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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人,鬧開了也不好,讓人送他回去,跟殿下講明白了就好。” 百福早沒了剛上門那會兒的囂張,他原本以為不就是個姑娘,疾言厲色一點她還敢說個不字? 京城里甭管多有名氣的大夫,只要他開了口,哪里還有敢拒絕的?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蘇齡玉簡直膽大包天!她就不怕太子殿下的威嚴(yán)? 蘇齡玉當(dāng)然怕啊,可她雖然該認(rèn)慫的時候絕不含糊,不該認(rèn)的時候,也絕不會慫。 趙羽的事情,大概已經(jīng)讓太子對她有意見了,這次讓她去治時疫,擺明了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打算讓她送死,她干嘛讓別人那么順心? 打發(fā)了百福,蘇齡玉滔天正氣頓時就沒了,整個人懶洋洋地回去了院子,隨手扯了個抱枕抱在手中。 “太子想讓我去賑災(zāi)?” “似乎是的。” 葉少臣的面色也很不好看,“不過,你也未必一定要去。” 他不知道太子在打什么主意,又或者只是覺得蘇齡玉的醫(yī)術(shù)不錯,可是這件事情太危險了。 從葉少臣收到的情報來看,里面本身就有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寧朝雖然強(qiáng)盛,可天災(zāi)仍舊是不可抗的,南邊水災(zāi),北邊旱情,東邊饑荒,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存在。 然而今年災(zāi)情造成的流民,竟然可以成了規(guī)模,甚至將朝廷的隊伍擊潰,這根本就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葉少臣都沒能掌握具體真實的情況,因此并不贊同蘇齡玉也前往。 “太子那邊,由我來處理,你不用擔(dān)心。” 蘇齡玉點點頭,她其實也并不想去,她沒有寬廣博大、舍己為人的精神,來到寧朝的首要目的,從來都是先保證自己活下去。 …… 蘇齡玉打起了精神,葉少臣雖然說由他來處理,但對方到底是太子殿下,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江憐南上門的時候,她連調(diào)戲的心情都沒了,只簡單地招呼了一下。 第二百二十一章 誰問你這個了 “蘇姑娘可是不想見到我?” 蘇齡玉無力地?fù)]揮手,“咱們都那么熟了,就不要再客套了,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江憐南抿了抿紅潤的嘴唇,誰跟她那么熟了? “我聽說,太子殿下在找人去治時疫,也來找了你?” “江姑娘好靈的耳朵,這都知道?” 江憐南冷笑一下,“當(dāng)然,弄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不行,你也挺夠本事的,竟然連太子的人都敢戲耍。” “我可沒有,我是本本分分的小老百姓,哪兒有那個膽子。” 蘇齡玉一臉謙虛,心里卻疑惑,葉少臣不是打算大事化小的嗎?怎么連江憐南都知道了? 何止是江憐南,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太子為了完成皇上的囑托,竟以皇上的名義強(qiáng)行上門綁人,這事兒不知道怎么的,都傳到宮里去了。 皇上將太子招過去狠狠地罵了一通,太子從大殿里出來的時候,臉色都是灰的。 蘇齡玉想也知道,歷代的皇帝,就沒一個肯讓別人抹黑自己的形象的,哪怕是親兒子也是一樣。 如此一來,她大概是不用去災(zāi)區(qū)了。 蘇齡玉的精神忽然好了起來,“江姑娘要不要出去逛逛?我正好想買一些藥材,不如一起?” 江憐南嫌棄地白了她一眼,“你自己逛吧,我回去了。” 蘇齡玉莫名其妙,所以她今兒來是來干什么的? “對了,你也小心點,讓太子殿下不高興,等到葉將軍離京,他興許也會讓你不高興。” 江憐南臨走前硬邦邦地扔下一句,揚(yáng)著下巴高傲地離開。 蘇齡玉懂了,大概是擔(dān)心自己的,嘖,直說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蘇齡玉確實要采買一批藥材,雖然她不去災(zāi)區(qū),可是心里也總惦記著。 她腦子里有一些預(yù)防的方子,和針對大部分流行病的藥,蘇齡玉打算做一些試試。 然而蘇齡玉剛走出沒多久,就遇見了一個熟人。 “無量天尊,女施主別來無恙。” 白鶴道人站在街角朝著她微笑,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 蘇齡玉見了他也挺高興的,就近找了一家茶館進(jìn)去坐。 “道人近來可好?” “托女施主的福,貧道一切安好。” 然后蘇齡玉就沒有話題了,跟一位道人聊天,這個技能她還沒有點亮。 于是蘇齡玉乖乖低頭喝茶,冷不丁聽見對面?zhèn)鱽硪痪湓挕?/br> “蘇姑娘近來可有些困擾?” “……” 蘇齡玉雙手捧著茶杯,認(rèn)真地想了想,似乎……也算有吧。 “道人可有什么指點?……若是隨緣,或者皆有命數(shù),道人就不必說了,小女子懂得的。” 蘇齡玉呵呵,不想再聽到無意義的廢話。 然而白鶴道人卻收斂了笑容,臉上,是全然的嚴(yán)肅。 “貧道希望蘇姑娘能答應(yīng)下來。” 蘇齡玉看著他的表情,喉嚨動了動,是嗎?連道人都覺得,她應(yīng)該應(yīng)下與葉少臣的婚事嗎? 她的姻緣連白鶴道人都窺探到了?莫名有種牛叉的感覺呢。 蘇齡玉輕啜了一口水,“小女子,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 在她對面,白鶴道人像是頓時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如此甚好,蘇姑娘英明。” 蘇齡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也……還好啦,畢竟我也挺喜歡的,實在不行,還是可以好聚好散的嘛。” “……” 她沒想到的,剛剛軟化了表情的白鶴道人,聽見她的話,整個人又繃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蘇姑娘在說什么?” 蘇齡玉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想了想,“道人問的,不是我的姻緣嗎?我近來是困擾了一陣子,只不過如今已是……” “誰問你這個了?” “那你問的什么?” 蘇齡玉也皺起了眉,被吼得莫名其妙,“你問我有沒有困擾,我說有啊,這就是我的困擾啊,有什么問題?” 白鶴的情緒明顯有些焦急,“我問的是,你是不是在猶豫要不要去南邊的事情。” “我沒有在猶豫啊,我不去啊。” 蘇齡玉很干脆地回答,末了奇怪地看著他,“我覺得你以后還是不要裝得高深莫測為好,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白鶴卻沒有理她,眼里的焦急更甚,“你怎么能不去呢?你還是去的好。” “我為什么要去?” 蘇齡玉覺得他說話很有趣,忍不住笑起來,“道人可是算到我會在南方有什么奇遇?不過我現(xiàn)在就挺好的。” “不行!” 蘇齡玉又被嚇一跳,這道人從前看著還挺正常,怎么這次變得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 她好脾氣地開口,“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