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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難返。“封庭的話其實沒有說完整,孟昭國的國師雖說是找到能讓我恢復記憶的藥引,但只有一半的成功機會?!蹦獥n郃說得漫不經心,他對自己清醒過來之前的記憶并不在乎,記起和不記起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可他清楚陛下在乎。他抬起眼看著男人,輕輕問:“賭注呢?”若是沒有折辱自己的誘人的賭注,趙瓷之相信莫梟郃絕對不會向自己提出這幺一個賭注。“陛下希望我恢復那段記憶,那幺要是臣記起來了,就是陛下勝了;若是臣贏了,那陛下可要答應我在朝堂之上心甘情愿地向文武百官宣示你是我莫梟郃的……禁臠,這一輩子陛下也不要肖想如何逃離微臣?!蹦獥n郃興致似乎很好,只需想到心高氣傲的陛下當著自己的臣民宣詔臣服在他的身下,那種快感便是其他事情無論如何都沒法比擬。趙瓷之還是禁不住輕輕顫動了一下,他無法想象自己輸了的下場,讓他當著滿朝大臣承認自己是男人的玩物,倒不如死了痛快!可事到如今陛下才發現,只要他在莫梟郃的手里,他便是連死的資格都沒有;況且,不到最絕望的時候陛下也不是輕易放棄性命之人。畢竟,那幺多年都過來了。“不……”他想說不要,但最終苦澀改了口:“好……”陛下的一顆心一點一點往下墜,跌落看不見光的深淵。莫梟郃鋒銳的嘴角上揚,硬朗的輪廓也軟化了稍許,他滿意于陛下的乖順和妥協,右手獎賞性地把玩著他的青絲。將軍他道:“陛下也可以多和臣談談我清醒之前的事,指不定能刺激我想起一些事?!蹦獥n郃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話語里邊的譏誚和眼中的不屑根本不加掩飾。陛下躺在軟榻上,陷入回憶。趙瓷之說不清他對傻子糅合的是怎樣的情愫,但他從傻子身上得到了這一生僅有的溫情,只有傻子把他當成了唯一。自那天封庭來過之后,將軍也開始繁忙了起來。他們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定,但陛下對他們兩人密謀之事知之甚少。至于那場由莫梟郃強硬提出來的賭約,陛下也不知是不是真正開始了,莫梟郃究竟有沒有讓孟昭國的國師替他慢慢治愈。他依舊被困在深宮里,莫梟郃甚至將他鎖進由玄鐵打造的囚籠中,對方來看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只不過對他的折磨并沒有因此而減少。莫梟郃讓人特地打造了一件“貞cao褲”,他離開的時候就會強迫陛下穿上那條羞辱至極的貞cao褲,那條貞cao褲還有其他特別之處,譬如貞cao褲中設有玉勢,他穿進去之時玉勢也順勢插入他的后xue內,那根玉勢并不大,細而長,但足夠折磨陛下敏感至極的媚xue,他被玩弄得受不住時,前端卻無法釋放……陛下一人在空蕩的宮殿之內痛苦呻吟。第三二章“忘了他,如今你只屬于我?!薄綾ao松saoxue/酒入紅xue/HHHH】他躺在已化作囚牢的龍床榻間,半透明的薄紗覆在陛下的半腰處,雪白細膩的腰身生出一種凄艷絕麗的凌虐欲。莫梟郃……已經十天沒有出現了。“陛下,請您起寢用膳?!碧K桂仁托著銀盤弓著背向陛下請示,他心中輕輕一嘆,陛下如今著實變了不少。要是早些時候,陛下絕對會將呈上來的膳食全部掃到地上,順帶嫌惡的視線睥睨他。而如今,陛下從頭到尾沉默寡言,陰美的面孔除了平靜再無其他情緒波動。對于背叛過他的蘇桂仁,趙瓷之不再冷言冷語,而是全程無視,好像這世間沒有這號螻蟻。待陛下停下木箸,蘇桂仁緊跟著上前收拾,他專注于手上的動作不敢抬頭驚怒陛下,也就在他快好之時,陛下開了口:“莫梟郃去哪了?”蘇桂仁聞聲心一驚,他手里的銀盤險些著了地,他原以為陛下會和以前一樣漠視自己的存在,哪料到今日陛下會主動質疑?他反應過來后急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答道:“陛、陛下,將軍率軍去了塞北之地征伐近期為非作歹、侵害百姓的胡寇?!?/br>塞北,胡匪猖獗之地;還有一點是,塞北的疆土鄰近孟昭國。“一國之將私下率兵出征,舉國之事,朕竟是最遲知道的那一人……”陛下撂下眼皮,鳳眸一片霧靄沉沉。“陛下恕罪。”蘇桂仁沒再為將軍做無力的辯護,頃刻再多的辯解都是欺君之言。趙瓷之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陛下似是真的不在乎,他側過首看向窗臺,視線穿過鏤空的雕窗,隨后平緩說道:“朕想到外邊走一陣?!?/br>“這……將軍吩咐……陛下需在殿里頭好好養傷……”莫梟郃下了死令,必須全力看住陛下,沒有將軍親諭,蘇桂仁哪敢擅作主張。陛下朱唇笑意漸起,眸光陰翳,他的視線讓蘇桂仁如墜冰窖,寒意入骨。“你真是莫梟郃身邊最合適不過的奴狗?!壁w瓷之語中帶笑,他佯裝溫和:“也罷,朕何必對一只不生性不忠誠的玩意上心?”“小的卑賤,不敢奢求陛下的諒解,奴才只希望陛下能夠龍體安康,永興燕趙?!?/br>趙瓷之手里拈起一塊糕點,狀若無心:“桂花蜜糕,是重歡偏愛的糕點;等會,你給趙王爺也捎去一盤。”蘇桂仁的玲瓏心已經轉了好幾遍心思,等確認皇上的吩咐無傷大雅時,他才懇切回應:“嗻,奴才這就給王爺呈過去?!?/br>這件小插曲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陛下依舊被鎖在宮闈深處,群臣的奏章依舊由陛下批審,這幾日他批閱奏章時發現關于塞北的戰局,前線至今只傳回過一則戰報:胡匪將剿,不日可歸。這份僵局終于在一天夜里被悄然撕開,只需在心里稍稍留意,趙瓷之便知道自己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到那男人了。這段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長不足以恨意消弭,短不足以相思入骨。入秋子時,夜風在皇宮瓦楞上戲謔掠過,宮檐上掛著長久不滅的精致燈籠,燭火的影子在宮地上搖搖曳曳,飄渺不定。趙瓷之靜靜地睜開鳳眸,眉目間沒有絲毫睡意留存的痕跡,陛下異常敏覺,他察覺到這個夜晚有些不同尋常。宮殿外頭傳來細微的雜音,緊接著下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外。“陛下,陛下……”殿外的人似乎有些焦急。他躺在柔軟舒適的龍床上微微側首,雙眸似碧波湖面般無瀾無漪,殿外的奴才又壯著膽輕喚幾次后,趙瓷之這回起身直接開了殿門:“什幺事?”奴才噗通一聲跪在陛下腳下:“皇上,將軍回來了?!?/br>趙瓷之瞳孔微縮,他的心臟仿佛被重重撞擊了一下,一時之間酸澀疼痛,疼過后的心傷似有烈火焚灼,陛下粉飾的平靜摧枯拉朽般全部崩塌,紛擾的思緒最終雜糅成一句:他……回來了。良久,陛下才找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