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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八大姨的親戚看到了若非回來,都來張羅著向若非介紹女孩子。一個個的來,門檻都要被踩破了,若非還是選擇了婉拒。讓七大姑八大姨們都很失望的回去,她們無一例外的說,別那么挑,到時候年紀(jì)大了就沒有你挑的份。若非只好對著她們的背影苦澀的笑。家里人也問若非是不是該找個女人了。若非搖頭,還早呢。若非好想告訴家人,他以后要嫁給一個男人,跟男人過一輩子。但若非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說不得。其實若非何嘗不想像村子里的男人那樣,找個合意的女人,結(jié)婚生子,然后安安分分的相守終身??墒侨舴切睦锊桓蔬@樣,他覺得很空虛,一點都不夠踏實。自己明明愛的是男人呢,把愛給了女人就像弄丟了魂魄一樣的難受。不行,若非堅定自己的意志。“不早了,先定一個談?wù)?,等一兩年結(jié)婚剛好。我都六十多歲了,說走就走了的年紀(jì)呢?!比舴堑睦细赣H語重心長的說。他想趁自己還健在給若非鋪點底子。若非使勁搖頭,母親以為他在外頭有女人了,也就不再牽強。古國雄也是問若非是不是該找個女人了。若非低頭無語。若非不想回答古國雄這樣的話題。很無聊,明知道他的愛好還這樣問。古國雄是真心希望若非娶個老婆,那才是長久的打算。兩個男人過日子,不現(xiàn)實。反正古國雄是不會相信兩個男人,純純的兩個男人過日子能長久的。即使兩個男人有這個膽量,周邊的人,親戚朋友同學(xué)都會用眼光把他們鄙視死掉。古國雄是希望若非能結(jié)婚,至少能有一個女人給他做擋箭牌。有了老婆,自己再找男人也可以的,那樣家庭和愛情都沒有荒廢著多好呢。若非罵古國雄,那是作孽,糟蹋女人。若非嘴里罵著古國雄,腦子里又顯現(xiàn)出了陳復(fù)的身影和笑臉。陳復(fù)就是如古國雄所講的那樣的一個男人,有了老婆,還舍不得丟下心里最原始的那份情愫。若非又不禁想起陳復(fù)被砍死的樣子,渾身都發(fā)抖,緊緊的抱住了古國雄。古國雄說,“糟蹋什么女人,這日子本來也就這么過的。你相信真有兩個男人一起過日子的,一輩子不結(jié)婚的?不讓人笑死掉才怪了?!?/br>若非對古國雄的話很無語。他沒有看著不代表沒有,滿世界那么多人,肯定是有兩個男人一起過日子的。若非看著古國雄,古國雄也老了,快五十歲的男人再保養(yǎng)也抵不過風(fēng)霜的厲害。古國雄的老家那個跟若非玩過的那個女兒,古麗珍也外出打工去了。大女兒的孩子也有好幾歲,二女兒正在談婚論嫁。那個屬于古國雄的小孩依舊是個女兒。既不像古國雄也不像肖大嬸,不過眉宇間還是有著一股靈氣。她已經(jīng)懂得喊若非叔叔了,懂得挑三揀四了。若非抱著她,在老西門的童裝店買了兩套衣服。走在老西門的街道上,熟悉的店面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麻條石巷子,往事在若非的頭頂上盤旋打轉(zhuǎn)歌唱。若非猛然醒轉(zhuǎn),自己也離開老西門多年的日子了。古國雄是左右為難,滿臉愁苦的還在縣城打理著一家理發(fā)店。若非原先的師妹們也開了幾家理發(fā)店,她們想著法子爭搶著同一塊地盤的客源,生意益加難做。若非老母親的身體好點了,若非又想著離開山村。從當(dāng)初的不習(xí)慣到被迫式的接受,他已經(jīng)喜歡上大城市的生活。喜歡上大城市天天見面還陌生的面孔,喜歡大城市無人干預(yù)的自由。若非開始迷戀都市,也想讓自己迷失在都市中找不著回家的路。還有兩個月過年,若非還是決定離開。臨走的那天,若非又讓古國雄給他理發(fā)和刮胡子。若非很享受刮胡子的那個過程,那滋味太美妙了,整個身子都是輕飄飄的舒服。怪不得那些老男人都喜歡找古國雄來刮胡子,就是來享受那種美感的。很可惜現(xiàn)在年輕的理發(fā)師刮不出來那種美感,估計那美感也要隨著歲月的消失而消失。晚上若非跟古國雄躺在床上說話,開著燈光。古國雄說,“那可以自己開家理發(fā)店,不要跑去工廠做流水線了。我?guī)湍汩_起來,算是我投資入股?!?/br>若非扭頭看著古國雄皺紋滿布的臉龐說,“我早把那一門手藝忘記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大都市里的生活,在那里可以看到不同的人。”古國雄伸手刮他的鼻子,“是討厭我了,所以把手藝都丟了。嫌棄我老了,不好看了?!惫艊垡舶@時光的匆忙,來不及打個招呼就走了。自己也是即將年過半百的男人了,曾經(jīng)的魅力正在衰減。古國雄把若非扭轉(zhuǎn)過來,看著他的臉說,“你這次出門我給你一套行頭,以后想我了就幫別人理個頭發(fā),也不會把手藝給忘記了,艱難時刻還能重cao舊業(yè)混一個口飯吃?!?/br>若非也盯著古國雄的臉看,看出來了古國雄臉上的期待之色,心頭被揪住了,他曉得古國雄還是愛他的。若非一笑說,“行,以后就專門給帥哥理發(fā),幫帥哥刮胡子,把他們當(dāng)做是你。”古國雄眉頭一皺,說,“不管是不是帥哥都行,只要你高興,只要你心里有我這個師傅我就知足了?!?/br>若非說,“怎么又師傅了,不是我阿爸么?我是你干兒子呢。”古國雄露出了笑意,說,“是,是,是我的親兒子,我的好兒子,我的老相好?!?/br>若非不再說,依偎他溫暖的胸懷。像個孩子,感受安全。古國雄抖抖索索的撫摸著若非依舊青春的身子。一股悲涼涌上古國雄經(jīng)歷了將近五十年的心窩,自己真的老了。古國雄親吻若非的雙唇,舌頭探進(jìn)去吸取若非的甘甜的汁液,兩個人又滾在一起,抱在一起。“那你去了外面,找一個沒有結(jié)婚的男人一起過日子算了。”在溫存過后古國雄在若非耳邊輕聲說,“我老了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路子要走?!惫艊壑雷约赫f這個話是多余的。就算自己不說,也沒有權(quán)利要求若非不找別人,自己都是有兩個女人的男人,對若非是很不公平的。“找找,怎么找啊,人家笑死你才怪?!比舴牵瑧嵟囊Ч艊鄣亩?。痛的他叫出聲來。不單是古國雄的耳朵痛,若非的心更痛。的確,走到外面的世界若非就很渺茫。不知道那里才能尋找與走進(jìn)相似的人。每一個行色匆匆的成熟男人都是過客,沒有在若非的世界里停留駐足觀望。只有一個陳復(fù)親近了若非,但陳復(fù)也不是若非中意的男人,僅僅是一種遷就。而就那么一個陳復(fù)也去了天堂。那個晚上就在若非和古國雄在床上溫存纏綿呢喃的時候,起來上洗手間的肖大嬸聽到他們在屋子里窸窸窣窣的聲音,懷著好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他們的話全部灌進(jìn)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