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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是非不分不念舊情的話徹底的把海忠叔怒火點燃。發飆的海忠叔將劉福來摁在地上,揮起鐵拳照著鼻梁砸了下去,拳拳到rou,砸得劉福來哭爹叫娘,使勁的掙扎卻奈何不了像山一樣騎在身上的海忠叔。海忠叔,我的叔,就像一個驕傲的將軍馴服了脾氣最烈的野馬。“打死你個王八蛋,我讓你欺負瑞寶,讓你忘恩負義。”嫌不過癮的海忠叔,揍了幾拳后,雙手將劉福來架起來,一腳狠狠的踹過去,“狗日的,你以為老子不曉得你們劉家的心思。呸,齷蹉的東西。”劉家人竟然沒有一個上前幫忙,連勸架的人都沒有,真心不知道是為劉家整個家門感到悲哀還是為劉福來的人際關系感到可悲。好不容易,老劉頭發話了,“你打夠了沒有?還有沒有天理,你這是強搶老百姓財產,這是地主行當!”“搶?”吳老六冷哼,“哪個說是要搶了?還財產?這里根本就是一塊荒地,除了長草,還有啥子,你當其他人眼睛是瞎的么?”“不管不怎么說,這塊地是我劉家的,就是拿來空起,都不管你們的事,還打人?有沒有王法了?”老劉頭知道他劉家沒有人是海忠叔的對手,便又繞回到“講理”上,抓住劉福來仔細查看,嘴唇開始哆嗦,“傅海忠,你個土匪,把老子兒子打成啥樣了?走,跟老子去派出所講理去!”老劉頭不停的嚷嚷去派出所,抓住海忠叔的衣袖扭扯不放,嘴里不停的叫囂,非得讓忠叔去派出所。老劉頭年紀一大把,胡子頭發都花白了,年紀和他的思想一樣封建古板,被抓住的海忠叔不敢用勁,換做是一個小伙,早就掙脫開了,甚至還極有可能直接用他四十二碼的腳狠狠的踹臉上,可是他卻不能那樣做。老年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蠻不講理的老年人。眼見海忠叔被老劉頭束縛了手腳,不知道該怎么辦,傅致勝也沖上去,和老劉頭扭扯起來,拼命要把老劉頭和海忠叔分開。“老劉頭,你年紀是大,老子也比你小不了幾歲,海忠不敢動你,老子敢!”脾氣火爆的傅致勝久扯不開,一巴掌蓋在老劉頭臉上。挨了一巴掌的老劉頭,渾身過電一般,迅速閃開,捂住臉止不住的哀嚎,“打死人啦,傅家人行兇殺人了啊,救命啊!”越嚎越起勁,什么胡話都從老東西嘴里蹦了出來。興致倒起來了,“嗖”的一下躺地上滾來滾去,要死要活的喊叫。人怎么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明明巴掌早就落在臉上了,起碼延遲了不少于十秒鐘才倒下!“嚎個錘子嚎!”吳老六一手拉住傅致勝,另一只手不斷的撫摸,以示安撫。“怎么天底下就出了你這么一貨色?你以為你打的啥子算盤沒人曉得么?”“我打啥子算盤?”老劉頭抬起頭,看見是吳老六在說話,“你又算老幾,哪里涼快滾哪里去耍,一個老光棍,沖啥子英雄好漢?”吳老六也被老劉頭的話嗆得不行,差點就沖上去結結實實的揍那老貨一頓,幸虧傅致勝反手將吳老六死死拉住,才沒上當。“你沒算盤?千方百計的阻止玉梅改嫁,不就是貪圖玉梅勤快?你還有良心沒有?還有你,劉福來,劉福生,虧你們幾個還是大男人,自己爹娘老子還要一個女人來幫忙贍養!”海忠叔直接斥責起來,傾盡張玉梅這些年的委屈。“一個婦道人家,為你劉家守了多少年寡?”“最重最累的活,玉梅有沒有讓你們兩個老人做?”“每個月的生活費,玉梅有沒有少你們一分?一個兒媳婦,居然要和兒子一樣贍養老人,你們哪里長的是臉?”海忠叔說著眼淚都情不自禁的流下來,他是真的懂張玉梅,心疼張玉梅。“你們捫心自問,波波出去打工后,玉梅幾時吃過什么好的,哪樣不是先想著孝敬了你們倆老的?”海忠叔的手指著墳坑,“就這么一塊破地方,她這些年對劉家的貢獻都換不來?”“照顧公公婆婆,那是她應當應分的!”不知廉恥的劉福生,也就是劉福來的弟弟出聲,“既然嫁給了我哥,就該做這些,農村的婆娘不都是這樣的?就張玉梅特殊點?劉家人侍奉劉家長輩,天經地義!”無知,徹底的無知無良心!“她不是你劉家人了,是我海忠叔的婆娘!”我吼了出來,雖然很不情愿承認,但這是事實,不得不接受的事實,“他們在民政局有登記的,是合法的,跟你們劉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說的也是事實,卻被劉家人抓住了反擊的口實,老劉頭賊眼盯著我,“你也承認他是你叔的婆娘,那還埋我劉家土里做啥子?”“老劉頭,你到底想怎么樣,我不想跟你廢話,直接說怎樣才答應。”海忠叔下了最后通牒。“我想怎么樣?”老劉頭居然笑了起來,“我啥子都不想,就想看到你傅海忠沒地方埋人,就想看到那個瓜婆娘死了都沒地方埋,好好的劉家人不當,跑去嫁二嫁,我劉家的臉面被她扔進了茅坑,我就要她沒地方下葬!”好狠的心,好無情的人!張玉梅,這些年你是怎么挺過來的?整天面對著這樣的奇葩公公,你的苦誰懂?看著海忠叔濕潤的眼眶,我恍然大悟。在與張玉梅爭奪海忠叔的戰斗中,我輸給了的不是她,也不是我自己,而是輸給了至情至性的真愛。張玉梅俘獲海忠叔的心,憑借的不是她女人的身體,不是她能帶給海忠叔rou體上的滿足,而是她自身的人格魅力,善良老實的品性。這點,我和她根本不能比,她是和海忠叔一樣的人!張玉梅,海忠叔的婆娘。透過張玉梅,我想到了海忠叔。這些年,他又是怎么在煎熬中度過的?除了小時候那一次外,我從來沒親眼看到一點的蛛絲馬跡。相信了他們之間的愛情,我開始無比的自責內疚,都是我,都怪我,我是最該千刀萬剮的罪人。因為我,海忠叔小心翼翼的隱藏著情感,將一份真愛,一段感情隱匿在寂寞的午夜背后,曾經我以為他是為生活發愁的嘆息,其中有多少是因為張玉梅?因為我,張玉梅背負了多少人的白眼,甘心情愿做海忠叔背地里的女人,還處處的照顧我,從來對我都是笑臉相迎,而我卻總是惡言惡語加白眼。記憶定格在我離開小石村的那個早晨,她就在遠遠的路邊,看著我離開去城里念書,滿眼的愛憐。我好后悔,為什么當時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