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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車鑰匙後,祁司以就沒什麼心思參加同學會了。同學會,說白了就是攀比。一般都是大學畢業三四年了,工作也步入正軌;還有一兩個剛念完研究生,為找工作急得團團轉;海歸也有那麼幾個,也不見得有多吃香,骨子倒是傲了不少。祁司以這樣的,屬於混的不好不壞,只是醫生這一行,也算是別人有求,同學見他就客客氣氣的,說以後有事照顧一下,祁司以滿口答應下來。同學會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攀關系了。聽說你做什麼什麼職業了,那啥啥啥的麻煩你照顧一點了。這樣的措辭在這個時候聽的最多。李純主辦這次同學的目的顯然不是因為他想和誰攀比也不是要攀什麼關系。他的目的,祁司以太了解,只是沒有說穿。在酒吧里,李純說愛孫曉琪時的猶豫不定,他看得清楚。他不是否認李純對孫曉琪的感情有假,只是他了解李純有時候太容易優柔寡斷。但那人沒來,他的目的顯然沒達成。同學會就是粘粘那種曖昧的氛圍,祁司以一直都不太喜歡這種似有非有的泡沫感,所以幾個單身女同學聽說他還沒有女朋友的時候都一個勁地問他要手機號碼。孫曉琪無意中問起薛昂祺怎麼沒來,祁司以和李純的臉色頓時變了變,見當事人一副坦然的樣子,想她大概忘記了高中和薛昂祺交往過的事情似的。以前都沒覺得自己這麼受女孩子歡迎,祁司以這才懷疑起自己最近是不是在走桃花運。意思地接過幾個女孩子的名片或者存下幾個手機號碼,祁司以沒打算以後打給她們,也沒想過她們會打過來。女孩子們都──矜持,然而他沒這個興趣。本來昨晚就沒有偷著懶休息片刻,又折騰一個白班,現在被這麼一群男人女人輪著敬酒。祁司以不笨,大半瓶葡萄酒下肚就開始裝醉。李純有意幫他,就提出送他回去,孫曉琪似乎有些不樂意,說你也喝了酒送什麼?李純軟性子,聽孫曉琪這麼一說就改口說幫他攔的士,剛走到門口碰到的人影讓祁司以頓時連裝醉都沒有辦法了。“司以哥。”女人見到他似乎很高興,“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祁司以張張嘴還沒說話又聽天蔚說,“準備回去嗎?”孫曉琪見況拉著李純站到一邊,留下祁司以尷尬地面對著這個美人。“嗯,喝了點酒,準備回去。”祁司以說話的時候依然不忘掛上他那招牌式的自然笑容。“這樣嗎,”天蔚說著抬手看看時間,“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你路上注意安全。”說完匆匆地走開了。聽到天蔚最後一句話,祁司以莫名地覺得安心。孫曉琪走上前來,感慨了一句,“很漂亮啊。”祁司以回過頭笑著,“你們彼此彼此。”祁司以下了出租,心情還算不錯,哼著小調回到家里,見韋延坐在沙發上看著進來的自己。電視畫面不停變換,并發出聲音。換了鞋子走過去,韋延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祁司以笑問,“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明天學校報名……”“哦,明天我要上班,恐怕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去吧。”祁司以說著將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明天學校報名,我不想去。”韋延說得很慢,字字說得清晰,即使喝了酒,祁司以還是聽得一字不差。“那後天再去?”祁司以犯傻地問。“我不想去學校了。”這事一下子變得嚴重了。“為什麼?”“課業無聊。”韋延淡淡地說完,又回過頭去看電視。見他這種不以為然的態度,祁司以騰地火大了,剛想教訓他,又壓制住,快步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沒,”韋延回頭看他,“只是覺得課業無聊,浪費時間。”兩年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祁司以應該習慣了,但這次似乎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頓時拉下臉,“什麼課業無聊?當初科系是你選的,你現在跟我說無聊?那時候就讓你繼續念高中,你不愿意。你以為高中沒畢業直接念大學很容易?我出錢又拿我爸出來說事,你現在跟我說你又要輟學?!”祁司以見韋延不說話,又自知話題被自己扯遠,沈默良久,“好,我不說這個,就說說你為什麼會覺得課業無聊。”韋延依然一言不發。“你要輟學沒問題,最起碼讓我知道是為什麼。”祁司以疲憊地松松領帶,深呼吸一口氣,韋延反感地皺了一下眉,大概是酒味太刺鼻了。祁司以盯著他看,韋延沈默半晌,再度將視線轉向電視,說,“你先去洗澡吧。”祁司以差點氣暈過去,瞪了他一會兒,見他無動於衷,忿忿地進了浴室。在浴室里,工作一天一夜的疲乏讓他的腦袋漸漸昏沈,又碰到剛剛這事,祁司以的太陽xue都開始抽搐。洗過後,祁司以就默不作聲地往臥室走。韋延直到十一點才進臥室,祁司以閉著眼睛沒睡著,聽見響聲也不理會。聽見關燈聲,然後是帶著暖意的體溫貼向自己。心中的郁結散去,他沈沈地睡去。第二天祁司以起得晚,沒來得及多跟韋延說話就急匆匆地走了。臨走前對韋延說,“輟學這件事情你自己考慮清楚。”范皓然還在醫院,薛昂祺昨天沒去同學會。中午祁司以跟他聊著天,薛昂祺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司以,你說要是你遇著這種事,你會怎麼辦?”薛昂祺情緒低沈地問。祁司以怔了好一會兒,無奈地笑,“我暫時不敢想,也不敢面對。”薛昂祺嗤笑一聲,“也對,你現在沒有去面對,從一開始我們都不敢面對……你就準備一直這樣逃避?”“順其自然吧。”祁司以半晌吐出一句無足輕重的話。薛昂祺看他許久,收回視線,輕聲喃喃,“順其自然嗎……”除了“課業無聊”,韋延沒有說出任何一條比較合理的輟學理由,祁司以一再逼問換來的只有沈默。因為工作上繁忙,再加之薛昂祺的事情占滿了他的空余時間,祁司以無暇跟韋延多說什麼。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