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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溪的眼神里,透著一絲牽掛和不放心。一時間,彬彬猛然憶起在洛杉磯機場上,分別之際,meimei望著自己,跟司馬溪同樣的眼神一樣。身患尿毒癥的meimei,曾經花朵一樣的面容那樣的憔悴。即便即將枯萎,卻依然絲毫不舍自己的哥哥去山西冒險,雙眼里卻滿是不安和擔心。人就是這樣,有時候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愿意讓心愛的人出事。彬彬心想,沒錯,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meimei的命,那么,我愿意!悍馬一聲咆哮,卷塵而沖。天氣說熱不熱,說涼不涼。沒有開空調,降著兩扇車窗。胖子光體溫比常人高,一會額頭便冒了汗。彬彬將一瓶水遞了過來。“蔡總,渴不渴?嘗嘗這個,東海當地出的蘇打水。”“蘇打水?我倒是吃過蘇打餅干。這玩意有啥好處?”“弱堿,可以平衡酸性食物。大魚大rou都屬于酸性。”彬彬解釋道。“不錯不錯,溪溪老嫌我貪吃rou食。這么說,這玩意可以多少減點肥。”胖子光說著,仰脖喝了一大半。“這味道,還真怪。”車子飛快行駛著,后視鏡中早已看不見后面的霸道的影子。已經在高速上行駛了八九十華里,前方出現三個方向的岔道口,這是這條高速上唯一一處容易走錯的路口。彬彬緊盯著前方標志牌,一個轉向,車子拐進右邊的副道。后面的霸道上,趙大勇開著車,小菜兒、司馬溪、胡永斌則玩著斗地主。司馬溪手氣很順,贏多輸少,腿邊堆了得有一千多塊。小菜兒輸的不算多,胡永斌就慘了,氣得胡永斌直叫喚:“小菜兒,我嚴重懷疑你給溪溪放水!”小菜兒自然否認,摟著司馬溪的肩膀,笑道:“人家溪溪聰明,你別拉不出屎來怪茅房。”司馬溪倒也沒推開他,含著笑說:“斌哥,小菜兒說的沒錯。要怪,你就怪小菜兒好了。”胡永斌哈哈大笑,小菜兒也明白過味來,一下子撲倒司馬溪。“草了,溪溪,白讓你贏了這么多,你還說我是茅房。”兩手撓著司馬溪的咯吱窩,笑得司馬溪差點岔氣。使勁掙扎著起身,理理發梢,突然想起來,抬頭朝前方望去。“咦,悍馬呢?”趙大勇開車一向習慣四平八穩,頭也不回的回到道:“彬彬那小子太生猛,一百二十邁以下都不會開,早沒影了。”司馬溪不放心,撥通胖子光的電話,卻是彬彬接的。“蔡總睡得正香......沒事,我在部隊里就是機動大隊的,這點高速小意思。”小菜兒將司馬溪電話奪了過去。“我說溪溪,你倆能不能別這么膩歪,才分開一個多小時而已!你放心好了,我那悍馬是加強版,就是撞車,也只會把別人的車給撞壞。你那光哥死不了,看他那油光滿面、肥頭大耳的樣子,哪里像短命的!”司馬溪一想也是,于是三人繼續玩牌。玩了一會,司馬溪也覺得有些疲倦,便擺手不玩了。司馬溪靠著后背,瞇著眼睛睡覺。沒多久便覺得一只胳膊繞過自己的肩膀,往身側一摟。自己的身子一歪,靠在一個rou乎乎的懷抱里。司馬溪閉著眼偷偷笑了笑。好吧,這樣蠻舒服的。那么,辛苦小菜兒同學了。小菜兒也不嫌累,居然身子一側,又將司馬溪的一條腿放在自己雙腿上。自己靠著車門,而司馬溪背對著,半躺在小菜兒的胸膛上。車子行駛得平穩,小菜兒抱得結實。圓鼓的小肚子,墊著司馬溪的后腰,活脫脫一人rou沙發。在這柔軟舒適中,司馬溪很快進入夢鄉。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待司馬溪醒來,車窗外面的天空,已經有了暗色。司馬溪輕輕撥開圍在自己腰間的雙手,坐起身。小菜兒倒是沒醒,嘴角還掛著一細條哈喇子。司馬溪有些感動,也有些無奈。小菜兒對自己的情誼,不是不清楚。對所有人罵罵咧咧的小菜兒,幾乎從未對自己大聲過。可是,這情這意,自己認識光哥再先,實在無法回報。小菜兒又是大款,什么都不缺。看來,這一輩子,只能將他當做沒有血緣的親兄弟了。司馬溪嘆了口氣,抄起一件外套,披在小菜兒的身上。然后拿起手機,撥起胖子光的電話。電話響了良久才被接通,卻無人說話。“喂喂喂,光哥,聽得清嗎?”還是沒人吭聲。司馬溪以為信號不好,掛掉,再撥,卻是“嘟嘟嘟”的干脆都沒人接。換號撥彬彬的手機,卻被提示: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天色已經半黑,路燈點起,卻未亮足。似乎有些薄霧氤氳,燈光在凄迷中隱約。車行,燈移。司馬溪望著窗外,心里有些緊張。正要再撥,電話卻打了進來,司馬溪趕忙按下接聽鍵。一陣沙啞沉悶的聲音傳來,不是胖子光,也不是彬彬。“金檳酒店4011號房間,如果你不想擾了蔡光耀先生休息的話,不要聲張,今晚九點三十分之前,你自己一個人過來。他現在睡得很香,不希望有第二個人打擾,我想,你懂!”“你讓他接電話......彬彬呢?”這句話喊出口的時候,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掉了。司馬溪木然的聽著忙音,心臟劇烈的跳動,腦子卻漸漸清醒。對著睡眼朦朧滿是疑惑的小菜兒,緩緩的說道:“你們先回家,我去趟公司有點事情。”☆、第一百二十六章司馬溪當然沒去公司,從霸道上下來,打了輛出租,直接到了金檳酒店。4011號房間的門虛著,司馬溪推門而入。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自然卷的頭發,天生的黃色。穿著一件白色緊身跨欄背心,膀子上紋著一條九頭龍。叼著一根煙,身形略歪,翹著二郎腿。司馬溪也沒說話,直接走到對方對面,坐在沙發上。那青年,姑且稱為黃毛。黃毛打量了下司馬溪,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茶幾。“餓了吧,這有吃的。”司馬溪也不客氣,掀開茶幾上一只骨質瓷大碗上面扣著的盤子,端起來便吃。雖然心里焦急無比,但是也清楚,必須要冷靜下來。邊吃邊理清頭緒。既然對方肯見面,又是約在酒店這種高檔地方,必然提前做了周密計劃,實施得也必然順利。那么,光哥起碼眼下是安全的。因為顯而易見,從對方從容的神態上就說明一點,綁匪并非是做事魯莽之人。只是對方的胃口會有多大?司馬溪默默的盤算自己的資產,如今,只希望對方的條件不要太高。司馬溪停止吞咽,盯著炒飯里的洋蔥、豌豆和培根。這炒飯氣氛芬芳。吃了兩口,里面有股雞湯和胡椒粉的味道。還有一種清香,恩,是橄欖油......這絕不是中國做法,而是意大利風情——正宗的意大利豌豆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