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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特地帶了一斤大白兔奶糖,我知道一斤糖要很多斤的糧食才能換到,整個村子就我一個人能吃到。離家出走的起因是,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天,我裝病不想上課,真實原因是我想早點回家吃他給我燒的紅薯,沒上完下午學(xué)就回家了。急匆匆的鉆進灶屋,用火鉗在灶孔里把紅薯扒拉出來,邊吃邊吹氣,走到門口驚恐的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有個女人。我很生氣的推門進去,看見他壓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個女人是隔壁村的劉寡婦。水性楊花的劉寡婦,討厭的女人,你為什么要搶走他?劉寡婦慌張的找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跳下床就往灶屋跑去,連鞋都來不及穿上,躲在里面不出來。他一絲不掛的跑過來使勁的抱住我,一只大手捂住我的嘴。“降瑞,不許喊,不許叫,叔就放手。”或許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他拍了拍我腦袋,“臭小子,看啥子看,你個人不是沒得。”我知道我有,但是不一樣啊,難道大人的都這樣,好丑!“你怎么回來了,這么早?是不是又逃學(xué)了?”不是不敢說話,而是被眼前景象深深吸引的我沒有說話。“嘿嘿,好好玩。”指著笑瞇瞇的他。“你個傻小子!”說完他就不在看我,直接跑去了灶屋,和劉寡婦小聲的說著話。具體的內(nèi)容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唯一的一句大意是晚上她還來,讓給她留門。“她還會再來?!”知道這個結(jié)果的我,第二次感覺到了恐懼,趁他不注意流著眼淚就跑去了后山,鉆進山洞就開哭。被他抱回去后,就再也沒看見劉寡婦出現(xiàn)過。“降瑞,降瑞!”一聲聲硬朗的呼喊把我從回憶中拉回到現(xiàn)實,太陽已經(jīng)不知不覺躲到山的那一面去了。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霸占著太陽不放,也不能不給月亮露面的機會。“哎。”大聲的回應(yīng)著叔的呼喊,“馬上回來了。”朝著家,一路小跑,很多事情始終都要學(xué)會去面對。☆、第二章怪異的癖好枯藤老樹昏鴉,斷壁殘墻破瓦。新月初上,繁星油燈菜刀,中意人在灶房。不知道怎么去面對海忠叔,一頭鉆進灶屋,一言不發(fā)的使勁往灶孔里面添加柴火,心里的那個感覺越來越強烈,越發(fā)的難受,每當(dāng)看到他,總會變得情不自禁,扭扭捏捏。“降瑞,下午跑哪兒野去了,村長專門來家里看你,結(jié)果找遍了都找不到你。”海忠叔一邊切茄子,一邊問我。村長,他來干什么?因為家徒四壁,別說村長,就是普通的村民都不喜歡來我家。突然上門,估計也沒什么好事。“哦,我下午去田里捉了兩斤多黃鱔,趁著中考完了,我想多捉點。”看著海忠叔忙碌的身影,身前披著一件深藍色的圍腰,關(guān)鍵是他沒有穿上衣,赤裸著上身,小指頭般粗的麻繩穿過結(jié)實的腰腹,在后背打了一個活結(jié)。在側(cè)身的時候,若有似無的可以看見胸毛以及兩個拇指大小的凸點,原始的野性充斥整個大腦,口中生津,吞了無數(shù)次口水。我不僅看得癡迷了,小時候的記憶突然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回放。眼光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脊梁往下看,想象著他身下正高聳著一團,散發(fā)出誘人的氣味。隨著灶孔里的柴火越來越多,灶屋的煙越來越大,“咳咳”兩聲,海忠叔被嗆到了。“你這孩子,怎么越活越小了,連火都不會燒了?”他一邊抱怨,一邊趕我出去,“快出去,里面煙大,熏著眼睛可不好,你馬上要去城里念高中了,萬事可得仔細點。”越想回避,越是躲不過,去城里念高中,就是我現(xiàn)在最大的煩惱。我不想去,很不想去城里。“叔,可以商量個事么?”“啥子事?還神神秘秘起來了?”靠在門板上,看著忙得手忙腳亂的叔,我只能很小聲的說,“我不想去城里念書。”切菜的聲音戛然而止,海忠叔一臉怒氣的看著我,“什么?你在說一遍!”我瞬間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下一刻,估計就是用菜刀招呼我。“我不想去城里念高中。”不能妥協(xié),千萬不能露出一點猶豫不決的樣子,否則我肯定會失敗的。“你不想去,你知道現(xiàn)在村里人都怎么說嗎?你知道為什么劉長河下午會跑家來嗎?”海忠叔很生氣,使勁的將菜刀砍在菜板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覺得我沒用,供不起你念高中么?”我沒有,我只是不想你這么辛苦。不想看你日曬雨淋,也不想看你在石場揮舞鐵錘和鋼釬的樣子。從小學(xué)到初中,我已經(jīng)花費了你不少的錢,已經(jīng)長大了的我,不能沒有良心。“劉長河下午拉著我的手,大肆的表揚你,說你是村里的希望,唯一一個中考考了全縣第一名的人。”海忠叔恨鐵不成鋼,從上衣兜里面掏出一只煙,“吧嗒”“吧嗒”猛吸了起來。“我不喜歡讀書,第一名是我抄來的,我自己考,根本考不上縣二中。”鼓起勇氣,說出花一下午時間,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謊言。海忠叔“嘿嘿”的笑了,潔白的牙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那么奪目,“你當(dāng)我傻啊,抄的?那么好抄的話,為什么劉長河的崽子沒抄上二中?”劉長河就是村長,他兒子劉建斌和我一個班念書。“我不想拖累你,這些年我已經(jīng)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只能說出實話,我知道這些話有點傷人,畢竟他的一腔父愛,全部灌注在了我的身上,待我比親生兒子都親,反而是我從小就被鄰居說成是白眼狼,因為不管人前人后,都不肯叫他一聲爹。當(dāng)然,小時候受rou包子誘惑除外。“你拖累我?”海忠叔狠狠的盯著我,暴跳如雷的吼了出來,“誰說是你拖累我了,我知道我不是你親生的爹,可我有把你當(dāng)外人看么?是哪個瓜婆娘在你面前嚼耳根子?是不是隔壁胡嬸?”胡嬸一直對我娘走后,海忠叔撫養(yǎng)我有很大的意見,他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是她在我面前說了些話,讓我改變主意。“沒人嚼耳根子,我自己不想去的。”“降瑞,你聽叔話好不,乖乖的去城里念書,以后考上大學(xué),找個好工作,叔還想跟著你過幾天好日子呢。”叔,其實讀書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上不上大學(xué),我都愿意給你養(yǎng)老,照顧你一輩子。“你從小就懂事,別的孩子還在爹娘懷里撒嬌的時候,你就會去找野菜回來吃,捉泥鰍換錢,叔高興有你這么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