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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走了。其他弟子此時看季生也都再無輕視之色,規(guī)規(guī)矩矩的和他說了這門中注意要事。再帶他熟悉了一圈雜役住區(qū),這才散了。季生找了一間離眾人都較遠的空房,關(guān)了房門,才長吐一口濁氣。他總算是能在青丘山留下了,不過那崖后秘境想來就是張行烈打坐之處的后面,他如何能瞞住這么高修為的宗主,偷偷下去?只聽窗外突然傳來咔咔響聲,不像是海風拍打。季生過去開窗,只見一道紫光嗖的一聲竄了進來,撲在他懷里委屈說道。“阿然,你可嚇死我了。你派我去把季休引開,自己怎么來了這虎口狼窩啊。”“我這不是沒事么。”看見是阿紫回來了,季生心里安定了許多。又想起已經(jīng)憋了許久的小尼,從口袋里把它抱了出來。“沒想到這青丘山附近是海水,反而方便你也可以去崖下海邊修煉,不會你修行進度。也免得在我身邊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還有一句話季生沒說。便是也免得他尋訪秘境失敗,送了卿卿性命,連累了小尼。“我不去。”小尼好似感應到了什么,并不聽季生的話。而是蜷成一團,縮著不動。“你也別逼他。我來時看這宗門上方精怪冤氣盤繞,恐怕是個專門捉妖的門派,小尼在這附件修煉恐怕他們有偵測的法門,那可就危險了。”阿紫說。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季生心里嚇了一跳。“阿然,這里對你和小尼都太危險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阿紫說。既然對小尼也如此危險,他還是早做打算離開吧。不過他也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乘今晚探一次那崖下秘境才好!“既然來了,怎么好空手而歸,我已探得鎖妖壺鑰匙在山崖后面,需得像個辦法,去查探一次最好。”“那便讓我去吧。”阿紫說。“好。拜托你了。”也只有阿紫適合去。季生無可選擇。轉(zhuǎn)眼到了傍晚,季生與伏元宗弟子一起吃了晚飯,飯桌上就有許多人和他搭訕。“看你也不是俗世過不下去的條件,為什么愿意來山門賣藝啊?說實話,這伏元宗宗主心眼小氣,除了他們張氏一族的弟子,根本不教真正厲害的功法。”一個弟子見沒有張氏門人在此,端著飯碗在季生耳旁悄悄說。“如果他們不肯幫你治腿,山下家里條件又好,還是早點下山吧。”“我知道了,謝謝師兄提點。”季生不動聲色的夾了一筷子青菜。也像是閑聊般問他。“我剛來,也不知道這宗門里最厲害的功法是什么?這宗主又是怎樣的厲害?你能和我講講,給我開開眼界么?”“嘿,這我倒知道。想當初我們剛進門的時候,那些張氏弟子,就喜歡在我們面前夸口說這個。”那個弟子咬了一下筷子,眉飛色舞的說。“他們說這伏元宗收妖濟世有五千年之久,凡人傳說上那屠蛟拿妖出名的張自峰,張元帆……都是他們祖上門人。吶,然后他們又和我們說了,這修真之人的能力大小,捉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羽化升仙,才是真正的大家風范。”“那這門中有誰升仙了?”季生問。“那倒沒有,只是這修真之人代代都肖想不得的美夢。”那弟子嘆了口氣。“目前這宗主,不是閉關(guān)修煉,便是打發(fā)我們這些一般的弟子去替姓張的做苦活。四處去尋那靈石靈材,風餐露宿,幾年才能回宗門一次。不提給我們的功法差勁,連給我們修煉的時間都沒有。最近不是眼看到了宗主三百年壽誕,又異想天開指使我們?nèi)ズV袑な裁歹o人,給他做壽。”“是不容易。”季生感嘆道。“如果不是我俗世家里日子也不好過,我早走了。”那弟子哼了一聲,拿了筷子去大口扒飯了。這伏元宗也太過分了一些,他們對外人這樣嚴苛,又怎么會有外姓弟子誠心為了宗門呢。只靠張姓弟子,又難能保證各個成材?他看張蕓驕縱任性,便可推知其他張氏子弟風貌。難怪這宗門從往日輝煌淪落至此。了解了這宗門大概,季生用完飯便回了自己小屋,等待夜深之時,讓阿紫去后崖一探。季生是想不到,他這一留,反而讓張氏想起一件事來。第071章-現(xiàn)實世界阿貴和張蕓稟告了那凡人懇切留下的意思,她還未回話,她邊上的季休先說話了。“蕓師妹,剛才我還沒想起來。現(xiàn)在他自己要留下了,真是天也在幫我們。”“怎么了?”張蕓還是沒想起來。“你不是想要抓精怪么,而且前些日子張師伯還說了想去抓只東海鮫人來做門中的織錦,給三百年壽誕做件新法袍么?我們做小輩的,自然應為他老人家分憂。”季休想到計劃,心里冷冷笑了幾聲。可是張蕓興趣卻不怎么大。“東海如此之大,現(xiàn)在鮫人又稀少了,一時半會怎么尋的到?”“誒,所以我現(xiàn)在才提啊。”季休婉言解釋道。“那鮫人生性|愛歌,我們帶了那凡人過去。讓他彈琴做誘餌,比我們盲目去尋,要有效的多。”“何況……師哥我也想給自己的未來妻子,準備一件南鮫珍珠喜服呀。師妹你想不想要呢?”“師哥你又逗我。”張蕓羞澀笑了。“那師妹想不想去呢?”季休挪揄問。“你這呆瓜!”張蕓輕拍了一下季休,撅嘴道。“走的時候叫我便是了。”這剛?cè)胍梗拘萃蝗怀霈F(xiàn)在外姓弟子院內(nèi),是讓季生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的易容失敗了。直到對方和他說。“聽說你非要留下來。那我也給你一個能留下來的機會。再過十日就是宗主三百歲壽誕,他老人家心里最屬意的是鮫人織造的兜率星輝法袍,你與我去東海用琴身引了鮫人過來,自然是大功一件。雖然你身體不能修習仙法,但賞賜你一些延壽丹藥,也很劃算吶。”去東海誘捕鮫人?真是給他想的好差事。即使他不想做這傷天害理的事,以他現(xiàn)在情況也無法明著拒絕。“一切聽仙長安排。”季生無奈回答。“嗯,那今晚就和我去東海布置吧!”季休沒有張蕓那樣溫柔,丟出一張黑布樣的法寶,兜頭裹了季生,便提走了。季生悶在這布袋里,也不知道一路經(jīng)過些什么地方,只聽外面海浪聲不絕于耳,間或有季休和張蕓的笑鬧聲。“師哥,我看這里不錯。”季生剛聽見張蕓說完這句話,頭頂便透出一絲光線,接著眼前豁然開朗,是放他出來了。這四周一望無際都是墨藍色的海水,此刻風平浪靜,還印出了天空中魚鱗般的云彩,和一輪兩頭尖尖的月牙兒。季休把那塊裹了季生的布平鋪在海面之上,三人此刻都站在上面,隨波浪起伏。季生也裝作慌亂的樣子,抓住身下的輪椅驚慌問。“我不會沉下去吧!”“盡管放心。我們還要靠你本事,引些鮫人過來呢!”季休冷笑著,拎了季生后領,飛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