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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此物送君歸途,照耀前路……”只見一條藍(lán)光綢帶如同水母般緩緩飄來,季生拿在手里,也虛若無物。“這……”“歌者好樂兮,夢君難合。人妖殊途兮,愿難得償……”鮫人忽然唱起幽怨尖細(xì)的歌聲,季生抬頭看去,對方已向海底黑暗深處擺尾游去。如轉(zhuǎn)動的音符一般,和它的歌聲一樣緩緩回旋,消失漸遠(yuǎn)。“算他識相,阿然我們走吧!”阿紫悻悻道。季生茫然了一會兒,點(diǎn)頭應(yīng)了。伸手劃動的時候,那藍(lán)色綢帶輕輕飄在前面,就像有人拉著他一樣,速度很快。小尼玩心大起,鉆在里面嬉鬧起來。季生怕小尼纏住自己,也對這物品覺得奇妙,就收在手里仔細(xì)多看了幾眼。這鮫人做的東西,不知和巧工寶卷里制服篇里的衣物制作有何不同呢?“這鮫紗是用萬年珊瑚織造的,蘊(yùn)含大量水精,是用來做法器的珍貴材料。還不是成品。”阿紫又在一旁解釋。“那季休想做的法袍,想必就是要用這個吧。“季生lp3。’是的。第072章-現(xiàn)實(shí)世界就在季生在奮力往岸邊游回的時候,季休因?yàn)闊o功而返,又對張行烈的壽誕犯了愁。他原本是想乘著這大喜之日,送上一份厚禮,讓張行烈答應(yīng)把張蕓嫁給他。可現(xiàn)在抓捕鮫人的事泡湯了,他又須得想過一個辦法。哎,如果不是八卦門此時被季林季塵掌握,他何苦要來青丘山裝模作樣拉關(guān)系。那張蕓一身的大小姐脾氣,如果是父親還在世,他絕對是瞧不上的。就在季休苦惱了幾日之后,那張行烈竟然單獨(dú)招了他會面。走進(jìn)望崖閣,只見張行烈站在地上抱臂沉思,似乎已經(jīng)等待許久了。季休連忙趕了過去。“張世伯,晚輩來遲請恕罪,不知有何吩咐?”“你為我憂心的事我已經(jīng)聽蕓兒說了。”張行烈說完,眼睛撐開一條縫掃了一眼季休表情。這女人真是嘴碎的讓人厭煩,這種男女約定,竟然也和長輩說了。而且還是有關(guān)壽禮,也不怕自己父親尷尬。“是……晚輩愚鈍,把事情辦砸了。”季休心里暗罵,但是臉上裝作慚愧。“你有這心思就是好的,我派你另一個差事,只要你辦好了,便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壽禮也不用費(fèi)心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張行烈說。如果不是他門中缺人能用,何苦找了外人。好在蕓兒還喜歡他,終究也是一家人,也不算辱沒門庭。嘆了一口氣,張行烈把真實(shí)目的緩緩道來。“之前你聽說我屬意抓鮫人回門中,其實(shí)并不是為了兜率星輝法袍。”“啊,伯父請說。”見張行烈未把自己當(dāng)外人,季休心里是驚喜了一會兒。看來這個靠山倒是穩(wěn)妥了,他日后在八卦門也就有了底氣。“我最近有感己身快要接近破空,但卡在瓶頸之處不得存進(jìn)。”張行烈說道這里,心中惱恨又起,連話語都忍不住頓了一下。“萬幸祖宗有留下一處秘境,讓歷代宗主掌管,里面是修煉突破的好地方!可惜,那秘境本身是允許任何張姓子孫進(jìn)入,卻偏偏限制宗主只能做存放寶物之用,絕不可進(jìn)入,為的是以免一宗之主中飽私囊,只為自己一人飛身,不顧門派興旺。但近來我張氏一族已經(jīng)半山空室,如果我能成為這神州大陸飛升第一人,也是打響名號,為伏元宗光耀門楣的好事。何況我飛升之后,資源更多,也更好照拂門中后輩了。”這秘境還有這樣的說法,他從前真還不知道。這張行烈果然如傳說中那樣自私狹義,自己得不到,竟然也不讓自己門中任何張姓弟子進(jìn)去。弄得伏元宗一代不如一代了……他若是幫了這個忙,讓這老賊破空,以他性格,想必不會再浪費(fèi)壽元回來管理伏元宗。到時他是張蕓夫婿,掌握這門派指日可待啊!知曉有這么多好處,季休欣然應(yīng)允。“伯父說的極是!那小婿該如何幫您?”“在我接過上輩祖師宗門之位前,已經(jīng)多次進(jìn)入過那后崖秘境,為先祖在里面布置的造化神奇而感慨。可惜當(dāng)時修為低微,許多想法只能空置。但現(xiàn)在不同了,我到了修為最關(guān)鍵一步,急需秘境幫我。可因宗主之位已傳承在我這里,又不能進(jìn)去了。就只好來找你。”張行烈說到這,眼底劃過一絲利光。“你知道本門每年可以從太湖水母處獲得不少江河精粹,可本門不做煉器的行當(dāng),也消耗甚劇,是因?yàn)槎及阉嘣诿鼐持辛恕!?/br>“我們這后崖的秘境,其實(shí)又稱水源精晶洞,是因?yàn)楫?dāng)年先祖偶然得知青丘山此處是河海匯集寶地,水精之脈貫穿中心寶xue。本來這寶xue長在水澤之地,或用江河精粹澆灌,經(jīng)過轉(zhuǎn)化,會在秘境中充盈濃厚靈氣。從古至今,我張氏門人在其中修煉,境界皆一日千里。可惜,這幾百年,世界靈氣越發(fā)稀少,青丘山相伴東海,匯集三江,竟然也吸不到多少水之精氣,從水母處得來的江河精粹也越發(fā)少了。所以我作為宗主之后,還未讓一人進(jìn)入修煉過。”張行烈說的振振有詞,似乎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季休在一旁聽了,心里是呸了無數(shù)下。好自私的做法!那寶xue三百年都無人使用過,從水母拿集來的精粹又年年灌入,可想其中靈氣是多濃郁了!可見這張行烈從接手宗主之位那一天,就盯上了那處寶地,根本沒想過讓其他張氏族人分享。當(dāng)然,他臉上還是要裝作信以為然的。反正送走了這自私老鬼,那東西都是他的了!而且他知曉了張行烈讓外人進(jìn)入的方法,以后自己也可如法炮制!“那處洞xue因是我張氏先祖所創(chuàng),所以只讓張氏血脈之人進(jìn)入。可我覺得在如此大的利益面前,讓張氏其他族人知曉這件事,反而會在門中起了波瀾,內(nèi)斗起來反倒是壞事。所以今日拜托你來。”張行烈說。“可我并非張氏血脈。可怎么進(jìn)去呢?”季休問。“嗯,那洞xue本源是天下水脈所在之一,若是有水怪在此修煉,那是很不得了的裨益。可我張氏先祖就有此等魄力,丟入了無數(shù)靈寶良才,以龍筋為主,在這寶脈中扭轉(zhuǎn)乾坤,做成了讓人修大益的寶地。可它本源終究是水精造化,對于水性之物絕無排斥。我之前想尋鮫人,就是為了此用。你大概不知道,我并未把今年太湖收來的水之精粹倒入秘境,而是讓阿貴拿去做誘餌,昨日已經(jīng)抓到了。”張行烈說。見季休神色尷尬,張行烈裝作沒有看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把秘境情勢和你詳細(xì)道來,你仔細(xì)聽好,以免有性命之憂。”“是。”“這秘境里存放了不少寶物,不過只能被張氏門人觸碰,你若是動了不該有的念頭,不按我說的去做,下場想必也知道了。”“小婿絕不敢逾越。”季休低頭答道。“嗯,等到了洞口,我?guī)酋o人過來,幫你偽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