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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嘆了口氣,“江姑娘她很擔心你。” “她周遭的人,大都是循規蹈矩恪守著身為女兒家的規矩,蘇姑娘怕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例外。” 凌松然想起曾經的自己,或許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才會對眼前這個女子動心。 她身上異常灑脫和隨性,很特別,很亮眼,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江姑娘應該很羨慕你,因為你能做一些她不能做的事情,所以她不想看你被攪入這樣的事情里。” 凌松然的目光里也是滿滿的擔憂,“蘇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朝堂、皇權,是會吃人的,姑娘就算再灑脫,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蘇齡玉安靜地聽完,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唇角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很開心。” 她的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我真的很開心,還有人會像你們一樣擔心我,謝謝。” “可是你們說的這些,我其實都知道的,所以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從一開始我就想過。” “我很感激你們的好意,這一趟沒有白來……” 凌松然沒聽清她后面的話,他被蘇齡玉臉上的淡然給怔住了。 “蘇姑娘,你……” “我是不是很厲害?” 蘇齡玉笑嘻嘻地看著凌松然,一臉的嘚瑟,讓他心里莫名下沉。 他不明白,蘇姑娘既然知道了為何還一點兒都不怕的樣子?是不是因為,她對葉將軍的情意,讓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凌松然還想再勸勸,可蘇齡玉反倒是皺了皺眉,“凌公子最好還是趕緊去找江姑娘的好,若當真引起了別人誤會,那小女子可就罪過了。” 提起江憐南,凌松然眼底的無奈又冒了出來,他知道是勸不動蘇齡玉了,于是匆匆告辭,朝著江憐南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哎呀真是,這兩人倒真的挺般配的。” 蘇齡玉語氣感嘆,正巧青芝端上了乳香豆酥,她只好獨自享用了。 才吃了半碟點心,忽然院子門口又有動靜,蘇齡玉以為是凌松然帶著江憐南又回來了,笑著抬頭,笑容卻慢慢地淡去。 “蘇姑娘,太子殿下請您前去相見。” …… 蘇齡玉早猜到會有這一天,來人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不給她,直接將她帶走。 “蘇姑娘府上的護衛身手不凡啊,竟然能跟我的人過上數招。” “哪里哪里,他們不過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恪盡職守而已。” 太子的人目光閃動,當時若不是自己拿出太子殿下的令牌,那院子還真不好進。 那個護衛他是認識的,是當年葉少臣父親的一個手下,相當得驍勇,如今卻給蘇齡玉當一個護衛! 到了太子府,蘇齡玉被帶到一個院子里,院墻很高,密不透風的感覺。 “蘇姑娘,請吧。” 蘇齡玉走進去,第二次見到了寧朝的太子。 他果然有病。 蘇齡玉第一時間在心里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而且,病得似乎還不輕。 之前若是不給他診脈興許還看不出來,可如今,都用不著診脈,太子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青色,眼睛輕微浮腫,呼吸的聲音也很不對勁。 “民女給太子殿下請安。” 蘇齡玉低下頭行禮,久久沒有聽到太子讓她起來的聲音,直到她的膝蓋快站不住了,才聽見太子開口,“免禮。” 蘇齡玉于是心里明白了,這一次的見面,恐怕不會太友好。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瞇著,略顯浮腫的眼皮,讓他的眼睛看起來就好像一條線一樣,里面卻閃著危險的光芒。 “蘇姑娘與葉將軍關系匪淺,如今我有些事情想要見一見葉將軍,蘇姑娘可能替我轉達?” 太子慢條斯理地說,蘇齡玉誠懇地搖了搖頭,“讓殿下失望了,小女子并不知道葉將軍在哪里。”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們別等了 “你說,你不知道?” 太子的語氣有些嘲弄,蘇齡玉一臉的正經,“小女子也有些日子沒見到葉將軍了。” “難道不是你送葉將軍出城的?” 蘇齡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殿下在說什么?小女子連出診都被攔住,如何能送葉將軍出城?” “是嗎?” “是啊。” 一切的威懾,在單純無辜面前都會失去效用,哪怕這個單純無辜只是裝出來的,蘇齡玉也能給裝得很像。 “小女子其實也想見見葉將軍,他之前得了疫病,剛有些起色便往京城趕,身子恐怕是受不住的,我還想再給葉將軍診診呢。” 她一臉的擔憂,仿佛一個稱職的大夫,憂心于葉少臣的身子。 太子目光閃動,“沒想到蘇姑娘還是個如此熱心腸的大夫,不如,你先給我診斷診斷。” 蘇齡玉心里一跳,又讓她診?太子莫非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身子有問題? “殿下玉體金貴,小女子不敢妄自診斷。” “那看來,你是更喜歡牢獄?” 太子忽然壓低了聲音,臉上浮現出惡意的笑容,配著他慘淡浮腫的臉,顯得異常可怕。 “蘇姑娘恐怕不知道牢獄是什么地方吧?就算你現在一口咬定,你跟葉少臣消失沒有關系,等到你到了那里,卻未必能繼續堅持。” “蘇姑娘一定沒感受過,皮開rou綻,rou沫一粒粒碎開粘在身上的感覺,趁著還在流血,貼上去一層布,等到血干了,再‘刷’的一下,整塊地撕下來……” 草他大爺! 蘇齡玉心里忍不住抖了一下,這人絕對是個變態! “蘇姑娘這么嬌嫩的皮膚,若是沒有了,該多可惜?” “太子殿下不是要診脈嗎?” 蘇齡玉忍著心里翻涌的惡心感,緩緩地走過去,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她一定會想辦法給自己一個痛快,不過如果沒必要到那一步,診個脈也無所謂。 太子眼底的陰狠在看到蘇齡玉并沒有太多害怕時候,冒出了一些興趣。 這個女人是真不怕,還是她裝的真的有這么好? 不過不重要,若是她沒有了用處,他一定會讓那些成為事實,到時候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怕。 蘇齡玉的指尖有些涼,輕輕落在太子的腕間,靜靜地診了一會兒,隨后又檢查了舌苔,眼瞳,聽了心肺。 她慢慢地往后退開,眼睛平靜無波,“太子殿下近來可有胸痛的癥狀?疼起來眼前發黑,耳朵鳴響,像有人掐住了脖子吸不了氣?” 太子垂在身邊的手漸漸收緊,“你覺得,我是何癥狀?” “殿下有心疾,且不是短時間才患上的,起初可能并不明顯,只時有一陣心悸,或是眩暈,然而很快便消失無蹤,不過如今殿下的身子,很不好。” 蘇齡玉沒有絲毫隱瞞,他的癥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