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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這些樂曲與季生來說不過是個工具。到了此時極危險之地,精神緊繃的極限狀態之下,他才恍然感覺其無比精妙之內蘊,反而有了身心合一,以身心入天地造化萬物的奇妙感悟。他此刻才真正發現,這些樂曲真正精妙之處。難怪乎他一人修煉,無師指導,除了一次過于急躁越過境界,差點弄傷自己,就只有火候未到的煩惱,并沒有書上所說修煉之時,常會出現的走火入魔的癥狀。大概就是因為這樂曲也融于天地法則,讓他這個天生殘疾之人也可吸取靈氣,并且吸來的靈氣毫無雜質。自然修煉一途平安順意。也不知芒極又是怎樣一種效果。那謫仙一般的男子真是驚采絕艷的天才,竟然能寫出此種妙法!小尼本來也是非常緊張越來越逼近的神君蛇身,幾次張口欲催季生離開。可是此時聽了這浩然妙曲,也終于安靜。之前所吃的,還未消化的大量丹藥,竟然也十分順暢,如江河入海,吸入己身。全身舒服的仿佛可以伸展翱翔,游蕩在天地之中一般。控陣之物,見兩人竟然相安無事起來,真正是慌了。等那兇神恢復心智,此地還不是要被毀的一干二凈!情急之下,它終于又想到一計。眼見周圍山石消失不見,桃紅色云霧繚繞間,兩者眼中,都漸漸看清對面身影。季生原本汗濕鬢角早已干透,已經略長的鬢發隨著陣法消逝靈風輕輕拂動。他心中已然獲得寧靜,看向不遠處龐大身軀。心中不剩半點懼意。因他知道在此曲面前,絕無可能有迷惑心智之物!神君那巨大的軀體,盤伏在地,略帶紅光豎瞳也靜靜看著眼前橫笛吹奏小兒。兩人俱是一動不動,只聽那余音裊裊,遼闊空遠的溫柔笛音……第56章番外(師傅的非常規意義出場)有山高聳入云霄,頂端云深霧繚,不知隱藏何種秘密。其山腳滿疊蒼翠,偶然聽聞一兩聲靈獸嘶鳴,也讓過路之人不覺駐足,側耳傾聽。此山乃天元境公認兩大秘境之一,般若山,藏天佛門。世上修真之人皆聽說此山頂峰有天元境第一至寶,蘊含無上靈氣九蓮池及池中九朵靈蓮。又有傳說,能喝一口九蓮池水,能脫胎換骨,去污還真。若能得一朵靈蓮,便可窺得天地造化精妙,為世出第一人。倘若不幸身死,若能及時投入這九蓮池中,可如凡人一般入三生輪回,不會落得普通修士半途隕落,煙消云散的下場。本來此種異寶,必然引來無數邪崇覬覦。可是這九蓮池不提有藏天佛門重重保護,還有其本身自會抗拒污邪侵擾,心術不正之人,根本無法靠近。即便身死,若有一身罪孽想要靠近,也是瞬間被消滅干凈,根本不得其入。其力量是奪天元境天地之威能,等閑莫入。一男子顯然不懼這天元境第一佛門,他披頭散發,身著一件樸素青袍,腳踏雙尺木屐,履為平地般,似慢又快的走上了山頂。山門入口,守門的佛修見了他,雙手合十應了一句。“施主,又來與住持比琴?”男子哂然一笑,點頭稱是。佛門內處處檀香,所過之處,皆鋪上了金絲楠竹所做的地板,又刷了上好的桐油,遠遠看去一路金光閃爍,十分潔凈漂亮。男子雖然一路登山走來,不過其鞋上點塵不染,此時踏在這光亮地板上,也是悄無聲息,怡然自得。這天元境的佛門不如俗世一樣供奉靈佛偶像,而是專一修心,所以門內大殿,皆是空曠整潔,只有供弟子修行所用蒲團,木魚,經文講臺。此時到不是做功課的時間,門下弟子并不在殿內,主持也不在講經辯法。男子知曉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又是含笑不語,轉身走向那藏天禁地。這藏天禁地毫無疑問就是這藏天佛修最為崇敬的天元秘境之一,九蓮池。佛修皆認為此地是與天地溝通之道,以心修禪不可或缺之物。所以視此為圣地,發誓舉整門之力,也必保得其周全。男子與藏天主持是至交,卻可以毫無阻擋進入。這九蓮池四周原本空蕩蕩無一物,現在按佛門喜好遍植菩提,因池水蒸騰的靈氣滋養,個個枝繁葉茂,高大挺拔。在這一片綠意之中,男子一眼便看見了,身著潔白袈裟,盤坐在池邊焚香茗茶挺拔消瘦身影。“明真大師。”住持聽見身后呼喚,未語先笑,在身前茶幾多放了一盞瓷杯。又多變出一個蒲團。“你來的正好,老衲今日觀這蓮池,視有異像啊。”男子盤坐在旁,順明真指點看向蓮池。只見這蓮池,池水碧藍,上浮五彩寶光,靈氣飽滿清澈,偶有微風拂過,清香四溢,還夾雜著池中九朵蓮花芬芳,妙不可言……不過說到的這九朵蓮花,男子目光落在那含苞待放的最后一朵蓮瓣上,輕咦了一聲。“這遲遲不開的最后一朵,可是終于要開了么?”“是啊,老衲前幾日還未見它張開花苞,今日一看,里面瑩白的蓮瓣也瞧的清楚了。”明真極為高興的說。“這朵白蓮,只是微微張開,溢出靈氣已經如此濃郁,不知全然盛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場景呢,真是集天地造化為一身的靈物。世上可再沒有比它更完美的東西了吧……”男子目光久久停留在那悄悄露出的晶瑩花瓣,越看越覺得確實是無一不美麗,無一靈氣不滿。再仔細辨別空氣中那些熟悉蓮香,確實有一絲卓爾不群,清靈典雅的味道。想來就是這最后一朵,連香氣也與眾不同。“確實極好。”“哎,不過想見它完全綻放,恐怕也是很難等了,之前這含苞待放的時日,也足足過了一千多年。”明真笑著一抹唇上兩條白須,憑空抱懷,突然變出一把琵琶。“老衲猜你上山,一定是技有所得,想與老和尚比試一番吧!”男子這才移開盯著那蓮花的目光,轉頭對明真一笑,也抱出一把古琴來,置于膝上。“住持這次是必要輸了!”琴錚錚似鶴鳴九皋,琵琶嗶啵似飛波走浪。兩人你來我往,本是清心嫻雅的樂趣,此時變作了互不相讓的比試。不過兩人相交已久,自然都是樂在其中。知音難覓,修真之路又漫長枯燥。能得一知己好友,酣暢淋漓奏一曲,何其快哉!一曲奏畢,兩人俱是相視一看,撫弦大笑。“你這新曲雖然玄妙,不過略微急躁了些,可不像你往日性情啊。”明真瞇著眼,感慨道。“早知瞞不過大師。”男子無奈搖頭。“俗世血親求我下凡照拂,心里有些煩悶。”“開宗立派,也未嘗不可啊。”明真知曉男子俗世有一族弟,天資不好,至今還未破空,只能留在俗世。“哎,如他們能真傳我衣缽,我又有何可嘆呢?我只可惜他們只愿重我煉器卜卦之術,對我這真正得意之技,視之如敝履,認為不過是奇技yin巧,不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