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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電視機。等祁司以換好鞋子走過去的時候,那小家夥才警覺過來,見是祁司以,連忙蹦下沙發(fā),穿著小拖鞋就想往他身上蹭:“大伯!”祁司以應(yīng)了一聲,也沒像以前一樣抱起他,只是抱他坐上沙發(fā),然後也跟著坐在旁邊。視線不自覺地就停留在了小家夥的腳上。是一雙大小合適的兒童拖鞋。情不自禁地往韋延那邊看去,韋延已經(jīng)進了廚房。“鞋子是誰給你買的呀?”祁司以壓低了聲音問韋軍。像是怕韋延聽到會不好意思一樣。“是爸爸給我買的!”韋軍說著還一副很得意的表情。看著那雙卡通模樣的拖鞋,祁司以心里高興,但同時又勸自己不要想太多。買雙鞋不能代表韋延就接受了這小家夥。“中午吃飯了沒有?”祁司以又問。韋軍點頭如搗蒜,“爸爸給我做了粥,好好喝!”“那爸爸吃了嗎?”“嗯,吃了。”祁司以聽到這話,心里有點欣慰。同時想到過兩天把這孩子送走之後,韋延還是像以前一樣有一頓沒一頓的,不免又擔憂起來。“伯伯,爸爸今天還帶我買了好幾件新衣服!”這孩子說話不同祁安步一般奶聲奶氣,就算高興或者撒嬌都是脆脆的。被那小家夥拉著進了書房。一進門就看見平時韋延用來午睡的床邊搭了一個四十公分高的床階。在看看四周,電腦桌書柜都已經(jīng)搬走了,換成了一個小衣櫥和一張小桌子。小家夥興沖沖地跑到衣櫥前,只是個子太矮,夠不著掛好的衣服,只能指著衣服,說:“這是爸爸買給我的……”祁司以看著那張得意的小臉也跟著笑了。韋延都做到這份上,祁司以當然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沒等小家夥得瑟完,他拔腿就往廚房走去。到了廚房門口,突然停住腳步?jīng)]進去。倚在門口看著韋延在忙碌著,這種場景見得多了,但每次看到心里還是暖暖的。過了一會兒,韋延轉(zhuǎn)過身來。見是祁司以,揚起嘴角笑了笑,問:“你站在門口干什麼?”祁司以搖搖頭,“沒,就看看……”說著往前走了兩步,準備去摟他。正在這時,聽見客廳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祁司以抖抖嘴角,伸出來的手又收了回去。吃完飯,三天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小家夥又一臉專注地看著少兒節(jié)目。祁司以見他那麼看得那麼認真,就往韋延身邊湊了湊。韋延對少兒節(jié)目實在無感,張嘴打了兩個哈欠,祁司以見狀連忙拉著他,“走,我們?nèi)ニX吧。”“那他怎麼辦?”韋延指指韋軍,趁著祁司以還在發(fā)愣的時候,自個兒先起了身往浴室走。祁司以這才覺得有個小鬼頭有時候還真的是件麻煩的事情。小家夥看電視看得入迷,祁司以看了他好一會兒,還是放棄了讓他這麼早睡覺的心思。過了大概五分鍾,他走到浴室門口去敲門。門沒鎖,扭開進去,迎面就是一陣暖暖的氣流。韋延閉目躺在浴缸里,聽見響聲也沒睜開眼睛。祁司以看著心里一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蹲在浴缸前去親青年的眉心。然後湊在他的耳畔低語:“我也來洗好不好?”脫了衣服,祁司以由韋延牽著手,一只腳踏先進去。等到站在了浴缸里,他慢慢地坐在韋延的身上。浴缸其實不小。他剛來那會兒,看到這浴缸和臥室里那張大床還直咋舌。韋延正驚訝著他怎麼就這麼坐在自己的身上了,祁司以兩只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吻了上來。濕滑的舌頭像一只妖精一樣在和他的唇玩著躲閃的游戲。一進一退,一縮一吮,兩人這樣玩鬧著,愈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氣息了。祁司以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手指也開始胡亂地摸索青年的身體。兩人厚重的喘息聲響在氤氳的水霧中。浴缸里的水蕩漾著,不時向外溢出……兩人整理好浴袍,祁司以先出浴室。一打開門,小家夥站在門口看著他。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像黑瑪瑙一樣,仿佛能看穿什麼似的盯著他直發(fā)毛。剛想叫他,小家夥的表情驟然變得難看,“伯伯,我要尿尿……”“……”祁司以一聽,頓時語塞。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側(cè)側(cè)身子讓道。小家夥連忙小旋風(fēng)一樣沖進了洗手間。祁司以轉(zhuǎn)身去看,小家夥夠不著馬桶,癟著嘴一臉無辜地看著韋延。韋延幫他脫了褲子,又抱起他。好了之後,小家夥剛穿好褲子,就要往外跑,這時聽見韋延一聲低喝“洗手!”,他這才乖乖地伸出手往洗手池旁的那個低矮一些的水龍頭處湊。韋延幫他開了水龍頭,小家夥邊搓著手,邊看著韋延嘻嘻地笑。而站在他旁邊的青年面無表情地回視著。看到這樣的一幕,祁司以開始質(zhì)疑自己帶韋軍回來的決定是否正確。他希望有個人陪著韋延,而不是這樣讓他費神。番外-5不知道是不是視力太差的原因,看一些事物太模糊,導(dǎo)致腦袋也跟著混沌起來。剛剛醒過來的韋延躺在床上,看著遠處不太清晰的柜子。只是嗜睡越來越嚴重,仿佛要補償以前的睡眠不足。四年來,每天的睡眠大概都在六個小時以內(nèi),即使腦袋昏沈沈的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入睡,直到累得沒有意識為止。在法國工作的那段時間如此,回國後這種情況更加嚴重。知道祁司以結(jié)婚後,每天幾乎都是用香煙和咖啡度過的。煩躁和痛苦像嚴冬的北風(fēng)一樣無孔不入,讓他的身心愈加疲憊。如今,祁司以回到了他的身邊,於是他什麼都不顧地只是守著他。往日的工作只是為了逃避想念他,現(xiàn)在也用不著了。每天都可以毫不忌憚地想念著他,并且在晚上擁他入懷。這樣的生活,讓他完全不想再去從什麼工作中尋找自我。他的視野里,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一個男人。他想在他的面前撒嬌、任性、索取,哪怕沒有了令人敬畏的高傲,沒有了讓人歆羨的驕縱,只要他的世界里有他,其他就變得無所謂了。揉了揉鼻梁,韋延坐起身來。伸手摸起床頭柜上的香煙盒,拿出一根含在嘴里。本來想戒掉的,可是抽了整整四年,一時無法擺脫。好在祁司以愛他,不介意他嘴里的香煙味道。即使男人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