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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就退了。”還是你測的呢!鐘弗初神色不變,只說:“是嗎?”周予安瞪著眼,才明白鐘弗初又在揶揄自己,他也不計較了,翹著嘴角道:“我驚喜還沒給你看呢!”說完拉著鐘弗初的袖子往外面走。鐘弗初倒也沒掙開,跟著他走到門外隔壁那一戶,看到周予安在輸密碼,鐘弗初眼底才浮現幾分訝色。周予安自顧自打開門,拉著鐘弗初進去,里面的房間格局和鐘弗初家里一樣,只是有些亂,客廳里擺著幾個大紙箱子,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今晚就會收拾好的!”鐘弗初掃了眼房子,臉上沒什么情緒,問道:“租的?”他的聲音里既沒有欣喜,也沒有怒意,好像眼前這一切與他毫無關系。周予安發熱的腦子忽的冷卻了,還陡然有些忐忑。今天徐行不知怎的變得莫名靠譜,雷厲風行的給他把房子租好,傍晚就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收拾打包過來,潑水嫁女兒都沒這么心急。他當時一想能跟鐘弗初做鄰居,哪兒還有什么理智,逮著徐行叫了好幾聲爸爸。但現在猛然一想,他跟鐘弗初說的是驚喜,對鐘弗初而言說不準是驚嚇呢,一個難纏的病人,出了院悄無聲息的就把醫生隔壁房子給租了,是不是有點兒像跟蹤狂?跟蹤狂一顆狂熱的心終于涼了下來,捏著衣角,垂頭喪氣,磕磕巴巴道:“是…是這樣的,我聽說…我這病復發率挺高。中國有句古話,近水樓臺先……啊不對,遠水救不了近火,遠親不如近鄰,跟鐘醫生當鄰居,如果我有什么突發緊急情況的話…啊不對,我也不是為了占這個好處,我的意思是……”他焦急的給自己的“瘋狂搬家行動”找理由,正絞盡腦汁兒呢,就聽鐘弗初打斷道:“周予安。”他呆呆的抬起頭,見鐘弗初正看著他,眼中有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歡迎你。”第二十章歡迎你。忐忑煙消云散,心臟轟鳴不止,周予安有些無措的抱著紅酒瓶,怔怔望著鐘弗初。這三個字分明只是鄰居間再尋常不過的社交話語,他卻覺得被鐘弗初說出來,每個字都變得溫柔繾綣,好似藏著什么承諾和誓言。一定是自己的燒還沒退,他晃了晃腦袋,猛然想起自己房子主人的身份,忙道:“鐘…鐘醫生,你在這兒坐坐,我去給你倒水。”周予安將紅酒瓶放在茶幾上,手忙腳亂的在屋子里亂竄,他才剛搬進來,徐行把東西送到就跑了,這里一片亂糟糟的,燒水壺也沒有,連想倒點水都找不到。他泄氣的撓了撓頭發,只覺得今晚的計劃太過失敗,早知道明天收拾好了再讓鐘弗初過來做客。“抱歉,我找不到能喝的水,要不我們喝紅酒吧?”周予安想起宋滌新那瓶酒,拿著兩個剛翻出來洗好的高腳杯,問正坐在沙發上打量房間的鐘弗初。“你現在還不能喝酒。”鐘弗初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了眼時間,“去我那兒吧。”“嗯?”周予安沒反應過來。“你總不能一晚上不喝水。”鐘弗初將茶幾上的紅酒拿了起來,往門外走去,“這瓶酒我沒收了。”仿佛所有的光都落進眼里,周予安雙眼亮晶晶的跟在鐘弗初背后去了他家。明明只是昨晚在這兒住了一夜,今晚過來做客而已,但當周予安穿上那雙皮卡丘拖鞋,卻覺得自己天天住這里似的。他在沙發上坐下,正襟危坐的兩手放在膝蓋上,鐘弗初倒了一杯水給他,他雙手接過,一口一口的慢慢品著。這水要是喝不完就好了。“吃晚飯了嗎?”鐘弗初問他。周予安下意識的點了下頭,然后又猛地搖頭,都快把頭給搖掉了,他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睛。鐘弗初沒說什么,轉身去了廚房。周予安松了口氣,他其實和徐行在附近的餐廳里吃過了,但他想在鐘弗初家里多呆一會。過了一會茶幾上突然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他看過去,發現是鐘弗初的手機來了電話,忙拿了起來往廚房跑。“鐘醫生,你有電話。”他扒在廚房門框上大聲喊著,看了眼還在震動的手機屏幕,接著道:“是葉醫生的。”鐘弗初正在炒菜,說:“你幫我跟他說,我等會打過去。”周予安應了聲好,接通了電話轉身往外走。“弗初,爺爺今晚洗澡的時候把腿給摔了,園里的孩子太小了,我們得趕快回去。”葉闌的聲音很焦急。周予安一聽鐘弗初爺爺出事了也有點兒急,忙道:“葉醫生,我馬上去跟他說,你等等。”電話那邊沒再說話,周予安沒注意,急沖沖的往廚房跑,對鐘弗初大聲道:“鐘醫生,葉醫生說你爺爺的腿摔了。”鐘弗初立馬關了火,擦了擦手接過手機,眉頭深深蹙起。“葉闌,是我。”“我現在就過去。”“你也是,路上小心。”周予安見鐘弗初掛了電話,忙問道:“你爺爺要緊嗎?”鐘弗初向玄關走去,說道:“估計骨折了,我現在得回去把他送到醫院,你……”他拿上鑰匙,望著周予安。“我沒事,等會我自己下去吃,你快去看你爺爺吧,不用管我的。”周予安知道自己現在十分多余,非常自覺的換上鞋,往門外走。“周予安。”鐘弗初卻突然叫住他。他愣了愣,站在門外回頭看著鐘弗初。鐘弗初走出來將鑰匙放在他手里,道:“如果家里缺什么,可以從我這里拿。”說完直接走向了電梯口。周予安怔怔看著手里的鑰匙,直到電梯“叮”的一聲才回過神,他還未來得及思考,雙腳開始奔向電梯。鐘弗初已經走進去了,電梯門正在緩緩關閉。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又犯了問題,雙手猛地卡住電梯門,門又自動打開,而電梯里居然不止鐘弗初一個人,還有一個大媽和大爺,此時都盯著他。“快進來啊,愣著干嘛。”大媽催促道,她手里拿著把舞蹈扇,顯然要下去跳舞。鐘弗初也看著他,目光里的情緒他來不及看明白。他腦袋里嗡嗡作響,只覺得自己又在犯傻的邊緣,心里有話想說,卻只瞪著鐘弗初道:“你,你路上注意……”“安全”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鐘弗初一把拉了進來,撞到了他懷里。“想跟著就進來。”鐘弗初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低沉的聲音在耳膜上陣陣鼓動,周予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奔涌,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他不知道鐘弗初如何看出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