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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都無法接受。 徐即墨顯得格外在意,召集隊員連夜開了一場戰術分析會議,凌晨兩點才散場,放各人回去反思自己的部分。 連最活潑的李滄走在深夜的走廊,都有點頹靡:“你說照這個情況打下去,我們能走到哪一步?” “想那么多干什么,打著看唄。”城陽拍拍他肩膀,“而且事態也沒那么嚴重。今晚老大不是狀態不好嗎,平時就對面那個中單,早被殺穿了,后期壓力就不會那么大……” 他倆分析著分析著,發現千溪抱著一個熱水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走廊前方:“欸,小老板娘?你還沒睡啊?” 她往他們身后踮腳張望了下:“你們老大呢?” 兩人也往身后望了下:“不知道啊。剛還在呢,你等他啊?” “嗯,是那一間嗎?”她指指亮著燈的那間房。 “對,走到底就是了。” 千溪順著他們的指引往前,留下那兩人在原地發懵:這倆人不是之前在鬧別扭嘛……這么快就和好了? 千溪鼓起勇氣走到訓練室門口,卻聽見房間里的另一副嗓音。 很甜很溫柔,一聽就是去當女解說會大火的類型:“真的不需要嗎?我每次出差做解說任務的時候都會帶著,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都會用……” “不必。謝謝。” 筱月失望道:“那……你好好休息啊。這么晚了還在訓練,真是太辛苦了。我先走了?” “嗯。” 千溪目睹一個大美人抱著個熱水袋灰溜溜地出門,大約是真心很低落,對方連招呼都沒跟她打,就跑開了。 她猶豫要不要直接走人。 結果聽見了訓練室內傳來一陣咳嗽聲。 真的是病患界的究極不聽話選手啊,讓他不要訓練還來訓練,讓他別熬夜偏偏要熬夜。千溪負手在后,故意咳了一聲以作提醒。 徐即墨按下暫停鍵,回身看見是她:“還沒睡?” “是啊……有人還欠著我的宵夜。餓著肚子怎么睡得著。”她氣呼呼走進去開始翻袋子,發現都是李滄他們吃完的空殼。 徐即墨把手邊的那一盒往外推:“在這里。” 她去拿,他又說:“不要吃。” “剛才顧著開會忘記了這事,都涼了。”也許是對她食言,他的眉頭微微皺著。 她不是不碰涼的東西嗎?要養胃。 “餓死的時候不要說涼的海鮮面了,就算是涼的饅頭我也吃。”千溪把熱水袋順手往桌上一拍,抄起筷子就開始吃,“你干嘛這么晚了還在這里啊,夜會美女解說嗎?” “在看錄像。”徐即墨的手越過她胸前,夠到那個熱水袋,放在手上掂了一下,“這個是什么?” “我……”千溪一口海鮮面噎住,張牙舞爪想去搶那個熱水袋。只想著吃面,忘記這茬了! 她放下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能想出這么一個極品的借口:“我就猜到我的宵夜都涼了啊,所以拿來……加熱一下……” 千溪吞下堵在喉嚨口的半口海鮮面,緊張地看著徐即墨:什么嘛,這個表情明顯就是在嘲笑她。 她有種呂洞賓被狗咬了的悲催感,奪回自己的熱水袋,說:“人生已經這么的艱難了,這種事你還要拆穿……” “這種事,是什么事?” “就是……”千溪立刻意識到了陷阱,鄙視地看著他,“你想聽什么直說嘛?擔心你?關心你?心疼你?喜歡……” “你”字還在喉嚨口,她就及時剎住了車,戒備地盯著他:“最后那個……不可以。排除選項。無效訂單!” 徐即墨用四倍速重放著比賽錄像:“其他呢?” “其他……都有一點,吧。”千溪扒拉著幾個貝殼類生物,“我從小就比較有愛心啊。什么小貓小狗小鳥小老鼠啊……只要生了病我都想治。小學老師都說我以后很適合學醫。” 她眉心擰成一個川字,語氣變得幽怨起來:“也不知道我爸媽為什么這么不善于發掘我的天分,偏偏不讓我學。” “也許不是沒發現你的天分,是其他的天分更好。” “你是說賺錢嗎?”千溪想了想,好像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不擅長花錢啊。所以對賺錢的興趣也沒那么濃厚。啊,想想都覺得可惜。” 她自己也不是沒覺得很遺憾過啊。 如果她的夢想是當一個富婆或者嫁入豪門,她現在應該每天都沒有煩惱,人生無限完美。 想想就……有那么一點小欠打呢。 她自己想著想著都笑起來。 徐即墨一邊專心地看錄像,一邊在紙上寫著什么。千溪瞥過去,都是她半懂不懂的術語:“這個東西要弄很久嗎?” “快弄好了。”他把一個錄像關掉,重新打開另一個,“明天要給他們開個會,所以今晚得把這些看完。” “很緊急嗎?” “嗯。”準確地說,按照今晚上的這個狀態,比賽進行不了幾天就得回家,形勢嚴峻不容人安逸。 千溪扯扯嘴角,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從前在醫院的時候也會收治vip病人,大多數身體狀況又差又放不下工作,醫生勸再多也當耳旁風。其實她很理解這些人的心態,因為她爸爸就是這種人。 人啊,有時候會把很多事,看得比生命長短更重要。 她就地趴下:“那我陪你看吧。” “嗯?” “我就坐在這里,不會打擾你。”千溪用學生時代趴在課桌上睡覺的姿勢,偷偷側身瞄他,“這樣你想著,還有一個人在陪你熬夜,就會舍不得熬太晚了。” 她眨眨眼,拋給他一個自信的wink:“畢竟我這么可愛嘛~是不是~” 接著又正襟危坐,表示不滿:“你明明有在笑啊,為什么你每次笑的時候,都要忍著呢?從來沒見你真的笑過。” 他終于出聲:“不是說不打擾?” “喂……”好兇的說。 千溪自討沒趣地翻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那我不說話啦。你專心做分析。”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一鼓一鼓的腮幫子。 讓人忍不住想戳一下。 徐即墨驀地轉頭,重新去看屏幕,剛剛是看到哪里?他凝眉看剛才的筆記,調整呼吸的節奏讓自己不要分心。 漸漸開始忘了周遭的一切,把所有細節標好,已經快天亮了。說要陪他的千溪小朋友早就趴在桌上呼吸均勻。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