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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溪更加內疚,“對不起啊,我把這事忙忘了。不好意思,要不我現在去找你吧,你還在那嗎?” “不在了。” 千溪鼻尖微紅,一事無成般的挫敗感涌上心頭,掌心按上額頭:“真的不好意思……” 徐即墨心想,他被贊助商放了鴿子,難道不該是他難過么?怎么電話里小姑娘聽起來要哭了。 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安慰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晚飯吃了嗎?” “……沒怎么吃。” “那出來吃宵夜吧,也一樣的。” 千溪訥訥地怔了會兒,說:“好啊……我這就過來。” “不用。”徐即墨看了一眼腕表,“現在太晚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千溪把附近一個地標建筑的地址告訴了他。 徐即墨攔了輛計程車,夜里交通暢通無阻,到得很快。一下車環顧一周,就看見小小的一個身影穿著一件藕米分色小禮服,坐在噴泉池邊看星星。 他道歉:“讓你等久了。” 千溪望著天幕,眼底落滿星輝,望久了眼睛酸澀,淚腺就止不住泛起淚花。 被晾在一邊的徐即墨聞到她身上的酒味,試探地問:“心情不好?” “嗯。” 先前所有的殷勤,差不多已經是他這個終日對著冰冷屏幕的人能做到的極限。結果正趕上小女孩傷春悲秋,徐即墨實在無能為力,見她沒有挪地兒的打算,干脆坐在她身邊。 千溪卻突然站起來,眼圈紅紅地說:“不是要吃東西嗎,走啊。” “你可以嗎?”徐即墨指指她的眼眶,“不要低頭。” 她聽話地沒低頭,謹慎地垂下眼珠四下查探,什么都沒發現:“怎么了?” 徐即墨笑了笑:“眼淚要掉下來了。” 千溪一轉頭,蓄了很久的淚珠子果然撲簌簌砸下兩滴。乍然被戳穿了心事的她有些驚慌得不知所措,面前卻遞來一張鋪開的紙巾。 他眼神平淡無波,卻好像直透心底:“你好像不太開心。” ☆、Chapter 04 “沒有!”她下意識否認。 徐即墨用鋪展開的紙巾擋住她下半張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真的?” 千溪只露出一雙眼睛,用力點了下頭。“但是你為什么要擋我的臉?” 徐即墨把紙巾放在她手邊:“因為眼睛不會騙人。” 千溪卻沒去接那張紙巾,抬起胳膊隨意抹了一把,轉過頭平復了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臉色:“好了,現在沒事了。” 一張明明面頰哭得泛紅,眼睛布滿血絲,卻還在微笑的臉。 這一趟也許來得不是時候。又很是時候。 徐即墨收攏五指,紙巾在手心窸窸窣窣的,像夏夜不斷迸裂的細碎火花,為這個夜晚徒增燥熱。 終于,他說:“那就走吧。” “嗯。”她點頭。 但最終沒能走成,因為千溪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接起電話,千溪的語言自動切換成英語,語氣禮貌語調平穩。徐即墨上一次接觸英語還是大一考cet-6的時候,忘得七七八八,勉強能從千溪流利又帶有許多專有名詞的話里聽懂,是關于留學的問題。 隨著談話漸深,千溪臉上的光彩也漸漸黯淡,到最后只是單方面地應著,頭低得看不見她的臉,毫無指望地懇求“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然而從她嗚咽的聲音來看,應該是失敗了。 這個電話打了足足有半小時。 掛掉電話的時候,千溪幾乎忘記了自己在接電話之前在干什么,茫然地四下張望。乍然看見徐即墨坐在一邊,嚇了一跳:“你沒有走嗎?” 他笑笑:“打完了?” “嗯。” 徐即墨仔細地打量她——雖然看起來情緒依然低落,但竟然沒有再哭,臉色也比剛剛還要平靜的樣子。明明能花半小時苦苦哀求的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沒有成功,竟然也不要緊嗎? 千溪察言觀色,沒事人一樣晃晃手機:“在好奇這個嗎?” 他默認,但不詢問。 她卻撇撇嘴,大大方方告訴他:“那是我l的教授。面試的時候他很喜歡我,大力歡迎我去他的實驗室。但是現在不行了。我爸媽替我拒絕了學校的offer。已經過了時限,我發郵件向他求助,希望可以挽回,但他說他也無能為力。” “本來就沒有報多大希望的,所以也不值得很難過。”她埋著頭,指甲在已經暗了的手機屏幕上輕輕地刮來刮去。 半晌,她抬頭看他:“不好意思啊。我馬上要從銀遠離職了,恐怕幫不上你什么忙。應該早點告訴你的,剛剛我神智不太清醒,耽誤了你這么久,對不起。” “沒關系。”怕她不信,徐即墨故意說,“本來沒有報多大希望,所以沒有很難過。” 千溪噗嗤一聲破涕為笑,仰頭看了看已至中天的月亮,說:“能不能借你的身份證用一下?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投資機構負責人。” 徐即墨從錢包里夾出一張卡片,說:“要干什么?” 千溪連忙接過去:“我離家出走了啊。走得太倉促,沒有帶身份證。”她彈一下這張來之不易的卡片,“沒有它我就住不了酒店了。” “你不會覺得,酒店前臺連性別男女都分不清吧?” “……也對哦。” 徐即墨重新拿回來:“走吧,我送你過去。” 此時已近十一點,小區外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千溪踩著徐即墨被一盞盞路燈拖得長長的影子,心情復雜地走在……去開房的路上。 怎么聽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還是千溪小朋友的人生第一次離家出走。身為遠近聞名的乖寶寶,就算是最叛逆的中二期,她都沒怎么忤逆過父母。鬼知道到了二十幾歲,居然還會遇上這種事! 想著想著,酒店就走到了。徐即墨幫她開了一間單人房,千溪堅持要自己付錢,結果發現帶出來的現金寥寥,好不容易才湊滿一間房錢。前臺不停戳著一支圓珠筆,不耐煩地等著她數零錢,最后還白了她一眼。 恐怕沒有比今天更糟糕的夜晚了,她心想。 一回身,徐即墨早就不見了。 金黃色的玻璃旋轉門外,一個身影慢慢走來,還拎著一個印有便利店logo的袋子。 “拿著。”徐即墨把袋子打開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