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以后、農家老太太、十里繁花、囚、晉江男穿到起點里的那點事、他從火光中走來、天雄與志兵、挑釁家法、狐圖、呼嘯山莊同人男配他妹
一直念念有詞,生怕遺忘掉一件東西。“旺旺”,胡嬸家大黃的叫聲,打破了小石村的寧靜,我知道,該離開的時間到了。海忠叔趕忙跑出去,笑臉相迎來人,“叔,這么早,吃飯了沒?早上做的蛋炒飯,要不要吃點?”來的人是傅致勝,今天他陪我去縣城,他家兒子閨女都在縣城,說是想孫子了,要去看看,其實我知道,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東西收拾好沒?”傅致勝掏出一支煙,遞給海忠叔。“全好了,這次真是多虧大哥了,要不然降瑞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在城里也沒認識的人,耽誤念書,可就遭了。”海忠叔的臉上,感激的笑容讓我心里很難過,他其實不用這么低聲下氣的,都是因為我,傅致勝的兒子傅海波,幫我找到一戶便宜的房東,讓我有了安身之處。傅致勝沒有進屋,只是站在院壩,看著不遠處的吳老六家,突然他喊了一聲,“嘿,我看到你了,出來吧,躲躲藏藏的,還玩躲貓貓?”我好奇的跑了出來,看見吳老六從他家轉角走了出來,上身一件農村常見的深藍色布衣,下身一條黑色褲子,腳上穿著一雙新的布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今天是好好的打整了一番。“嘿嘿,老傅,還是被你看見了。”吳老六笑得有點尷尬,宛若一個做錯了事,被抓個正著的孩子,一副討好的表情看著家長。傅致勝抓住他的手,拉到一邊,小聲的說,“我玩一兩天就回來了,怎么的,你還要跟著去啊,你的牛怎么辦?”“我就要跟著去,你說一兩天就回來了,你上次去,可是整整一個月才回來呢。”吳老六很不滿,怕上次的悲劇重演,“我不管,你得捎上我,要不然,休想我會理你。”躲在不遠處,原本糟糕透頂的心情被吳老六的表情逗得差點笑出聲,那個人哪里還是印象中的吳老六,簡直一個舍不得男人外出的婆娘,撒著嬌要和男人一起出去。我的眼睛轉移到也在偷聽的海忠叔身上,他居然也覺得好笑,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僵持之下,海忠叔走上前去,“叔,你還是讓六叔跟你去吧,也花不了幾個錢,六叔的牛交給我照料就成。”“嘿,你還沒人家忠娃子明白事理呢,虧你還是人家叔,也不嫌丟人。”吳老六理直氣壯起來,大聲的嚷嚷,眼睛不無得意的盯著傅致勝:怎么樣,你傅家的人都幫著我,現在牛有人管,看你用什么理由不帶我去。“好好,我帶你去,可有一點,你得先答應我。”傅致勝還是投降在愛人下,吳老六打死都不可能穿石榴裙。“好好,我答應你,我什么都答應你,可以了么?”吳老六開始不耐煩起來,一眼瞥見躲著的我,“瑞娃娃,弄好沒有,弄好就走了,再不走,趕不到午飯,我看你咋辦。”小石村,再見,海忠叔,等著我回來。海忠叔并沒有送我走多遠,只是站在自己家院壩里面,背對著我,恍惚中,我聽見了眼淚滴答滴答,打在水泥地面上的聲音。剎那間我看見了孤獨,看見海忠叔落寞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問自己,一直以來蠻不講理的阻攔海忠叔再婚,是不是錯了。我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我會帶著海忠叔一起飛,但在那之前我要學會怎么去飛,在這段時間,誰來彌補海忠叔的孤獨?在我可以翱翔的時候,我又怎么將他帶走?我不能卑鄙的去利用一個人,僅僅只是為了能在我念書的這段時間,能夠好好的照顧海忠叔,也不會認為以后,她會心甘情愿的將海忠叔還給我。她,當然就是劉寡婦。令我很意外的是,她也出現在我必經的路上,遠遠的看著我路過,如果我娘還在,她應該也會是這樣。有點于心不忍,我朝她招了招手,意思是回去吧。劉寡婦,我只能做到這樣,對不起。“降瑞,走吧,你海忠叔已經看不見我們了,想哭就哭吧。”吳老六拍著我的肩膀,“昨晚我就在你家窗外,還是沒能阻止你。”“怎么?”傅致勝很震驚,“娃娃,你對海忠做了什么?”“你急個屁呀!”吳老六瞪了傅致勝一眼,“他一個小孩能做什么,你以為他還能把海忠壓了?”“你知道個屁!”傅致勝沒有再說話,只是看我的眼神中,充滿著無奈。哭,我為什么要哭,我不會做陳世美,海忠叔也不會是現實版的王寶釧,我回頭的原因,只是想把小石村刻在自己的心里。☆、第二章你不懂什么是愛一聲汽鳴,客運汽車慢慢的向前移動,看著離自己越行越遠的田家壩,我好想央求司機師傅,能不能慢一點開,我想把田家壩全部裝進自己的腦子里面。田家壩有我生活的痕跡,我在這里學會了成長,學會用稚嫩的雙手去換取金錢,減輕海忠叔的負擔;田家壩有我百吃不厭的rou包子,盡管我知道它的味道一定不是最可口的,但卻是最窩心的,因為里面包的是海忠叔愛我的心。別了,田家壩,別了,海忠叔。上車后,傅致勝買了三張票,堅持不肯要我的錢,還說我現在是個小孩子,以后坐更好的車再替他付錢。吳老六一改路上的興奮,上車后和傅致勝坐在一排,靠在他的肩上,一言不發,臉色也有點不對勁。“叔公,你看六公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一點精神都沒有,是不是病了?”我只好提醒傅致勝,他是最在乎吳老六的人,也是最專業的人。“我沒事。”吳老六大眼珠瞪著我,好像我把他出賣了一般,“我是養精蓄銳呢,到城里好好的玩,不知道就別瞎說。”哼,不識好人心。吳老六說話的樣子特別委屈,小女人一樣,絕對是在討好傅致勝。果然,傅致勝寵愛的握著他的手,另一只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吳老六的鼻子。我在一旁看呆了,以前海忠叔也經常這樣對我,只是放在他倆身上,或多或少顯得有點詭異。“明明知道自己要暈車,還偏要跟來,你說你是不是犯賤?是不是腦子有病?”話雖粗了點,但傅致勝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我看在眼里,感到更多的是關心和挑逗。尤其是犯賤兩字,別人說一定是在罵人,可從傅致勝的嘴里說吳老六,我腦海里怎么會,冒出這樣一個畫面:風情萬種的吳老六,赤身的舉著白旗向傅致勝投降,眼睛里面充滿了赤裸裸的引誘。原來,真正的犯賤是這個,吳老六的犯賤是渴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