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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勝來自小石村,也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開會,找借口都不會找個好點的,怎么不說是所長患了婦科病,去急救去了?警車明明就停在大院里,難道所長還會坐汽車去?“所長不在,我們就找個能做主的。”我不服氣,今天非得把海忠叔帶回家,在這里指不定受什么氣呢。“就劉干事在,現在還早,人家沒起床。有事下午再來。”那人口中的劉干事,一定就是劉福廣,果不其然,已經是狼狽為jian。下午?!我火了,海忠叔前一晚有沒有晚飯吃我不敢肯定,但早飯是肯定沒吃的,讓我們等到下午,絕對不行!什么也沒想,連傅致勝都沒有料到,我直接就往大院里面沖,嘴里大喊,“叔,海忠叔,你在哪里?我是降瑞……”沒有人回應我,除了飄蕩著的回聲,叔怎么了,他不可能也不應該沒有聽到,我是用盡力氣在喊,連遠處別人家的狗都被我嚇到了,叫個不停。一時間,我怕了,特別的怕。電視里常見的鏡頭浮現在腦中,叔正傷痕累累,有氣無力的被綁在柱子上,軟弱無力的呻吟。一想到這,我怕得哭了,傷心欲絕的痛苦,再也不理會自己是在派出所大院,潛意識里還抱著幻想,我的海忠叔是最舍不得我流淚的,聽見我的哭聲,他一定會安慰我,會保護我,會把我擁在懷里,輕輕拍著我的后背,告訴我不用怕,天塌不下來,就算塌下來也有他頂著。可是,我的天搖搖欲墜,瀕臨崩塌的邊緣,叔,你怎么不出現呢?“嚎錘子嚎,嚎喪啊?”二樓探出個人頭,朝我大罵,“我日你個仙人,周末都不讓人睡個安穩覺,屋頭死人啦?”“張警,不好意思,吵到你了,這個就是昨天劉干事帶回來的那個家屬,要求放人。”門衛低聲下氣的面朝二樓,一副小人樣子,對著的倒不像是個年輕人,而是他爹娘老子。☆、第六章沒有后悔,只有珍惜,更加珍惜!“放人?”張警官冷笑一聲,披著件制服走到陽臺上,透過縫隙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那風sao紅的內褲,這就是田家壩的警察,就這么一個德行,怎么讓老百姓放心?再說也不是有多大,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海忠叔的比你威武多了。“放啥子人,事情都還沒解決呢,人家受害者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走法律程序進行起訴,現在不放人!”張警官說得很正式,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一件很普通的民事糾紛,也沒有引起多嚴重的后果,竟然還能走到起訴這一步,難道調解不應該是更合適的做法?我真傻,傻到家了,明明人家是一丘之貉,擺明是故意找借口刁難人的,我還真把張警官的話當一回事了,居然還會想到調解。若是真能調解,叔就不會被劉福廣帶走了。一切都是陰謀,劉家人針對海忠叔的陰謀。更確切的說,是劉福廣針對海忠叔的私人報復。“你敢不放,我要上訪,我要去告你們!”我吼了出來,“劉福廣,你個龜兒子縮頭烏龜,有種就出來,躲到背后算啥子男人!怪不得人家不要你,換個女人也不會喜歡你,活該當光棍!”期望變失望,失望換成絕望之后,我徹底的陷入暴怒之中,直接針對劉福廣破口大罵,傅致勝在一邊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上前勸我,他也知道,要見到海忠叔,必須先見到劉福廣。所以,傅致勝采取了默許的態度。只要是男人,都會被我的話激怒,因為我一點情面都沒有留,言語中句句戳中劉福廣的要害。三分鐘不到,他就堅持不住了,急沖沖的從樓上奔了下來,腳上還穿著一雙人字拖。“死娃子,亂叫啥子叫,信不信老子也把你關起來!”此時的劉福廣沒有一點形象可言,反而更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你還他媽的是縣二中的學生,二中就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個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你算個錘子!”“你還我海忠叔,你給我把他放出來。”正主來了,我也毫不客氣,直接拽住他衣服使勁的連扯帶拉,非得把海忠叔弄出來不可。只是。只是,我想,一定是劉福廣的人品不好,連身上的制服都不愿意在與他為伍,“哧啦”一身,袖子就離開了他的身體,我也往后面摔了一跤。難道派出所也用殘次品?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劉福廣,你的人品和你的長相一樣讓人感到悲哀。不僅傅致勝,連門衛和樓上的張警官都看傻了眼,目瞪口呆,一句話都不敢說。“我日你仙人!”劉福廣頓時大怒,毫不留情的沖上來,趁我我沒爬起來,一腳結實的踹在我臉上。“噗!”,嘴里吐出一灘血,還有兩個明晃晃的牙齒。忘記了痛,也忘記了哭,倔強的我爬了起來,走到劉福廣面前,“打,你繼續打,莫停啊,這就是田家壩的警察,保護老百姓的警察?你們就是這樣子保護老百姓的?”“小張,把他給我關起來,狗日的,好好的收拾一下,撕爛老子衣服,你想死了!”罵罵咧咧的劉福廣盯著傅致勝,極其囂張,“還有你個老不死的,莫以為老子不曉得,張玉梅那個瓜婆娘和傅海忠的事你也有份,你不是有個兒在城里面么,去喊他來嘛,看我怕不怕。”“老何,給我把這個老東西攆出去,敢再跑進來就直接放狗咬!”劉福廣撿起袖子就朝樓上走去,我也被張警官帶到了后院。與其說是被帶走,還不如說是心甘情愿跟著他走的,因為我知道,我馬上就能看到海忠叔。門被打開,我看到了海忠叔,被捆成一團,躺在谷草堆上的海忠叔,嘴里被塞得鼓鼓的,下細一看,是爛布條,臟得不成樣子的爛布條!額頭上還有很明顯的擦傷痕跡。畜生,劉福廣,你他媽是個挨千刀的畜生!聽見門再次被鎖上的聲音后,我立馬奔到海忠叔身邊,把他嘴里的爛布條扯出來,讓我悲痛欲絕的是,海忠叔的嘴里全是血,殷紅的血,將布條早已染透。“叔……”“瑞寶,莫哭,叔沒得事。”海忠叔很虛弱,想到的依然是我,可是他都成那樣了,我怎么能不傷心。“他們打你了?”“沒事,叔受得了,你不該來啊,你來能有啥子用,他們打完了就放我出去了。”“叔,不說了。”哆嗦著解開捆住海忠叔的繩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勒痕清晰可見,罵他們是畜生都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