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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問胡聞顧臨的行蹤打下基礎(chǔ)而已,避免被懷疑他過分打聽顧臨的去向。確定顧臨今晚真的不在之后,魏之禾依照自己白天的計劃行事,他一定要取回自己的小瓷瓶,暫時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暴露。調(diào)上鬧鐘,魏之禾閉上眼睛休息。凌晨兩點三十,魏之禾起床換上不容易發(fā)出聲音的深色衣服和褲子。他不確定自己使用的法術(shù)避不避得開他們,至少保證在進去后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吵醒他人就不太好了。魏之禾從自己的三樓陽臺輕躍至正對著顧臨三樓房間的陽臺外側(cè),他家的陽臺玻璃從外面是看不進去,不過他可以辨別對方的妖氣,確實是冷冷清清,沒有妖的氣息。顧臨不在。躡手躡腳跳進陽臺,魏之禾手掌貼在陽臺門鎖之處,咔噠一聲,魏之禾輕輕擰開門把。每次都能從他的后院看到顧臨的陽臺,每次到顧家吃飯時,活動的范圍都只在一樓或者二樓,卻從未上過三樓,顧臨家還有個地下室,被胡聞用來存儲酒或者其他食物,負(fù)一樓魏之禾也未曾去過。今天有幸看到顧臨的房間其實還有一點點小小的興奮,魏之禾進去后悄悄將門帶上。他掃視一圈顧臨的臥房,就是比普通人的大一點,物品放得多一點,看起來寬敞一點,比起隔壁魏之禾住的單獨臥室,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基本上就是王者和青銅的區(qū)別。超過兩米的大床上鋪著鵝絨般柔軟的淡藍色被子,整整齊齊,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一套簡潔的組合白色皮沙發(fā),小茶幾上還擺放著一本不知哪一國的原文書和一套瓷器茶具,看著都有幾百年歷史,顧臨活的年限不短,生活也過得比任何人都精致,學(xué)到的語言肯定也能比他們多幾十種,只要他愿意。靠近陽臺處有一盆養(yǎng)在水中的不知名盆栽,屋內(nèi)還有兩道門,一個是通往浴室,一個是通往更衣室。此時戴著頭套又戴著口罩的魏之禾對那兒并不感興趣,他按照自己的嗅覺,查找自己的小瓷瓶,室內(nèi)整潔干凈,一目了然,并沒有他要找的物件。別說物件,顧臨房間內(nèi)裝飾的擺件都不多,墻上只有一張方形掛畫,垂直掛下來,魏之禾借著外面的月光和自己超乎常人的夜視能力,將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創(chuàng)作這副作品的畫家內(nèi)心有著強大的氣場,畫中所畫的內(nèi)容其實還不是山水圖,只是一張看不出是什么花的畫,不知怎么的卻將這花畫得氣勢磅礴,沒有含苞待放的含蓄,也沒有眾花爭其斗艷的妖冶,更沒有百花齊放的豐富,它單獨矗立在畫中,有俯瞰人間百態(tài)之勢,獨立而孤傲。魏之禾將畫印刻在心里,他沒有拿出手機拍照或者錄制視頻,這種傳世之作,他看一眼就好,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畫中花,是哪一種,在他的印象中并沒有出現(xiàn)過。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的見識太少,所以不認(rèn)得。時間越來越往清晨方向挪步,魏之禾悄悄從顧臨的房間退出到陽臺處,他決定轉(zhuǎn)身下二樓儲藏室看一看。然而,就在他握緊門把轉(zhuǎn)身離開時,魏之禾卻聽見朝這個房間走來的輕微腳步聲。要是普通人估摸聽不見,但是魏之禾無論是視覺還是聽力都和普通人不同,他聽得一清二楚。不是黑木耳,也不是蘇梓,是胡聞。顧臨的門被敲響,確實傳來胡聞的聲音:“顧先生,你回來了嗎?”門內(nèi)沒有反應(yīng),魏之禾暫時不敢做動作,背貼在墻角,利用窗簾蓋住自己的身形,不發(fā)出任何聲音。魏之禾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顧臨會不會在他的房間里安裝監(jiān)控,要是真的安裝了,那他剛才進來的行為豈不是被看得一清二楚,魏之禾的背脊在發(fā)涼,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晚冒然沖進顧臨家非常不理智,明擺著就是上趕著暴露自己。不管如何,他現(xiàn)在得先離開顧臨的臥室。“沒回來?算了,我先睡了。”魏之禾清晰的聽見胡聞在自言自語,隨后又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胡聞的出現(xiàn)給他的一個警示,他不能小瞧任何一只生活在現(xiàn)代的妖,他們的聰明才智不是人類可以想象的。腦子更為清晰的魏之禾現(xiàn)在心有點慌張,他得立即離開,再次悄悄將陽臺門打開,鉆了出去。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再次翻越過陽臺時,一根細(xì)細(xì)綠色藤條從室內(nèi)鉆出,直卷魏之禾的腳踝!魏之禾:“!”果然,他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手掌一劈,細(xì)藤條被魏之禾坎斷,利用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過來的空隙,魏之禾快速跳離顧臨的房子,此時追出來的還有胡聞,他剛跳出顧家范圍,屋內(nèi)的所有燈就隨即亮起,一股強風(fēng)追隨魏之禾而去。魏之禾卻未往自己家跑,而是朝著反方向的街道跑去,他沒有暴露自身作為學(xué)生的普通人氣息,暴露的只是作為捉妖師的氣息。追著魏之禾出來的并不是胡聞,是顧臨!“站住!”魏之禾是傻了才回應(yīng)他,一出聲不就暴露他的聲音了嗎?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那盆栽根本不是普通盆栽,而是顧臨!大意了,剛才光顧著欣賞那幅畫,把正主給吵醒。他怎么就沒有想到顧臨不在家,有可能是胡聞在撒謊,畢竟顧臨也可能有冬眠期,大部分動植物對冬天都相對敏感,他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好了,現(xiàn)在被追出來,又要進行一場惡戰(zhàn)!不管如何,魏之禾現(xiàn)在都沒有心思再回想自己大意釀成的判斷性錯誤,現(xiàn)在身后還有一個風(fēng)一樣的影子追逐著他。魏之禾只能發(fā)揮自己有生之年最快的逃跑速度,在各個街道中穿行,不能通過的就跳躍,直到他被顧臨再被用一根藤條卷住他的腰跡,將他往后一帶。但他怎么可能說帶就帶,徒手抓住顧臨卷著他的腰跡的綠藤,上面居然還有刺,這是要他命。“束手就擒,否則我把你絞成碎片!”顧臨開口說道。魏之禾當(dāng)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不管這次卷在他腰跡的藤條有多粗,有多緊,有多少刺,他都必須將其掰開。身上還帶著符箓,魏之禾將雷之符往藤條上一貼,強大的雷擊打在他腰間的藤條,大半截藤條脫離顧臨的掌控,掉落在地。此時身上只是穿著薄衫的顧臨瞇起眼,想逃脫?別做夢,他不會讓這個小偷再在他的面前跑第三次,一定要將他逮住,然后再揍上一頓。看對方還會使用符箓,居然還是個道士,這就有點意思,一個名門正派居然跑去偷他們妖物的東西,簡直是笑死人。魏之禾覺得自己再逃跑還是能被顧臨逮住,不如先和他斗一場,先分個高下。上一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