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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微變,似乎不愿跟她交談太多,邁步就要走。 她伸手攔住他。 看到邢麒麟的表情,蘇彌立刻明白,他一定早知道自己被關在這里。 那么他有沒有告訴孟熙琮?孟熙琮會怎么想? “我要多謝你,瞞著孟熙琮我在這里的消息。”她淡道。 邢麒麟臉上泛起苦笑:“嫂子,邢毅也是我大哥。為了孟熙琮的安全,你就安心跟著邢毅吧。” 蘇彌心中一痛——果然!邢麒麟瞞著孟熙琮。她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難過。她知道邢麒麟當初對自己夫妻的多次照顧,都是因為對孟熙琮的情意。現在犧牲掉自己,正是曾經的心狠手辣的卡洛周會做的選擇吧? 蘇彌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道:“我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我跟你一樣,只希望孟熙琮平安。邢毅已經告訴過我,這些天你們對孟熙琮做的一切。你至少讓我知道,他現在的身體怎樣?有沒有危險?知道他平安,我才能安心呆在邢毅身邊。” 邢麒麟打量著她的神色。在他看來,蘇彌逃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雖然邢毅告訴邢麒麟,自己要蘇彌,只是模擬的林齊的人性使然。或許也的確是這樣。但邢麒麟自己深有感觸,他知道邢毅哪天如果想要中斷模擬、放棄這些屬于林齊的情緒,只怕沒有邢毅以為的那么容易。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都是犧牲品。 他與蘇彌也有一份情意,此時也被她說得心軟了,道:“你放心。上次受刑之后,他的身體逐漸恢復。雖然不能再戰斗,但還是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我會保住他的命。” 蘇彌覺得自己雙眼有些發花。 “受刑”?“不能戰斗”? “他為什么受刑?”蘇彌顫聲問道。 邢麒麟沒察覺她前后語言矛盾,答道:“上次偷襲醫院殺死機械人,他和那些反抗軍在中央廣場公開接受鞭刑。” 蘇彌只覺得心里一陣刺痛,那痛從胸口閃電般蔓延,瞬間侵襲她的全身。 那是孟熙琮啊!那是十萬雇傭軍指揮官、從來戰無不勝強取豪奪的孟熙琮啊!他公開接受鞭刑?他喪失戰斗力從此跟普通人一樣虛弱到不堪一擊? 大滴大滴的淚從蘇彌臉上滑落,她雙腿一軟,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她整個雙眼都是花的、全身抑不住的顫抖。她感覺到一陣突兀的劇痛,從腹部傳來。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下子倒在草地上。 那痛來得極快。很快又是第二波強烈襲來。她感覺到體內什么東西破裂的聲音,就像她一直抱著僥幸心理的心臟。如果孟熙琮受苦,她的這顆心,也跟著死掉了。 邢麒麟卻被她的樣子嚇壞了。他看著大片大片濕潤侵染她的裙子下方,手足無措的將她一把抱起。 “嫂子!你沒事吧!”他抱著她一路狂奔,頃刻便至主宅門口。他一腳踢開門沖進去,迎面便看到邢毅站在廳內,詫異的抬頭看著自己。 “大哥!”邢麒麟大喝一聲,“快叫醫生!她突然倒下了。” 邢毅臉色一變,一把將她接過。她的身體極為柔軟無力,在他懷里極壓抑又極劇烈的顫抖著。他看到她的臉從未有過的蒼白,額頭一片細密的汗,牙齒幾乎將下唇咬得咬出血,很痛苦的樣子。 “為什么突然病倒?”邢毅眼色陰沉盯著邢麒麟,“你對她做了什么?” 邢麒麟也急了:“我只告訴她……孟熙琮的情況,她就忽然病了!” 邢毅一腳揣在邢麒麟腹部,他重重摔倒在地。邢毅怒喝道:“你在挑戰我的耐性?” “混蛋!”蘇彌咬牙切齒,一拳有氣無力狠狠錘在邢毅胸口,“我要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喂喂,我在構思番外,大家想看什么番外,速度提議啊~~過期不候啊~~ 76 黎明之前 這是邢毅的機械人指揮官府邸,頭一次出現手忙角落的情況。 自由城最好的婦產科醫生,被機械人拿槍指著,不由分說擄上飛機,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指揮官府邸。 蘇彌被放在邢毅房間的大床上,陣陣宮縮劇痛令她臉色越來越白,全身陷入厚厚的床墊中顫抖著。 醫生一看產婦竟是蘇彌,大驚失色。再看機械人兩大將領,如雕像般黑著臉矗立在床旁,只令他心驚膽戰。 他小心掀開蘇彌的裙子,脫下她的底褲。略微探視之后,他送了口氣,抬頭對蘇彌道:“……夫人,已經開了八指。你再忍忍,不要用力,開了十指就可以生了。” 忽然,醫生察覺身邊多了個人。他眼角余光瞥見,心中一驚——正是機械人安定團結宣傳手冊上的機械人大首領,忽然站到自己身旁,低頭看這蘇彌的雙腿間。 醫生吶吶不能言,低聲道:“我去準備工具。”剛要轉身,手卻一把被人抓住。他抬頭一看,蘇彌紅著眼,怒喝:“讓他們出去!” 邢麒麟聞聲而動,尷尬的離開了房間。邢毅還站在醫生身旁,神色不動的望著面無人色的蘇彌。 “你趕我走?”他沉聲道。 “滾!”回答他的是蘇彌扔過來的一個枕頭,還有沖天的怒火。 邢毅單手抓住用作偷襲的枕頭,臉色一變。剛要發作,卻聽蘇彌又是一聲凄厲慘叫,她的雙手在空中揮舞亂抓,竟然一把抓住了邢毅的胳膊。仿佛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她立刻很用力的抓住了他。 過了幾十秒鐘,她手勁才一松。慘白的臉上,緊閉的雙眼驟然一怔,與邢毅的目光對上。 “你還沒走!”蘇彌又暴怒了,“滾!” 醫生小聲勸道:“指揮官大人……女人生產情緒穩定很重要……而且新生兒不能接觸細菌……” 不等他說完,邢毅淡淡看一眼蘇彌,轉身,走出了房間。 雖然陣痛很強烈很陌生,然而蘇彌畢竟扛過更痛的傷。邢毅走后,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配合著醫生,開始一次次用力。 在一陣撕裂般的銳痛后,她全身力氣仿佛被戳破的氣球猛的一泄。她的意識也有片刻的遲緩。然后,她聽到一個嘹亮甜軟的聲音,“哇哇”大哭起來。 她滿頭汗水,身體不能動,拼命探頭看去。醫生露出慈祥笑容,把渾身血污的一小團嬰兒遞到她面前,壓低聲音道:“夫人,您和指揮官的兒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