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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手上有那么一塊天心玉,能夠借著那不完整的契約之力以魂養魂。尚修筠早在兩人的戰斗中便魂飛魄散,而且還是死在他的手中。縱然這是尚修筠的設計,他卻依舊無法原諒自己。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誰能夠忍受?尚修筠為何會認為,那樣的他,還有顏面自己活下去?“和你同歸于盡?寒煜,你以為那是我能夠做出來的事?”尚修筠毫不留情的在寒煜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將他那不知道逃跑到哪里的理智拍了回來。“我當然要離開這里,不過卻沒有說你不能跟著。還是說,你舍不得這魔道魔主的地位,亦或是這片地的風水?”“當然舍得!”寒煜毫不猶豫,他總是將過去和現在聯系起來,所以太過小心翼翼了。他應該了解尚修筠的,他刻意的將尚修筠留在俗世間千年養魂不就是為了讓他了解善惡是非?他親手在一張白紙上涂上了其他的顏色,為何會對自己沒有信心?“修,你稍等一下!”“好!”尚修筠點了點頭。寒煜毫不猶豫的捏出幾個法決,尚修筠敏銳的感覺到了周圍環境似乎在慢慢被魔氣侵蝕。碩大的庭院,既然是一個神器,此時乖乖順順的停留在寒煜的掌心之中。“走吧!”尚修筠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修,我們要去正道修真者那邊?”寒煜有幾分驚訝,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在正道修者之中,會引起怎樣的轟動。“當然,丑媳婦還要見公婆呢!怎么?你害怕了?”尚修筠話語中帶著幾分笑意。“自然不會。不過乘云宗……”寒煜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尚修筠現在也不在意。但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正道中人,說不定會與乘云宗為難。“有我們兩個人在,有什么聲音壓不下去?”尚修筠對兩人的力量非常有信心。他是渡劫期,若是對上一劫散仙還能有幾分勝算,若是更強的,怕是他也會有幾分危險。不過,寒煜不同。他直覺寒煜絕對不僅僅是散仙那么簡單,很有可能,他現在的實力與小劇場中一般。在魔界也是排的上號的。尚修筠低頭看著自己與尚修筠交握的手掌,兩個人十指相扣。這個動作,幾乎已經習慣。現在寒煜,顯然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或者在他不知曉的時候就已經是執念。既然這才是最想要的,就算能力不濟,也不會畏懼任何挑戰。“也對,他們要是不滿意,那么就去輪回重修好了!”寒煜眼睛微瞇,唇角勾起。整個人笑的都有幾分邪肆。不知道他們這些人,若是知道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就是一個魔會是什么想法。是不是恨不得連世界都毀滅了呢?所謂正邪,所謂仙魔,也不過是屬性不同而已。但是,總有那么多無聊的人,要拿這說事。什么仙代表著創造,魔就代表著毀滅。那為何一個世界還要有光明和黑暗?既然那么喜歡白天,就只要白晝就好了!“為什么會這樣?”徐柔從懷里掏出護身玉符,玉符上面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非常的清晰明顯,有些顫抖著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她聽說過兩人曾經是好友,卻并不知道到現在兩人還有聯系。他們應該是彼此最大的敵人不是嗎?為何會如此的親昵?而且,清和真人是要寒煜舍棄所有的魔道修真者跟他離開,那寒煜沒有任何異議?一個寒煜,再加上一個傳聞之中與他實力不相上下的尚修筠。他們在一起,怕是沒有任何人敢說什么。除了……散仙!徐柔視線中有幾分復雜,最后變成了執著。既然注定了她得不到,那就不要讓任何人得到!她的情緒也明顯穩定了下來,從懷中掏出另一張符咒,轉瞬便消失在了原地。第九個世界3何詢染此時正坐在正道營地中最高的那棟房屋的房頂上,遙遙的望著戰場對面的魔界營地。若是普通人發動戰爭,雙方的營地定然都是簡陋的帳篷。不過他們雙方都是修真者,建造一些小型的房屋輕而易舉。甚至有一些大能,能夠將自己的宮殿居所煉制成靈器、仙器。當然,在這修真界之中,是很少出現神器的,只是隱隱約約有這么一個定義。何詢染現在不過是筑基期,因為他是清和真人尚修筠唯一的弟子,所以在小的一輩里面頗具威嚴。與他年齡差不多的修者多少都會討好他一些,那些他的長輩他也不可能平輩相交。因此他倒是如同他的師父一般,對待眾人看似親切,實則有幾分疏離。在這個世界上,他最親近的人,無疑也是他的師尊尚修筠。其他人對尚修筠都有著盲目的信任,認為既然膽敢單槍匹馬去闖魔道的營地自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就算不能有什么大的作為,也定然可以全身而退。何詢染對尚修筠同樣也有信心,不過魔道修真者和他們可不一樣。一些正道人士不屑使用的卑鄙手段,他們用起來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尚修筠以一人之力對抗那么多的魔道修真者,他多少有一些擔憂。身下的房屋里,掌門師叔正在與其他門派的長輩商量著如何與魔道進行下一場戰役。何詢染特殊的身份讓他可以留在房屋里,不需要避嫌。但是,他卻毫不猶豫的離開。不知道到底打坐了多久,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露珠浸染出了幾分潮意。對于金丹期以上修真者來說,幾年都是轉瞬即逝的。有時候一次閉關都有可能是好幾十年。但是,僅僅一天的時間,卻讓他有一些難熬。他畢竟只是一個筑基期的修真者,心性終究還有幾分少年的浮躁。何詢染猛地站起身來,終于做了決定。一身藍色的衣襟在涼風的吹拂之下輕輕浮動,頗有幾分乘風而去的飄渺之感。雖說他的心性還比不得一些修真者的前輩,但同樣的,他身上的這份純凈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他跳下房頂,觀察著周圍負責警戒的弟子,想要趁著他們不注意獨自前往魔道修真者的營地去接應。這個前提是,他能夠在眾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別說其他人,單單是掌門師叔就絕對不會讓他獨自離開。若是他出了什么問題,師傅追究起來責任,任何人都負責不起。他狀似在詢問守營弟子戰場的問題,實際上卻在觀察周圍的環境。那迷蒙的魔氣,限制了他的視野。隱隱約約之間,他看到兩個身影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待看清楚他們的容顏,他不由的驚呼。“師傅?!”何詢染臉上帶上了幾分驚喜,不過很快,那笑意便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