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以后、農(nóng)家老太太、十里繁花、囚、晉江男穿到起點里的那點事、他從火光中走來、天雄與志兵、挑釁家法、狐圖、呼嘯山莊同人男配他妹
面的悲傷,后悔,對自己的痛恨。“對不起,我不知道。”重新倒了兩杯酒,拿起筷子,給他夾了滿滿的一碗rou,把他推坐在凳子上,將長衫撿起來,披在他的身上。才十月的天,怎么開始變得冷了起來?“你怎么不走了?剛剛不是巴不得早點離開么,知道我是這樣的一個人,還不離得遠遠的,不怕我圖謀不軌?”曾毅鋒沒有看我,大口的吃起是夾的rou。“我不喜歡被別人支配,我喜歡主動,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在他身邊蹲下,我用臉蹭著他那長滿毛的大腿,或許當(dāng)成張繼也這樣做過,而且一定比我做得好,希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丁點的安慰。“起來吧,我是禽獸,你這樣只會讓我發(fā)狂。”他把我扶了起來,夾了一塊rou,放我嘴邊。那是他的筷子,上面還有他的口水,我表情有點怪,不是嫌棄他,只是希望那雙筷子的主人是海忠叔。還是一口咬進嘴里,咀嚼起來。“你和他真像,特別是剛剛的表情,明明嫌棄我的口水,還是硬著頭皮咬進嘴里。”我這不是嫌棄,只是想嘗嘗海忠叔的滋味。這頓火鍋,各有心事,沒有了之前的輕松,我們兩人吃得很沉重。☆、第十八章折翼送你飛翔飯后,我主動收拾碗筷,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把亂得一塌糊涂的廚房收拾干凈,天底下的男人做飯都是一個樣,進廚房就像戰(zhàn)場,滿地狼藉。曾毅鋒在客廳抽著煙,手里還拿著一本相冊一頁一頁的翻,時而深思,時而傻笑,完全沉浸在回憶之中,連我打碎一個碗都沒有發(fā)現(xiàn)。收拾完畢,我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眼睛瞄在了他手上的相冊,全是他和一個年輕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輕人陽光青春,朝氣蓬勃,調(diào)皮的擺著各樣的pose,他在一邊一本正經(jīng),總是端端正正的照相,千篇一律的姿勢。“我是不是很古板?”連看都不看我,眼睛盯著照片上的人舍不得離開。“沒,還算正統(tǒng),不像海忠叔,他照像的時候,那才叫一個古板,能把你逼瘋,一個衣領(lǐng)都要整理還幾遍。”我將身子靠在他身上,躺在沙發(fā)上,想起海忠叔照相的樣子就想笑,“就像證件照一樣,永遠都是嚴(yán)肅的表情。無論我怎么逗他,他都不會笑。”“你還逗他?”曾毅鋒很驚訝,“他以前也老是說我不會笑,不管做什么都和辦案沒有區(qū)別。”怎么會,從我認識曾毅鋒以來,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他的笑容,溫暖迷人,尤其是酒窩更是深入心底,能讓我心曠神怡。“或許他是希望你能活得更開心一點。”我寬慰他,“本來身為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就已經(jīng)是一個痛苦,現(xiàn)實的社會太殘忍,戴著面具,偽裝真實的自我本就是折磨。”他很贊同我的話,掐滅手中的煙頭,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他也說過類似的話。活著本就是一種罪,活不出自我才是真正的可悲。”“你很愛他?”“勝過愛我自己。”“嗯?”他又準(zhǔn)備點一支煙,我迅速的蓋上盒子,用眼神告訴他,連續(xù)抽煙對身體不好,還夸張的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示意我有點受不了煙味。“你們怎么那么的相似,如果能早一點認識你,你能開解他,或許他就不會走上那條路。”生活就是迷宮,不管怎么轉(zhuǎn),都會轉(zhuǎn)回到原點,不知不覺話題又繞回了張繼身上,就比如我,十句話里面,至少能有六句和海忠叔扯得上關(guān)系。“或許這就是天意,他知道走后,我沒有了他,會變得孤單,冥冥中安排你來安慰我。”做什么夢呢,我不是心里醫(yī)生,這活我干不來,安慰你?他的樣子快把我當(dāng)場第二個張繼,我還有我的海忠叔,沒修煉過分身術(shù)。“我和他在一起好幾年了,那時他剛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到這里上班,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一見鐘情。”“聚會?什么聚會?”我有點好奇,什么樣的聚會能讓兩個同性一見鐘情。“圈子里面的一次活動。”他告訴我,同志之間也有社交圈子,因為特殊的愛好聚集在一起,既能認識不同的人,又能互相談心。只是這個圈子特別復(fù)雜,比社會上任何一個團體都還要亂。“你不知道,我知道我們可能是同一類人的時候,生怕你稀里糊涂的走進這個圈子。”他神色很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端坐起來,握住我的雙手,“降瑞,愛惜自己,珍惜身邊的人,不要隨便的拿自己的一生開玩笑,身為同志,不可能想正常夫妻一樣受法律的保護,得到別人的祝福,至少在現(xiàn)在不會。”“你有恨他嗎?畢竟他被發(fā)現(xiàn)是在別人的床上。”盡管我很不想主動提起張繼,還是忍不住要問,因為換做是我,肯定不會原諒他。“恨?怎么可能。”曾毅鋒很訝異我居然問出這個問題,就如同我是在大街上,隨便抓住一個人問,“你是瓜娃子么?”不直接上來賞兩耳巴子才怪!“那個人是張繼的第一個男人,是他把他引到這個路上來的。”曾毅鋒有點落寞,“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是個禽獸,根本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他和張繼在一起,只是利用張繼。”什么?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渣,我一直把同性之間的愛戀看成是世上最干凈最純潔的愛情,因為這種愛,需要巨大的勇氣,要堅強的面對來自家庭,朋友,社會的壓力。家人會逼你結(jié)婚,傳宗接代四個字就是一把大錘,一錘就可以直接讓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感情奄奄一息;朋友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你,會認為認識這樣的朋友很丟人,很多友情就會在紙被捅破的瞬間隨風(fēng)飄散;社會更容不下,異性戀統(tǒng)治的世界下,同性戀就是極端,是個錯誤,有悖人倫,是撲火的飛蛾,是自取滅亡。就算是撲火的飛蛾,我也心甘情愿,因為在那一瞬間,也可以發(fā)出光芒,就算照不亮方圓一寸之地,能照亮愛人的心足矣。“他利用張繼,為什么?你怎么會知道?”我很奇怪,照這樣說,他不應(yīng)該會知道這些秘密,能告訴他的就只有張繼,他不會那么傻。“張繼騙我,說他是他的一個表哥,在縣城開了一個洗頭店,希望能照顧下。”提起那個人,曾毅鋒的表情變得有點猙獰,恨不得能千刀萬剮。洗頭店?掛羊頭賣狗rou的地方,說的是洗頭,至于洗哪個頭,用什么洗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