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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清俊明朗,神色淡漠嫣然。端的是和他一個模子翻出來,長大的樣貌!就在季生驚疑不定之時,掛了畫像的墻壁側(cè)面,走出一個身著白色唐裝的中年男子來。又是嚇了季生一次,退了幾步。此人身量消瘦,頭發(fā)枯黃難看卻留了長長一縷,束在腦后,胡子也是如此,稀稀拉拉掛在嘴邊兩條。臉上也是一副抽干了脂肪的模樣,但一雙眼睛卻精神矍鑠,真是奇怪反差。他緊緊盯了季生一會兒,才拉動許多皺紋的嘴皮,扯了一個笑容。“你就是季生了吧,我是你父親的親弟弟,你叔叔季艮。你瞧瞧,你和我們祖師爺長的是多像啊,擺明了就是我們季家的子孫。”季生又看了一眼畫像,見標(biāo)題果然寫著,先祖季然游散像。放松了身子,季生回頭看向季艮。“我這次來,只是想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訴我么?”季艮薄薄的眼皮下,好像有些過于凸的眼珠輕輕一轉(zhuǎn),接著說道。“當(dāng)年你被診出有先天之疾,無法引氣入體,只能做個凡人。我們都不在意,還是想讓你在門內(nèi)好好長大的。哪知你父親認(rèn)定你將來在門中毫無修為會被人恥笑,就把你帶出山門,和我們斷了聯(lián)系?!奔爵迖@了口氣,面上浮現(xiàn)一絲痛苦之色。“誰能猜想,他們會突遭意外身亡,我們這方外之人,一閉關(guān)就是十幾年,哪知道你孤苦無依的被留在世上呢……”又看了一眼季生,似乎十分可憐他,季艮才接下去說完了。“也是前幾天我兒見你面目熟悉,回來稟報我之后,我請俗世朋友查了你家情況,才知的……”季艮嘖了兩聲。“也是上天保佑我八卦門吧,在這俗世團(tuán)圓節(jié)日除夕之前,找回了我們親族子孫?!?/br>季生知道他說的不錯,如果不是在天元境奇遇那個教他曲譜的男子,他確實(shí)無法引氣入體。一輩子都無法進(jìn)入修士門檻。但如果他父母就因?yàn)檫@個帶他住在外面。那身為修士的兩人,凡間又沒什么能傷到他們,怎么會突然故去呢?“那……我父母……他們是怎么……死的?”季生艱難問道。季艮挑了挑一邊眉毛,捻了捻胡須答道。“俗世朋友和我說是車禍??赡愀改付际菬挌饩辰纾踩嗽跄軅慷ㄊ瞧渌奘恳娝麄児律硪蝗嗽谕猓推鹦膿寠Z兩人法寶靈石?!?/br>“還有其他修士?”季生驚異道。“當(dāng)然,光是在這z國之中,就有四大世家,除了我們季家,還有張、劉、范三家。不過他們?nèi)遗c我們交好,是絕不會加害于你父母的。至于是否是散修或者外國修士所做……”季艮背過雙手,坐到了旁邊一張?zhí)珟熞紊?,喝了一口茶?/br>“你清楚,我們這幾天才知道這事,要查十幾年前的事,有些困難……”這意思莫非就是跟他說查不到了?季生心里苦澀難言。“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這件事,不但是你的事,也是我們季家所有人的事,你放寬心在本家修煉,我自會派人查個清楚的?!奔爵薹畔虏柰胝f道。有人幫他查,他是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墒且谶@里修煉,雖然靈氣充沛是好事。可是身邊還有小尼和神鈞,不知道被這自稱是一家的人看見,會有什么反應(yīng)。還有那在東北方向的造物仙鼎。那可是對此世界的他最為有用的法寶,他必然要盡早去探個究竟。“我就不住在這里了。”季生說。“嗯?”季艮抬眼看他,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高興?!霸趺凑f?難道此地還比不上那些烏煙瘴氣的凡塵么。”嘖了一聲,季艮瞇著眼睛說。“對了,你現(xiàn)在已然有了通脈的境界,像是可以修煉了,這幾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如告訴叔叔我,給你做個參考,以免被jian人騙了去啊?!?/br>“無意中撿過一個玉簡,按照里面的修煉了,就成了。沒有什么危險,無需師叔多慮了?!奔旧?。見對方面色疏遠(yuǎn),季艮心里很是不屑。不過是個先天不足的殘疾,能撿到什么好功法,估計以后再也不能寸進(jìn)了吧。他也根本不稀罕那些野路子玩意。“哦,這樣。時候也不早了,我?guī)闳ヒ娨娔阕娓?,也是本家族長?!奔爵迵瘟朔鍪?,站了起來,想去牽季生。沒想到卻被對方躲開了。“呵,還是這等拘謹(jǐn)?跟我過來吧?!奔爵廾嫔纤坪跻膊辉谝?,轉(zhuǎn)身朝那畫像側(cè)面走去了。季生跟在后面,繞過墻壁一看,發(fā)現(xiàn)這屋子背后也有一道門。這前堂后面的景致,也和門口是差不多的,只是季生此時多長了一些心眼,辨別出這些假山花樹,似乎是按了某種規(guī)律擺放,大概是個陣法。真是有些危險了,如果神君不在他身邊,他估計再難離開。想到此,季生又摸了摸懷中蛇形。對方仿佛也感覺到他心中所想,輕輕蹭了蹭,示意他安心。繞過幾棟如前堂的陳舊小院,終于看見了一座稍新一些的大殿。殿前平地上用靈石擺了一處八卦圖樣,中間還有另一個季生不明的陣法,發(fā)出陣陣光彩,不知道是什么用處。此時在這里的幾個弟子看見季艮來了,都是紛紛過來見禮。“這是你們的師兄,震師叔的兒子季生。”季艮和眾人介紹道。季生認(rèn)出其中一人就是在云南出手?jǐn)r他的年輕人。按照剛才他叔叔和他說的話,大概是季艮的兒子了。果然,季艮介紹完季生,又指了那眉清目正的年輕人說。“你們有緣,是第二次見了吧,這是我兒子,你堂哥季休?!?/br>季休雖然此時知道季生是他堂弟了,但是還是如云南一般,眼底充滿了防備生疏。但是估計礙在他父親在此,也是客套了一句。“呵呵,說到這里,你們二人名字還有一段故事,原本季生你可是要喚名為休,你堂哥已經(jīng)叫了好幾年的季生了,只因你當(dāng)時有疾在身,你父親討要了你堂弟的生字去了,希望你祛病還生?!?/br>季艮說完,仰天感慨了一句。“幸好你此時已然踏入修士之門,你父母在天之靈,也應(yīng)當(dāng)安慰了。”雖然父母記憶早已淡去,感情也不剩什么,但季生此時心里也覺察了一股悲涼之意,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你們?nèi)ッψ约旱陌桑規(guī)Ъ旧ヒ娮彘L。”季艮揮手讓他們散了,帶著季生往那大殿里去了。這主殿里布置也和前廳差不多,但是更為明亮些,那祖師畫像也不是前廳散漫的樣子,而是閉目打坐,莊嚴(yán)寶象。季生偷偷左右看了,發(fā)現(xiàn)是這里下了本錢,在地上擺了大聚靈陣,那陣法寶光照的一室生輝。而陣中蒲團(tuán)坐著那一個白發(fā)老者,毫無疑問就是他爺爺,此處八卦門的門主了。聽見兩人走近,老人也睜了眼。當(dāng)他看見季生樣貌,整個人都微微顫了顫。“果然是震兒的子嗣?!?/br>老者招了招手,讓季生過來。“你離開的那么早,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吧。我是你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