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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有講究,必須是三年以上的毛竹下部,且要劈開做片,晾干一年,我手上是早準備好的。”刮干凈了老皮,棟叔又點了一盞酒精燈,來烤這手上的竹板……季生看著棟叔的動作,把他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印在腦海里。直到一切大功告成,棟叔在琴碼上開了三條弦槽,擺這小小的竹制品,端正放在了桌面上。“你可看出什么門道了么?”季生點頭回答。“懂了。”原本他就是做過煉器的,哪怕現在沒有靈氣供他使用煉器法訣,不過使用那清視通經給他帶來的毒辣眼光以及巧工寶卷上的煉器訣竅,是一點沒少,在凡間物體上可稱是大材小用,瞬間即可抓住制作要點。“你說說看。”棟叔饒有興味的問。“選材棟叔你已經說了,我就說后面。”季生指了指那桌上的琴碼,把剛才所見心得說了。“選了好材之后,為防止日后變形,加工時必須先火烤,而且務必使材料平整板直。”這工序如果他有靈氣,用巧工寶卷精煉篇即可完成,無需棟叔這樣小心麻煩。可惜他現在也只能用凡人的法子了。心底嘆了口氣,季生繼續說。“我剛才看您把割下的兩枚竹片竹rou刮干凈,貼在一起,想必是因為這三弦琴碼越細,音質越好。這竹皮堅韌,最有彈性,就只取此部分沾合,既輕薄又結實。最后,我見您開完弦槽,把琴碼端在眼前,對光看過。應該是這三個槽孔,需要水平對齊。”啪,啪。棟叔聽完,用力的拍了幾下手掌。“好……好,你這個小年輕,前途不可限量。我這輩子能碰見你,教你這些東西,其實是我的福氣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季生。”“你以后就跟著我學吧,我必定把我這一身本事都交給你!”棟叔這下毫無顧忌的拍了拍季生的肩膀。“哪怕我不會的,豁出這張老臉也要請別人來教你,必定讓你無所不精!”“我怎么能受您如此厚待?”季生難以置信道。“我覺得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才是對這手藝的最好歸宿,你一定能讓這些老傳統,發揚光大,永世長存啊。”棟叔語重心長說。又在棟叔家學了些別的,看了天色不早,季生告辭回了自己的住處旅店。兩個小姑娘見他回來,都是眼睛一亮,又忘了之前季生的冷臉,忍不住關切了幾句。“這是去哪了,晚上人少,湖邊還是很危險的,季先生你身體不方便不該留那么久的。我們差點打電話報警了。”“我沒去湖邊,只是去了棟叔家里看東西,以后也要長去的,你們不用擔心。”季生聽見對方如此擔心他,還差點報警,心里又是覺得麻煩,又覺得好笑,只能詳盡解釋了。“棟叔?”兩個小姑娘驚訝的問。“可是老在樹底下唱評彈的棟叔?”“嗯。”“他是我們村里的大人物呢,好多記者想來采訪他,他都躲著不見。季先生你果然人緣好,到哪人都喜歡你。”“哦?棟叔的事跡能和我說說嘛?”季生對這點倒是挺好奇的。經過一下午棟叔把自己年輕時的種種過往當做故事輕描淡寫和他說了,但他當時心里也覺得此人不凡。“嘻嘻,棟叔年輕時就改良了許多樂器制法。許多他獨有手法做的樂器,因十分好用,全國都通用此種做法了,還在那樂器前冠上了他大名吳棟全,以示和其他做法的東西不同。他家里還有一塊國家給他發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牌匾呢,只不過棟叔從來都是藏著的。”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此次真是走運了。季生心里高興,幾乎迫不及待再去棟叔家了。離水母所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月,季生想不出辦法也不想浪費時光,就每日去和棟叔學手藝。以他天資,不提琴碼,只不過四五日過后,整部三弦都能做得了。再過了兩個月,棟叔所會的笛子、琵琶、二胡、蕭等等二十余種樂器制法,全部學會。而且棟叔怕他記過就忘,經常穿插問他各種關竅,都對答如流,與浸yin此道多年的老師傅無異。至此棟叔已經對他萬分滿意,但又苦于沒有東西教了,于是果真按他當年承諾,拉來了村里其他交好的老師傅,先請他們聽二人的評彈,見對方喜歡這伶俐后生,再把季生制器的天賦推薦了。這樣一來,其他人也明白這年輕人天縱英才,而且見他雙腿殘疾,又是可憐,又是推想即使教會了,這樣的身體情況也不可能和他們搶飯碗,都不吝賜教。于是三月過后,季生幾乎知曉這世上所有流傳下來的樂器制法了。此時他每日與各位老師傅探討研究技藝,或與棟叔合奏一曲評彈,過的是十分稱心如意。但每到夜晚,他帶小尼去太湖邊上修煉,看見太湖波瀾,總會想起湖底水母承諾,又難免掛念起自己傷勢有可能的希望了。眼看到了水母所說張氏門人來取甘霖桶的日子。季生雖然還沒想到該怎么混入青丘山,不過他開始決心要辨別水母被囚原因所說真假的事可從未忘記。于是和阿紫商討好了,提前了一晚就在那煉妖壺旁邊擺了陣法,隱在里面,就等張氏門人來了。此時在幽暗湖底,阿紫和小尼這幾個月都是和季生逛遍了整座村莊,吃了各家無數美食,加上偶爾季生還有興致唱兩聲評彈。那清曠溫婉嗓音學起吳儂軟調,讓它兩人也覺得聽的上癮,喜歡起俗世熱鬧,有點不習慣這冷冷清修之地了。“這么許久還沒有人來,我們不等了吧,那水母一定是個喜歡說謊話的,故意騙你救她出去呢!”阿紫專心壓陣是沒法說話了,小尼就在季生一旁咕噥。“噓,乖乖等著,明天我就去問吳嬸討她新做的麻餅給你吃。”季生拍了拍他腦袋。小尼想到那酥香的零食,立刻吞了一口口水,不再催了。三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漆黑一片的湖底,直到遠處慢慢顯現出一塊光暈。季生見了,渾身一顫,全身繃緊,握住了拳頭,更是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尼也覺得有些可怕,靠在季生身上,怯怯的看著。只見光暈越來越近,很快讓人看清那是三個人的身影,正慢慢朝著此處靠近。等到了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季生看清了這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的相貌,仿佛遭遇當頭棒喝。怎么是他?只見來的四人,其中一個男子年紀四五十歲,穿著一般凡人的運動衫相貌平平無奇,那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體態纖細,在這春末時節就穿著鵝黃色的薄紗長裙,巴掌大的臉上,一雙眸子里面星星點點,不知閃耀著什么光芒,十分漂亮。不過這兩人季生都不認識。至于其他兩個穿著唐裝的男子,季生心中可覺得大大不妙了。只因為其中一個男子,眉清目正,穿著與這湖水顏色無異的黑色唐裝,不正是八卦門內的季休么?另一人想必也是八卦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