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她心中大定,捏了捏他的手,抬頭微笑:“指揮官,歡迎。” 邢毅平平看他們一眼,目光停在孟熙琮身上。 “元帥,夫人,打擾了。” 孟遙略微吃驚的看著邢毅:“我猜想你是軍人,原來你是大名鼎鼎的指揮官邢毅!難怪這么厲害。” 邢毅聞言朝他微笑:“重要嗎?” 孟遙朗聲大笑:“是,不重要。”然后竟大刺刺將邢毅手臂一勾,就往屋里帶。 兩人經(jīng)過蘇彌身旁時,邢毅不著痕跡的看了蘇彌一眼。 雖然只見過幾次,但他一直對她印象很好。他見過不少聯(lián)盟高官政要。他們的夫人大多是大名鼎鼎的美女淑女。可讓他看得最舒服的,就是元帥夫人。他覺得元帥的眼光比其他人高。 擦身而過時,他聞到蘇彌身上清清的香味。這香味他很熟悉,他與元帥也有過幾次模擬交手。當(dāng)元帥的高能晶體礦石能量綻放時,便是這種香氣。 大概夫人身上,也有元帥的晶體能量。 真是完美,完美女人。 他忽然想起前些天在酒吧一夜情的女人;也想起自己對麒麟描述的理想伴侶的樣子。想不到元帥夫人竟很是符合他的理想。 他心中失笑。難道機(jī)械人的品味都相同? 一進(jìn)屋,蘇彌就躲進(jìn)廚房忙碌。兩大一小三個男人矗在廳。 孟熙琮和邢毅之間從來公事公辦干凈利落,不需要太多言語表達(dá)忠誠和信賴。可今天有孟遙在,氣氛明顯不同。 孟遙興致勃勃的問:“爸,你和我老大誰身手更好?” 孟熙琮和邢毅對視一眼,都笑了。邢毅道:“我自認(rèn)稍遜一籌。” 孟遙又拉著邢毅:“老大,你說咱倆聯(lián)手,能不能打贏我爸?” 邢毅還在思考,孟熙琮已經(jīng)冷笑一聲:“如果邢毅放手一搏,還能與我不相上下。加上你?必輸無疑!” 孟遙大怒,直接縱身撲到沙發(fā)上老爸懷里。孟熙琮反手就是一扣,毫不留情的將他面朝下壓在沙發(fā)上。 “還皮?”孟熙琮聲音中有笑意。 孟遙的臉被壓得變形,卻還是掙扎著朝孟熙琮做了個鬼臉。孟熙琮失笑出聲,手勁一松,孟遙立刻打挺跳起來,生龍活虎的坐到邢毅身旁。 “還是老大好。”孟遙頭往邢毅身上一靠。 邢毅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該打。” 蘇彌將菜端出來的,便看到三人臉上都有笑容。這詭異場景多少令她有些發(fā)愣。 吃飯時,氣氛冷清許多。 孟遙離家多日,看到美食簡直如狼似虎,一聲不吭掃了兩大碗飯。蘇彌不吭聲,孟熙琮和邢毅都不是話多的人。一頓飯吃下來,竟然十句話都沒有說到。 眼看天色已晚,邢毅站起來:“元帥,夫人,我今天先告辭了。” 孟遙不依:“別啊,明天早上我?guī)闳ズ_吙慈粘觯 ?/br> 孟熙琮和蘇彌都沒做聲,邢毅對孟遙微笑:“以后還有機(jī)會。” 孟遙急了,看著蘇彌:“媽,前幾天我給你打電話,說帶老大回來。你不是說一定要留老大住幾天嗎?今天怎么這么冷淡!” 蘇彌心中一驚——連孩子都看出來了。 孟熙琮忽然道:“住下吧。” 他發(fā)話,邢毅沒有任何意見:“是。” 是夜。 蘇彌披著睡衣走回臥室,臉色有點(diǎn)木。孟熙琮見狀將她抱起摟進(jìn)懷里。 “遙遙睡了?” “嗯。”她使勁往他懷里鉆了鉆,“他帶……邢毅去海邊,夜釣了幾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極了。連澡都沒洗。梵兒回來都沒看到哥哥。” 孟熙琮微笑:”他這么頑皮,一定是像你。” “怎么會像我?”蘇彌感到不可思議,“我是頑皮的人嗎我?無法無天倒是像你。” 孟熙琮笑而不語。 蘇彌面有憂色:“邢毅他……” 孟熙琮淡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威脅。” 蘇彌搖頭:“不,我是覺得他現(xiàn)在失去記憶,一個人孤孤單單,倒也蠻可憐的。”雖然開始幾年,她覺得這個人可恨極了。可十年過去了,那份心境早就淡了。現(xiàn)在她看到的只是丈夫的忠誠下屬,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孟熙琮卻蹙眉,將她的臉扳過來對準(zhǔn)自己:“不許想他。” 凌晨三點(diǎn)。 孟熙琮睜開雙眼。 身旁的愛人睡得很沉穩(wěn),他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幾秒鐘,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下床。 邢毅就安排在一間臥里。孟熙琮啟動能量場,將腳步和氣息放到幾近全無,輕輕推開臥的門。 邢毅高大的身軀平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口。如果此時是別人進(jìn)來,警惕性很高的邢毅立刻會驚醒。可孟熙琮身手極好,更是將強(qiáng)大能量場放得極為溫和,是以令邢毅睡得更沉。 孟熙琮走到床旁,低頭看著他。 昔日對立的種族、敵人;今日最忠誠得力的部下。 月光從窗戶灑進(jìn)來,清清淡淡的像是給他臉上蒙上一層薄紗。他濃黑的眉卻微蹙在一起,似乎在做什么極為壓抑痛苦的夢。 孟熙琮心念微動,伸手輕輕搭上他的指尖,能量場便細(xì)細(xì)密密探入了他的軀體。 這一晚,邢毅的夢境比這十年來任何一天,都要清晰。 都要痛苦。 曾經(jīng)的夢境,只是幻境。只是有個一個男人的聲音,模模糊糊在他腦子里說著什么;他卻根本聽不清;又或者是一些一閃而過的畫面,那些畫面似乎是欣喜的、沖動的、痛苦的、決絕的。可根本看不清。只有他在第二天醒來時,一頭汗水。 可這一晚,他做了個清清楚楚的夢。 他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雙眼,無所不在的一雙眼。 他看到了一幢華麗的房子前,一個陌生的人類男人,竟然放肆的穿著他的指揮官軍服,英俊筆挺的站在水聲淅瀝的景致前。 邢毅心中疑惑,這時卻看到那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不知為何,夢中的邢毅,突然心中一痛。 是真的痛。可機(jī)械人怎么會痛呢? 那雙眼,又看著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