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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的月假,就是一個訊號,農村孩子回家改善大人生活的節日,念了整整一個月書的孩子回家,大人都會準備很多好吃的,生怕自家孩子在學校吃不飽,穿不暖,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孩子不在家的時候,做父母的絕對過著清貧日子,菜里的油星屈指可數,可一旦孩子回家,立馬換上大魚大rou。海忠叔現在吃的什么呢,會不會就著酸菜蘿卜打法一下,如果是這樣,我肯定會生氣。離家門還有十來米,我傻眼了!地上好多的紅色的碎紙片,明顯剛放過鞭炮,以我小時候撿鞭炮玩的經驗來看,放了不只十掛,又不是過年,有必要么?我才不會相信農村人會這么熱愛國慶節,連城里能有七天長假的工人都不會大肆放鞭炮慶祝,腦子壞掉的人都不能這么做。心里一股不祥的預感飄過,我放慢了腳步,疑神疑鬼的向前走去。“好燙,你再加點熱水。”還沒走過轉角,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該死的劉寡婦,你又在我家,熱水?死豬才會享受開水燙,才不怕燙。“洗個頭愣個多事,真不曉得你們女人那么麻煩做啥子,像男人多好,洗澡的時候順便一抹就可以了。”是海忠叔的聲音,語氣中竟然帶著嗔怪。海忠叔居然用嗔怪的語氣和劉寡婦說話,他是我的海忠叔,我的。我急了,像離弦的利箭沖進了院壩,卻扎進了我的心里,不敢相信眼前看到是景象,海忠叔手里拿著一個碗,旁邊是一捅冒著熱氣的水。劉寡婦彎腰低頭,發絲上好多的泡泡,我的鼻子里面充斥著洗發水的味道,我家不是用皂角的么,怎么會奢侈到用洗發水了?“降瑞,先進屋里坐。”海忠叔一臉尷尬,碗里盛滿了熱水,澆也不是,不澆也不是。“你干嘛,泡泡進我眼睛了,水,快淋水。”劉寡婦的手連續不斷的扯海忠叔的褲子。頓時我火冒三丈,劉寡婦,如果不是大白天,你是不是還要扒掉海忠叔的褲子,直接坐上去?爽得大喊大叫?當然,你當然可以這么做,斗大的喜字貼墻上,門上,連一只用紙糊的窗戶都換成了贊新的木窗,院壩里面還有好多沒來得及歸還的飯桌,滿地的rou骨頭一片狼藉,角落還搭著一個簡易的灶臺。劉寡婦,你終于如愿以償,成功的取代了我娘,你竟然搶走了我的海忠叔,在我離開的時候,乘虛而入。我不知道背上的書包是什么時候掉在地上的,看著海忠叔一言不發,察覺到異樣的劉寡婦抬起了頭,發現淚流滿面的我。她不顧濕得一塌糊涂的頭發,大方的走出來,“降瑞,你怎么才回來,成林都回來兩天了。”才回來?幸虧是才回來,要是我親眼看到你們成親,看見你在他身邊喜笑顏開,一桌接一桌的敬酒,接受別人的祝福,看見你正大光明的霸占屬于我的床鋪,不把你大卸八塊才怪。“傻愣著干嘛,幸虧你嬸還給你留了一桌菜,愣是不讓動,趕快進屋,洗手吃飯。”海忠叔的聲音把我拉回殘酷的現實。洗手吃飯,海忠叔,我不記得我們家以前這么的講究衛生,她也不是我嬸,八竿子打不著。“還有你最愛吃的大白兔奶糖呢,知道你最愛,專門給你買的,別人一顆我都沒舍得給。”劉寡婦儼然以我長輩自居,也沒在意我難看的臉色。“你還好意思說,也不藏好,昨天好幾個娃問我要呢。”海忠叔,你是在和劉寡婦向我展示恩愛嗎?誰喜歡吃奶糖了,還大白兔,劉寡婦你的大白兔一點都不好吃,你不是大白兔,你是狐貍精!不,狐貍精都是姿色好看的,至少不會像你,你是黃鼠狼,只會放臭屁的黃鼠狼,沒安好心的黃鼠狼!就站在原地,聽不到心跳的聲音,我還是我,你已不是你。就站在原地,悄無聲息的哭泣,沒有意義,失去了勇氣。我記得對你說過,我愛你,你卻把我的愛當成了空氣。你娶了她,會有說不完的私房話,我不再是你唯一的牽掛,搬出你心里的家。你娶了她,會重新擁有一個娃娃,在你心中他將會是最大,我只是一個尷尬。轉身,不再回頭,斷龍山,今夜請原諒我不再溫柔,我要發泄最痛的哀愁。☆、第十四章浮生泡影,終究還是無情。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夠跑這么快,快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照這個速度應該可以加入二中體訓隊。刮在臉上的風,就像鋒利的刀刃,可依然比不上心里的痛,萬念俱灰般的煎熬。只有失去一個真心愛著的人后,才能體會到這種生無可戀的痛,看什么都不順眼,一切事物看在眼里,全是嘲笑,全是灰蒙蒙的一片,腦海里面只有逃離二字,逃離一切,可越是想躲,越是躲不過,身處迷宮,沒有出路,沒有方向感,只有一個失去靈魂的空殼。一股腦發瘋似的狂奔,聽不見背后海忠叔的喊叫,他也一直在追我,一直。有了劉寡婦的羈絆,他怎么可能追得上我,那怕是偶爾回頭看一眼那個女人,都會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我曾經也是這樣追著你的腳步,海忠叔,只是當時的你視而不見,現在我不想你能追上我,你不再是我的驕傲,我的避風港,尤其想到劉寡婦那樣的sao貨,賤人躺在你的懷里,呼吸著本該屬于我的你的雄性氣息,我就不能不惱羞成怒,因為一想到這個,我會窒息!我們能容忍你們之間的風言風語,我也能容忍你偶爾一次的犯錯,但絕不會容忍你把偶爾的開小差變成一種習慣,一種自然。我后悔,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愛你,是愛,是霸占,是靈魂與靈魂的交換,原始欲望和情感的融合。水潭還是那個水潭,只是成雙成對變成了形單影只,歡聲笑語變成了失聲痛哭。我的天塌了下來,你已不在,你守護的不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丑陋的女人,其心可誅的女人。就在不久前,我們還在水波蕩漾的清潭中,你追我趕,難道我的記憶就是水中花,夢中月。我不相信,我要找回失去的曾經,找回屬于我的海忠叔,和劉寡婦成親的那個海忠叔,不是真的你。一定是披著你皮囊的怪物,一定是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