么,取道保管室后面,過我家花生土,一樣能把路修到下村口。”“對呀,怎么我就沒想到呢!”胡嬸不傻,故意說這話氣劉長河,劉長河臉色立馬就變了,“我吃點虧無所謂,百年大計嘛,肯定支持村委會的工作,而且那條路行程還要短些,能節約不少資金呢!”“你說改就能改?計劃書都遞交到鄉上審批了,現在來改,合適么?”劉長河叫了出來,虛偽得讓人作嘔,因為一旦改道,他家祖墳就完全保不住了,還有他老丈人的墳也得跟著遭殃,婆娘不活活撕了他才怪。“你的花生土算個屁,出的啥子餿主意,感情你想著的是挖我家祖墳!”劉長河一語道破老胡的主意,“我曉得你們兩個關系好,穿一條褲子的。”曾毅鋒和花凱恍然大悟,弄明白了關鍵所在,花凱更是語出驚人,“搞了半天,原來是要活人替死人著想,說白了都是房子,一個是死人的,一個是活人的,都面臨著遭殃。”“只不過,有的人,怕是違背良心的事做多了,得罪不起死了的人,怕半夜來敲門,只好犧牲活人了!”曾毅鋒也出言譏諷。“那當然了,要是真修成了路,天天有人在祖宗背上踩來踩去,丟人喲!”降瑞跟著起哄,撕掉了劉長河僅有的一點遮羞布,“反正我叔人單勢薄,欺負就欺負了,又不會有啥子損失,良心么,多少錢一斤?”劉長河噌的站起來,冷漠得一點人情味都聞不到,甩下一句話就走了,“我不是來聽取意見的,是來通知你們的,過了大年就要開始修路,房子必須拆,不拆也得拆!”我拆你個鬼!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差不多就快十點,考慮到老胡第二天還要殺豬,我們也就不多逗留,回家睡覺。“怎么才過來啊,和劉長河吵架了?我過來的路上碰到他,跟他打招呼也不理我。”二叔傅致勝在我家院壩抽著煙,“海忠,你記清楚了,這房子是你爹留給你的,你在這里出生的,千萬不能答應劉長河!”六叔站在二叔身后,不住的點頭,只是,樣子有點像做錯了啥子事,有點畏畏縮縮,難不成下午的時候,被我和降瑞的舉動真的刺激到了,然后想找二叔慰藉一番,吃虧了?“叔公,想死我了。”降瑞沒有發現異樣,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二叔,故意在身上蹭了蹭,小家伙沒安好心,表面上壓低了聲音,其實所有人都聽得見,“豆腐干磨成了沒?”吳老六在一旁,氣得咬牙切齒,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后面,看樣子,被磨得不輕。“去去去,打聽大人的事干啥子?!”二叔裝得挺像,只是樣子稍微有些過了,嘴裂笑得差不多到后頸窩了,不用說都曉得,六叔怕是又被狠狠的整了一頓。“海忠,晚上你和降瑞到老六家睡覺吧,剛剛你們沒回來的時候,老六在每個床上都塞了個熱水袋,想著能先暖下被子。”“結果呢?”降瑞一聽,就曉得肯定出意外了。“熱水袋炸開了,被褥全被打濕了。”二叔聳了聳肩膀,“反正老六家有兩張床,夠睡了。”還能怎么著,總不能四個人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