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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嚇的退了一步。“哪里來的小孩兒。竟然一點修為也無?!?/br>那人奇怪的呢喃了一句。但是也沒搭理季生,只是掐了個手勢,御劍飛走了。季生以為剛巧碰見了一個脾氣冷淡的,也不在意,轉(zhuǎn)身又問了一個穿著海棠色留仙裙的漂亮女子。“這位jiejie,你可以告訴我該怎么退出游戲么?”哪想這女子也是白了一眼季生,駕著一條紅菱飄走了。“這么小就瘋了么,難怪沒人教?!?/br>這下季生可滿腹疑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有問題,使得這些個玩家,沒有一個人愿意告訴他怎么離開的。莫非這個世界上的人,其實也和他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差不多,就是瞧不起他這樣一無所有的?就在季生滿腹委屈的時候,天上突然降下了絲絲細雨。原本季生根本不在意游戲里是否淋濕,可是等他抖了個冷顫,打了個噴嚏,才知道在這個世界里他估計也會生病,到時候病倒在一邊沒有人理他,他也許就要在游戲里呆到天荒地老了。因為擔(dān)心這個結(jié)果,又怕受人白眼,季生只得找了個無人的小巷跑了進去,躲在了一個關(guān)著門的屋檐下。希望雨能快些停下。這雨中的孟柯城,漸漸的從地面上升騰起淡淡的白霧來。隨著微風(fēng)飄蕩在那些雕梁畫棟其間,真是美得如夢似幻,如同仙境一般。季生望著城中雨景,忘了周身的寒冷,與內(nèi)心的煩惱,幾乎看的癡了。叮……叮……一聲一聲的輕響,仿佛帶著某種韻律敲在季生的心上。他似有所感,回頭看向了小巷盡頭。不知什么時候,這條對比整個城市略顯灰暗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亮色。一個穿著水紅色漾染長衣的男子,執(zhí)著一把素油紙傘,另一只手拿著一枚小巧的銅色鈴鐺,從灰藍的巷底輕輕走來。那鈴鐺發(fā)出的陣陣清響也只比耳語高上那么一點,卻似乎有勾魂攝魄的神通,那人的腳步也仿佛按著某種韻律在前行,極為飄渺但又比任何虛幻都要真實。傘檐擋住了那人的面目,季生的目光自然而然慢慢落到了那人的雙足之上。在這樣濕潮的碎石路上行走,這人一雙白紋薄底鞋面卻一塵不染,滴雨不沾,而看對方踏在地面上那積水飛濺的樣子,又顯示此人是的的確確的踩在了地面上。季生費解的看著這離奇的一幕,連對方在他身前停下的時候,他也沒有收回目光。“你在看什么?”聽見這一道清越的聲音,季生猛的抬起了頭。油紙傘下,一張皎白的臉襯在那身水紅夾白的領(lǐng)子上,十分奪目。那雙比之此時處于雨霧中如畫的孟柯還要精致濕潤眉眼。讓季生不知道該用什么話去夸贊……他看過的書有限,只覺得這已是極致的美了吧。“我只是奇怪你的鞋子踩在地面上是如何不沾水的……”這個男子雖然美的驚人,不過因為其是腳踏實地,并不像季生之前碰到的人那樣奪風(fēng)掠日,讓他生出了一點親近之感。此時對方發(fā)問,他也就如實答了。聽見如此回答,男子暈紅的唇邊扯出一抹淡笑來。那雙淡彩傳情的雙眸微微瞇起,帶出的無限風(fēng)情,更是讓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季生又看的呆了。“你這小傻子是如何來這兒的。”男子看了季生的呆樣,笑意是更濃了。“我……”季生想到頭盔是他撿的。面對這樣一個瑤林瓊樹的人,真是難以啟齒。再見對方依然是耐性極好的等他的答案,季生咬牙一閉眼,還是說出了口。“只是我在路上拾來的頭盔,并不是我的東西,我以后不會再來了,請問您能否告訴我該如何離開這里?”那男子聽季生這樣說,眼底的色彩更亮了些。“既然是你撿到的,便是你的機緣,為何不好好看看這世界,而是著急要走?”“我……我外面還有事,沒有時間在這多呆?!奔旧皖^說道。“依我看來,再不可能有其他事能比之在此地更有意義。你若是肯在這里久待,自然有各種好處,夠你一生享用不盡。”男子道。“……我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好處,只是我再不回去上學(xué),就要被學(xué)校開除了。”季生惴惴道。“你還在求學(xué)?今年幾歲了?”男子問。“過了十月就十三了?!奔旧?。“原來年紀(jì)還真這樣小?!蹦凶诱A苏Q劬Γ终评飸{空變出了一個白花花的果子來?!斑@個就送給你吃罷?!?/br>纖長白皙的手中,果實白的通透。其表皮似乎十分脆弱,仿佛能看見內(nèi)部汁液流動。季生吞了口口水,不敢去拿。“我要走了?!?/br>“放心吃吧,吃完我就告訴你如何離開?!蹦凶佑痔Я颂?。季生無奈,只好輕輕從對方手掌里捏了那個果實,不敢稍碰對方一點肌膚,怕臟了對方的手。然后小心拿起,放進了口里。一股清涼的汁液霎時間迸發(fā)開來,季生還沒來得及吞咽,就全部流入了腹中,霎時感覺通體舒暢,神清志明。“今天你能看見我,說明你也有幾分天賦。最重要的是,還與我有緣。你若愿意留下來,我可以讓你侍奉我左右?!蹦凶有σ饕鞯膯?。季生雖然驚艷于這個人的氣度相貌,可是也沒有崇拜到了,為了可以接近他,自己的學(xué)業(yè)都不要了,做個鞍前馬后的的小廝呀。看著季生堅持搖頭。男子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你真的下決心要走了?”“是……”季生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只能不安的點了點頭。“那便走吧?!?/br>男子揮手一抬,季生瞬間被掀翻了個跟頭,眼前一片昏花。等他從頭暈?zāi)垦5暮诎抵斜犻_眼,身后的一個硬物硌著他痛呼一聲,坐了起來。此時腦袋上的沉重墜感,也讓他透不過氣來。伸手一拿,眼前卻是一片灰蒙蒙的水泥管壁了。他回來了?季生摸索著后面,把剛才硌著他的蠟燭放了一邊。然后端詳著手里的頭盔。此刻外面天蒙蒙亮,頭盔上的暗紋更加清晰,整體也更加漂亮了。更重要的是,季生現(xiàn)在知道這個東西是真的,價值不菲……游戲他是不會再進了,但是賣還是不賣的念頭在季生的心里掙扎的無比激烈。他渴望能改變自己的生活環(huán)境,但是那天馮宇的話又深深刺痛他所剩無幾的自尊心。這個東西這么昂貴,也許是別人無意間遺失的,他真的能賣嗎?眼看外面天色大亮,季生心亂如麻的把頭盔藏在了水泥管中,拉起了書袋,匆匆趕往學(xué)校去了。他消失了這么久,還是先去學(xué)校里解釋一下。頭盔的事以后再說。等季生趕到了學(xué)校,卻見外面站著幾個老師,看見他并無異色,還打招呼點了點頭。季生心里奇怪,就以為是自己班上的老師可能沒有宣揚,也就滿腹疑竇的走去了自己老師的辦公室。沒想到季生的班主任看見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