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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喜歡拍照片,但是沒有認真學, 半途而廢了, 后來工作忙, ”任若依打開柜子拿出一個相冊, 看了眼上面標注的日期, “就耽擱了。” 任若依拉著陳安渡在沙發上坐下。 “那個時候手機拍照還沒有現在這個流行呢, 我有一個小相機,很久之前買的, 我就用那個拍。有一年我過生日, 修澤送我的禮物就是這些洗出來的照片。” 任若依修長的手指撫著那個小小的精致的相冊,眼神格外溫柔。 宋修澤家住高檔小區,沒有什么噪音,夏日的夜晚格外靜謐, 陳安渡從任若依手里接過那個小相冊,心里不覺也溫暖起來。 那應該記錄著任若依和宋修澤的過去吧。 會是什么樣子呢? 翻開相冊, 入目的第一張照片是一張模糊不清的,黑色為主色的照片。 很明顯是抓拍,光影變換, 畫面的主角帶著一個小小的皇冠,閉著眼許愿,臉上似乎沾了點蛋糕,但是光線太暗看不清楚。 “這張不是我拍的,但是我特別喜歡。”任若依說。“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呢,你仔細看——在這里——”任若依指了指照片的左下角,“他在這里,像素太低了,就能看見一個眼睛。” 陳安渡瞪著眼睛仔細辨認著,“這……中間這個人……是你么?” 任若依笑起來,“是我啊,非主流時期。” 陳安渡也笑了,“你還有這種打扮的時候呢。”長劉海,煙熏妝,鉚釘外套,仔細看,手臂上似乎還有紋身。 “我小時候是個差生,那個時候不聽話,在酒吧里面和朋友一起組樂隊,我是鍵盤,也不學習。”任若依緩緩的說,聲音非常好聽。 陳安渡越聽越驚訝,她完全無法把她口中的那個人和現在的任若依對比起來看。 “這就是我的生日會上,宋大少爺第一次看見我,”任若依指著角落里的宋修澤,“你看你看,他這個嫌棄的眼神。” “挺有意義的,我就一直放在第一張來著。”任若依往后翻了翻。 第二張拍的就比較好了,看得出構圖十分考究,光線掌握的也好。 拍的是一個精致的小臺燈。 “這張是我拍的,”任若依說,“這是他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你的生日禮物么?” 任若依看了看陳安渡,“他是這么說的,但是那個時候距離我的生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陳安渡仔細看著那盞小燈,“很漂亮啊。” “是啊,寓意也好呢,”任若依沒好氣的說,“他說我不是省油的燈。” “……”隔了兩秒,陳安渡哈哈大笑。 果然還是親兄弟,嘴都這么損。 后面還有很多張,都是各式各樣的小玩意,都有他們的寓意,和小故事,任若依用那把好嗓子娓娓道來,聽起來格外溫馨。 再有人像的照片就是大頭貼了,陳安渡沒想到任若依連這個都還留著。 那個時候的任若依依然化著妝,很明顯宋修澤非常不愿意拍這些東西,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也順著任若依的意思做各種奇怪的動作。 女生笑容明媚又燦爛,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掩飾。 陳安渡看了挺久,那種幸福的感覺極具感染力。 “這個時候就算是在一起了吧,”任若依說,“只不過他還沒表白。” 看到后面,任若依的妝越來越淡,宋修澤的眼神越來越寵溺,兩個人看起來越來越融洽。 “還有幾本,”任若依說,“是結婚之前的,還有一些是懷孕時候的,有了天一之后大多數都是用相機還有手機拍的,存在電腦里了。” 任若依把相冊收起來,看著陳安渡笑道,“照片是個挺神奇的東西,什么都能記錄,那些細微的變化,在照片里面體現的最明顯。” 陳安渡聽出任若依的意思了,“嫂子,你想說什么?” 任若依笑了笑,親昵的拉起陳安渡的手,“那個時候我也想過,我和宋修澤,真的合適么?后來我也作過。” 陳安渡挑了挑眉,“怎么作?” “我跑了。”任若依扭頭看著陳安渡,眼睛黑白分明,格外明亮。 看得陳安渡心頭一緊。 “我走了幾天,去了外地,但是我沒告訴他,只留了一封信,算是分手吧,”任若依說,“后來是他朋友找到的我,他朋友特別生氣,在火車站人來人往的地段把我罵了一頓,一點面子都沒留。” “當時我也挺生氣的,都要和他朋友打起來了,之后被他拉回來,我才知道……”任若依停頓了一下,“我想我如果是他朋友,看到他那個樣子,絕不是罵兩句這么簡單。” 陳安渡低著頭,看著沙發上的花紋發呆。 “我那個時候才知道,他是動了真感情了,”任若依淡淡的笑著,“跟門當戶對沒有關系,和階級地位也沒有關系,就是很單純的愛情,他愛我,我也愛他,就是這么簡單。” “有挺多困難的,”任若依握緊了陳安渡的手,“但是有他在就足夠了。” 陳安渡咬著嘴唇,緩緩抬起眼睛,任若依也在看她。 “你永遠也不知道他離開你會變成什么樣子,”任若依說,“我們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問題,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傷害他。” 客廳里,宋修凡和宋修澤正在下棋。 “你確定若依能說動她?”宋修澤拿著一個棋子躊躇著。 “嗯。”宋修凡說,“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結。” 宋修澤哼笑一聲,“行行行,也算是提前認識了。” 宋修凡看著棋盤,笑了笑,“這局我贏了。” 從宋修澤家出來,陳安渡顯得格外粘人,拉著宋修凡的胳膊不撒手,宋修凡問她任若依說了什么,陳安渡也不回答。 宋修凡也就不問了。 回到家,陳安渡就要開電腦修給兩個孩子拍的照片,被宋修凡趕去浴室洗澡睡覺。 任若依說的挺對的,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問題,從來沒有真正站在宋修凡的位置想過。 躺在床上,宋修凡的懷里,陳安渡依然在想任若依的那些話。 “哥,你睡了沒?”陳安渡小聲問道。 宋修凡吻了吻她的額頭,“沒。” “我問你個問題啊。”陳安渡說,“假如,我是說假如啊。” “嗯。” “假如有一天我突然離開你了,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