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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去了永寧宮,日常刷一下太上皇副本。 他居然還挺能撐,盡管脈搏是越來越弱了,卻始終沒有失去意識,只是偶爾會有些神志不清。 蘇齡玉給他切了脈,心里知道,他能清醒的時日無多了。 “方子換這個,多用些好的藥材。” 蘇齡玉一邊說,一邊又喂了幾粒藥進去。 前皇帝的眼睛慢慢睜大,聲音細弱,“外族,進貢了吧。” “你想要拖得久一點,這些事情就不用cao心了,你兒子在焦頭爛額呢。” 蘇齡玉覺得他咸吃蘿卜淡cao心,都不是皇帝了還不趕緊歇歇? “永琮呢?他,怎么樣了?” 蘇齡玉腦袋冒問號,永琮又是誰? 現(xiàn)在的皇帝是永玥,那么永琮……之前的二皇子? 蘇齡玉咦了一下,說起來,她還真不知道這個二皇子去哪兒了,不過也不奇怪,她一個閉門不出的弱女子能知道些啥? “我不知道,我也不會幫你問的,你好好養(yǎng)著吧。” 蘇齡玉拍拍手結束工作,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啊。 皇帝也不好當,誰知道到最后會落得什么下場?華美的宮殿卻冰冷無比,用的藥材都是極品,可這一身的毒又是從何而來…… 蘇齡玉覺得他就是在等死,在這個漂亮的宮殿里,一點點散干凈最后的熱氣。 第二百八十九章 活該 蘇齡玉準備回她的小宮殿窩著。 然而還沒走出永寧宮,她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沒想到,你還會醫(yī)術。” 蘇齡玉下意識地看四周,這個皇宮的護衛(wèi)是假的嗎?為什么一個外族的皇子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他當這里是他家的后花園嗎! “你在看什么?想知道我是怎么進來的?” 圖拉夫英俊的嘴角微微上揚,“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問我,我會告訴你的。” “我不想知道。”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總是會先領便當?shù)模K齡玉還想再堅持一會兒。 似是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干脆,圖拉夫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可真有趣。” 他露出小孩子那種看到有意思東西的喜悅表情,“原本只是想將你弄回去,犒勞夏夷族在葉少臣手里吃過虧的勇士,現(xiàn)在我卻有興趣親自折磨你了。” “……” 蘇齡玉面前如果有一面鏡子,她眼睛里一定是看精神病患者的目光。 這人絕對是個變態(tài),他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蘇齡玉之前只在榔頭寨戰(zhàn)舟的身上感受過。 那種偏執(zhí)、自負、冷血到骨子里的人,是蘇齡玉最不想遇見的。 特么在寧朝她居然遇見了倆? “當然,如果你能讓我更感興趣,我也很有可能將你留在身邊,葉少臣的女人,當做戰(zhàn)利品,也是很有價值的。” “……” 蘇齡玉吸了一口氣,打算從旁邊繞過去,她真的一個字都不想跟這個變態(tài)交流。 圖拉夫往旁邊跨了一步,將蘇齡玉的路擋住,逼得她只能后退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你難道不愿意?” 圖拉夫居然還很驚奇,蘇齡玉牽了牽嘴角,“我為什么會愿意?” “因為你在寧朝,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圖拉夫笑得溫文爾雅,仿佛一個紳士,“不管你跟葉少臣還有沒有關系,寧朝的皇帝都不會讓你活著,任何可能讓葉少臣痛苦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放過。” “……哦。” 蘇齡玉反應平平,圖拉夫露出了一些嘲諷,“你是不是還等著葉少臣能來救你?” 這個問題,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問一遍? 蘇齡玉光笑不說話,圖拉夫就幫她回答,“那也是不可能的,最后的勝利者,只可能是夏夷族。” “你在說什么?” 蘇齡玉覺得他的思維太跳躍了,自己一時有些跟不上,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圖拉夫沒回答,而是看了看她身后薄薄的簾子。 “那里,是寧朝之前的皇帝,他快死了吧?” “……”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我能在這里?寧朝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圖拉夫性子再陰冷,也會有所有即將要成功的人都有的通病,想要炫耀,想要讓人知道,他的成就在哪里。 “這是夏夷族最成功的杰作,讓寧朝親手戳破它最堅固的盾,折斷它最鋒利的矛,夏夷族才能得以喘息,才能得到今日的力量。” 蘇齡玉腦子里閃過了什么,余光下意識在簾子上掃過,“葉少臣的父親,當年的威武將軍,是你們動的手腳?” 圖拉夫很滿意蘇齡玉的猜測,“你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對夏夷族來說有多重要。” “我們得感謝你們之前的皇帝,如果不是他,或許夏夷族從此要四分五裂,再也沒有占領這片土地的能力,可是他太容易疑心了,甚至沒有多費什么功夫,就打破了這個僵局。” 圖拉夫臉上是享受的表情,似乎在回味著絕妙的滋味,欲罷不能。 “讓寧朝主動鏟除對夏夷族最大的威脅,你知道那種感覺多美妙嗎?事情順順利利地走到今日,寧朝完全是我們想見到的樣子,唾手可得。” 蘇齡玉心中狂跳,圖拉夫臉上又閃過了一絲遺憾,“只可惜,他們居然還留著葉少臣一條命。” 蘇齡玉怔忪了,事情發(fā)展的出乎她的預料。 怎么原來最終boss是夏夷族嗎?從很久之前開始,夏夷族就已經(jīng)等著今日了? 等著寧朝將所有對他們的威脅趕盡殺絕,他們就好堂而皇之地入主?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蘇齡玉眼神戒備,只有在想要除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大發(fā)善心地解釋一番。 圖拉夫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忽然笑了,“這才對,你的眼睛里總算是有點像樣的情緒,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怕呢。” 圖拉夫朝著蘇齡玉笑瞇瞇,“我等著你來求我,讓我收留你。” “……” 蘇齡玉目送圖拉夫旁若無人地離開,心里忽然很想找人吵架。 白鶴這個不靠譜的道人,還有他的師父,他們特么算得是什么鬼玩意? 葉少臣是劫難的根源?我去年買了個表! 沒有那個金剛鉆就不要攬瓷器活,瞎特么亂算,他們有沒有算到寧朝就要改朝換代了! 寧朝就要被一個周邊小族給蠶食吞下了,寧朝的百姓會得到什么樣的待遇? 蘇齡玉心里憋屈得不行,轉身“刷”地一下掀開簾子,想要痛罵兩句泄憤。 然而她看到前皇帝的臉色時,一肚子的火氣卻又發(fā)不出來。 哀莫大于心死,面對滿臉灰敗,目光呆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