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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繼續研究她的藥方。 左右這一路上也沒什么事,蘇齡玉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想她腦子里的記憶。 洪災過后,鼠疫以及蚊蠅等蟲類,是最容易導致疾病蔓延,洪水過后,坑洼等地多處積水,造成蚊蠅等大量滋生。 尤其如果有大量的人員傷亡,后果更加不堪設想。 蘇齡玉列了數個最常見的傳染病,乙腦、瘧疾、登革熱、霍亂…… 對于這些疾病,蘇齡玉倒還有些把握,可她最怕的,是出現變種的傳染病。 如果是她之前不曾見過學過的呢? 蘇齡玉陷入苦惱之中,但她能怎么辦呢,只能先盡量將她有把握的診方寫出來,祈禱問題不要太過于棘手。 她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馬車的窗戶忽然被輕輕扣了兩下,緊接著,一個小小的紙包被塞了進來。 岳生的臉在窗戶外面一閃即逝,連話都沒有說一句。 “干嘛呀這是,神神秘秘的。” 青芝皺著眉吐槽,將紙包拿到蘇齡玉的面前打開來。 里面居然是用油紙裹著的一只烤兔子。 兔子并不大,應該是剛烤好沒多久,熱騰騰油汪汪的,外面烤得金黃酥脆,散發著讓人垂涎的香氣。 紙包里還放了一個小紙包,打開來里面裝得是鹽,應該是蘸著兔rou吃的。 “姑娘,一定是葉將軍給您送來的,怕您早上沒吃飽呢,葉將軍可真是細心。” 蘇齡玉有時候覺得青芝丫頭吧,還是有些分裂的。 她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替葉少臣在自己面前刷好感,但葉少臣真到自己面前了,她的眼睛又會跟雷達似的,死死防備葉少臣可能會出現的逾越舉動。 “也不一定。” 蘇齡玉放松了一下手腕,隨口回答,青芝已經去找匕首開始拆烤兔了。 “不是葉將軍還能是誰啊,能花費這個精力專門捉兔子烤兔子,葉將軍也真有耐心。” “興許,這是討好別人的呢?” 青芝抬了抬眼,壓根兒沒往心里去,只覺得姑娘是不好意思,害羞了。 她將一只烤兔拆好,蘇齡玉用筷子夾了一些rou,蘸了一點點鹽放入口中。 山珍野味果然有它的妙處,雖然只用了一點點鹽,卻將野兔rou的鮮美激發出了十分。 牙齒咬下去,還能感受到rou里鮮甜的汁水,口腔中美味充盈,每一個味蕾都在跳動。 “真不錯,烤得火候也恰到好處。” 蘇齡玉由衷地贊嘆,吃了幾筷子便讓青芝她們給分了。 依她所見,這烤野兔有極大的可能是岳生送來的,昨個兒才跟自己這兒表決心,今天自然得有所表示才行。 不過看青芝一臉平靜,就知道她心里是完全沒有get到岳生的苦心。 蘇齡玉心里覺得有趣,也沒想著要提點或者引導。 在她看來,青芝雖然是她的丫頭,卻也是個獨特的個體,她有自己的喜好和想法,自己沒有資格替她做出任何選擇。 烤野兔很有市場,青芝和沁竹都是姑娘家,也吃不了幾口,青芝就做主都給其風了。 理由是他是男孩子胃口本來就大,而且要擔負起保護姑娘安全的重任,當然得吃飽了才行啊。 所以青芝是監督著其風全部吃完的,一點兒沒有浪費。 遠處,岳生都想要咬著手絹默默流淚了,莫非青芝姑娘喜歡的是其風那種類型的? 為什么啊,岳生想不明白,那種白白凈凈的哪里招人喜歡了? 回到葉少臣身邊的時候,岳生垂頭喪氣,離開前興沖沖的氣勢不復存在。 葉少臣只瞥了他一眼,“一大清早折騰好的兔子,博得姑娘家歡心了?” 不說還好,一說岳生的頭垂得更低了,無精打采,身后若是有尾巴,此刻大概都是拖在地上的。 “葉帥,青芝姑娘是不是不喜歡吃兔子啊?” 葉少臣嘆了口氣,自己的副將在輔助他的方面極有天賦,可是感情方面吧,實在是慘不忍睹。 “你方才可有說,這兔子是你給青芝的?” “這……我這么說不合適吧。” 當著蘇姑娘的面給青芝姑娘,岳生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 葉少臣聳聳肩,“所以,你怎么肯定青芝就知道這是給她的?” “……” 岳生想了想,可是蘇姑娘應是會猜到啊,不過轉念一想,他就變得更泄氣了,蘇姑娘大概是不會幫他的吧。 “葉帥,那是不是……” “嗯,青芝大概會覺得,這是我讓你給她家姑娘準備的。” 岳生都要哭了,怪不得自己苦哈哈剝皮烤制的時候,葉帥笑得一臉慈祥。 太欺負人了,葉帥和蘇姑娘都是,太欺負人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聊不下去的 仍舊是一日緊張的行程,途中不允許停車,一切可能耽誤行進的要求都會被無條件地忽視。 如此過了三日,已是有人受不住了。 晚上扎營,蘇齡玉剛下車,就聽到有人驚呼,“董老你這是怎么了?” 干嘔聲斷斷續續,接著不少人便圍了過去,“不好了他暈過去了,快請大夫。” “你特么傻啊,我們就是大夫。” “哦,對對,一時著急忘了。” 這里都是大夫,大概也沒蘇齡玉什么事兒,那個董老她也有點印象,對自己始終不太友好。 有時候她無意中撞見他的目光,都是極盡蔑視中透著不屑,蘇齡玉實在懶得搭理他。 吃得東西照常被送來,仍舊是一成不變的熱湯和餅子,蘇齡玉昨日試著嘗了一口湯,本來她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說不定只是沒有顏值。 等到嘗到了口中她才深刻地認識到,這是連內涵都沒有一丁點兒。 不過那些餅倒是還可以,青芝去領了幾塊餅,又煮了一鍋濃湯,將餅掰開放進去,又放了rou干和菜干,煮得香氣撲鼻。 “丫頭,我又來了。” 杜鵲然主動出現,自從他嘗了蘇齡玉這里的濃湯之后,直接拋棄了發放的湯,定時定點地過來。 青芝這次煮了一大鍋,杜鵲然還拉著一個人,正是他這幾日整日粘著的鈴醫。 杜鵲然給蘇齡玉介紹過,這人叫做白歸,也不說是哪兒的人,神神秘秘得很。 “我跟你說,這丫頭這里的東西真的很好吃,比給的那些強多了。” 杜鵲然一點兒不客氣,轉頭朝著蘇齡玉挑了挑眉毛,“丫頭你不介意吧?” 蘇齡玉笑起來,“杜老的朋友我怎么會介意呢?” 她哪里不知道杜鵲然的意思,一直就想讓自己聽聽白歸說的那些疑難雜癥,看白歸一臉淡然的表情,約莫是杜老死纏爛打拽過來的。 給杜鵲然和白歸一人盛了一碗,蘇齡玉手里也捧了一碗湯,小心翼翼地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