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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醫令。干戈從沒想過,恢復知覺是這么奇妙的事情,雖然他不能大動作,可就眼前而言,已經是一大進步。這,可是這位年輕的大醫令,一年多的辛苦。如他所言,邁出第一步,才會有第二部。然而,干戈也是在很多年后,才知道,那會黃文的話,是一語雙關。黃文不顧自己的手在流血,只用掛在唇角的笑容,鼓勵自己邁步向前的人,殿下,不必cao之過急,臣可以等,但臣希望這是個求穩的過程。淡然的語氣,依舊是一語雙關。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干戈一個來回,竟用了兩柱香的功夫。黃文盡管痛的厲害,卻沒有催促,迎著蹣跚而回的人。黃文知道,他已經快堅持不住,把手搭臣的肩膀上,別在最后,失了顏面。干戈苦笑,你倒是在乎我的顏面,嘿!過去在軍中,干戈體恤士卒,經常也和隨軍大夫一起,幫著給受傷的士兵包扎上藥,處理傷口,倒也輕車熟路。殿下很老練。黃文由衷而贊。沒有戰事,但軍中cao練,依舊刀劍無眼。干戈不是什么天潢貴胄,何必把自己搞定高高在上,視人如草芥呢?那些鎮守國門的人,別了家中父母,為國家效力,難道身為統軍之人,不該去愛惜么?手下不停,干戈為黃文處理傷口,口中,說著他的統軍原則。黃文心中一暖,殿下所言極是。處理好黃文的手,干戈把東西收拾了放回漆匣,靜觀黃文良久,干戈開口,大醫令,我在東林時就聽說,大醫令醫術高明,為人謙和,憫疾苦,若是能廣善施醫德,一定可名垂千古。如今,干戈身體大好,怎可黃文面色一沉,臣知道了,殿下如今身體大好,可以不用黃文伺候,免得哪天一不小心,黃文再來個投懷送抱,令殿下尷尬。殿下想趕臣走直說就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拐彎去講。我干戈無言以對。黃文望著幽幽燭火道:當初那夜,臣很不能殺了你解恨,但臣是大夫,做不得殺人的事兒。仙路峰下的山谷,救下殿下時,臣也曾有借機殺了你的沖動,可臣無法對一個傷重瀕死的人下手。發現皇家標記,臣更不能對你再生歹念。臣曾想,一直恨著,不給殿下道歉的機會,殿下就會一直愧疚下去,這個懲罰應該更令我開心。可臣發現,臣恨不起來,不是因為陛下,是臣根本就無法去恨,傷害雖然刻骨銘心,可牽掛一樣折磨人心。臣在想,不如換個方式,與殿下相處干戈暗嘆,原來如此!干戈靠著床欄,愣愣出神,片刻,他向黃文伸手,引得對方一怔。殿下?黃文疑惑。干戈點頭,過來。帶著些許忸怩,黃文挪了過去,被干戈攬在懷中,我自幼沒有伙伴,后與我大哥相遇,不過兩年又分開。這些年,孤獨得緊,你若不介意,做我的小兄弟如何?黃文一下僵住身子,他輕笑,多謝殿下的好意,可臣,沒有福氣做殿下的兄弟。殿下如今已經知道了黃文的心思,無論如何抉擇,臣都接受就是,唯獨,臣不會做殿下的兄弟。你的固執,和他一樣。臣不是他。你縱不是他,卻依然令我難以取舍。慢慢長夜,干戈依舊試圖讓黃文解開心結,然而,有心結的,只是黃文一個人么?大醫令啊,我該拿你怎么辦?你告訴我,我對大哥的感情,不是愛慕,難道,我肯為他出生入死,也不算么?輕敲著自己的頭,干戈很頭痛,他本為黃文不再恨他而高興,然而,黃文突然而來的表白,又令他措手不及。他不明白,有因愛生恨的,難道還會有因很生愛的?看不透,看不透哇!懷中的人已經睡熟,干戈不敢動,生怕一動就驚醒了他。這個人夜以繼日地照顧自己,他有多累,沒人比他更清楚。把蠶絲薄被往上拉了拉,蓋住黃文瘦弱的身軀。黃文的手,在外人來看,莫名其妙地就傷了,很快,女王便得到消息,單獨召見了他。面對女王的質問,黃文低聲道:不小心割傷而已,養養就好。驚動陛下,臣有罪。盡管從沒有問過干戈他對黃文的想法,然女王精明如斯,又怎會猜不到黃文這傷定是與他有關呢?見他有意隱瞞,心中暗道,你當是新來的御膳房伙計切到手么,弄成這樣子,這小傻子難道就不知道疼?你們女王遲疑了下,又道:你們間的事兒,朕不想多過問,你們自己處理好就是。只是,下次,別弄的這么血淋淋,看著就嚇人。黃文一笑,陛下恕罪,這個臣沒有辦法,畢竟,臣和殿下,都是固執的人。女王哼了一聲,頭疼的,就是你們的固執。是啊,頭疼的,就是人的固執,而這世間固執的人,何止千千萬。哪里都有固執的人,上至君王,下至流民百姓。西戎國有,北蒼國也有。北蒼國的君主,可算固執中的極品。該國君固執的把人生中一場普通的邂逅,當做是埋下禍源,把心中渴望的溫暖,定為泄憤的目標。當后面發生的事情,脫離了原來的軌道,沒有向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天子才明白,他固執地把自己懵懂的情意,當做是恨。一個恨字好生了得,成就了一個君王,卻毀了一個國家,毀了一個人。富庶的東林國的覆滅,沒有給他帶來一絲喜悅,何謂文成武德、一統天下,擁有了土地和財富,可他擁有不了那個人的心。夫子將軍不見了,疆場上儒雅的運籌戰事的人,在被送入北蒼皇宮后,眼中犀利的目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改變命運的無奈與絕望。賀蘭驄的心軟嗎,不軟,這是北蒼國皇帝給他下的定論。這人的心,冷硬如磐石,當然,皇帝也明白,這是針對他一人而已。盡管,他最后放棄了對他最有利的懲罰,可還是做了令皇帝肝腸寸斷的事情。這人的心,就不曾被暖熱,被軟化。現如今,無奈與絕望又不見了,留下的,是孩童澄凈的天真,偶爾還露出些耍詐的狡黠。皇帝現在就守著這個重生了般的人,看著他把宮院攪得烏煙瘴氣,縱容著他的胡鬧與放肆,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更加難過?;实巯?,應該是難過才對吧?更是徹骨的痛、噬髓的痛!年末將至,深夜,北蒼京城下起了鵝毛大雪。皇帝沒有就寢,正拿著本,耐心地給他那未出世的皇兒念詩文。賀蘭驄斜倚著床欄,不停點頭打瞌睡,偏他的相公不讓他睡,最后為給他提神,皇帝塞給他一個九連環玩。皇帝在等這場雪,懂天相的欽天監已經稟告過他,三日內,必有大雪?;实蹜涯钅谴闻c賀蘭驄煮酒賞雪的情景,那個睿智犀利的人,如今同孩子般,與自己朝夕相處,盡管不排斥,可皇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