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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隊伍匯合在一起,護送著馬車中的人前往前線。雖說一路上仍然有一些不長眼的伏擊者,但是卻如同脆弱的紙張一般,被輕而易舉的殲滅。進入了青龍國最邊緣的城市,青龍士兵便松了一口氣。青龍國在這座城市里有數十萬人馬,自然不會畏懼白虎國那不過萬人的狙擊。東方馨站在城主府最高的樓層上,看著樓下的馬車。馬車里是她最喜歡的男子,她依稀還記得在這個世界最初睜開眼眸的時候,出現在他身上的那圣潔光芒。現在,他卻要成為別人的妻。她撫摸著自己面前疊放著的衣襟,若是尚修筠看到,定然會發現,這是他曾經穿過的衣服。國師使用術法的時候是需要輔助物品的,如果想要給士兵們施加一些有利的術法,那么準備的東西的大部分較為圣潔。譬如無根之水之類。若是單單針對某一個人,無論是想要施加有利的還是有害的,他的隨身之物自然是必須的。東方馨將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香火點燃,將衣袍的一角剪下。嵐淵是有名的國師,他自然也同樣會術法。就算已經算計了不少,她卻依舊不能夠保證這術法一次性成功。所以,原材料自然不能夠一次用完。將剪下的那衣袍一角浸染在一小瓶的鮮血之中,這是嵐淵的血。能夠近距離靠近嵐淵,并且得到他血液的人自然不會是她。而是那被嵐淵帶在身邊培養了半年的李文華。隨手將侵染了鮮血的衣袍靠近燃起的香火,明明以香火的熱度,不可能在瞬間將衣袍化為飛灰,眼前卻的確如此。隨后耳她又從一旁拿出了最污濁的黑貓之血,灑在了灰塵之上。做完這一切之后,她看著那衣袍的灰塵從黑色變為鮮紅,那詭異的色澤對于無神論的人來說絕對驚悚。她看到之后卻不由的一笑,笑著笑著她唇邊不由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她自然沒有嵐淵強大,強行的進行詛咒,自我反噬也比較嚴重。但是,能夠達到目的,這點小傷他還真不放在眼里。用剩余的布料剪出一個人的形狀,在那人形的物體上,他用鮮紅的血液寫下了嵐淵的生辰八字。然后用一柄鋒利的刀刃,將他嵌在了箭靶上。鮮紅色的字體,帶著幾分詭異。她唇邊帶著癲狂的笑意,淚水卻不斷的留下。死吧,既然她得不到,那么就死吧。也幸虧他是朱雀國的皇后呢,否則,她又怎么能夠勉強使用屬于他的私物,來詛咒朱雀女皇呢?哼,她要讓朱雀不戰而敗。原本微微瞇起眼眸的尚修筠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中突然出現的陰冷力量,讓他想要忽略都不可能。稍微分辨了一下,便知道這是詛咒之力??梢允褂煤诎的ХΦ乃軌蜉p而易舉的施放詛咒,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國師來說,卻只有得到想要詛咒的人親近的隨身之物才可以。那么能夠詛咒他的國師,就只有可能是李文華。李文華詛咒他?他的眼眸中帶上了幾分笑意,黑暗的魔法力在身體中游走了一圈,便輕而易舉的把那所謂的詛咒化解掉。這個世界上的人,不知道有種力量叫做魔法,更不知道尚修筠有怎樣的經歷。在個人力量上面,尚修筠絕對是立于不敗之地。“有國師動手了。”南宮傾月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陰寒,同樣擁有國師之力的人,他怎么會不知道剛剛的能量波動是什么。沒想到青龍國的膽子倒也挺大,表面上看似求和,卻想的是這樣的手段嗎?只要四國中,有一個國家的國師出手,那其他國家的國師,就不需要作壁上觀了。以后的戰爭,不再僅僅是士兵與士兵之間的戰斗,也同樣是國師與國師之間的戰斗。一旦有那么一個國師,詛咒皇室成功。就算是對方的兵馬再怎么厲害,也是不戰而敗的結局。在戰斗的時候,才盡可避免的使用國師的術法。沒有皇帝愿意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別人的手上,就算是本國國師也一樣。她們對國師的力量有多么的敬畏,便有多么的恐懼。車子剛剛靠近出城的城門,尚修筠又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力量出現。顯然,對方是懷著讓他必死之心,來做今天這件事。詛咒并不是一箭穿心,只要施放了咒術就會死的凄慘。而是由施咒的判斷死亡的時間。所以他們可以放心的在嵐淵還沒有到達朱雀的時候施咒,卻讓他在朱雀國的國境之內死亡。只要不被其他的國師發現是術法的手段,便不可能救治。朱雀的國師明面上可是好好的在朱雀的國師塔中呆著。至少三日之內是不可能趕到前線,等他趕到的時候,嵐淵也早就死了。“青龍國居然選擇對你動手,那么這個國家,也沒有必要存在了。”撫過嵐淵面龐的手指格外的輕柔,但是那聲音卻陰寒的讓人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朱雀國的迎親隊伍,離開了青龍國境,向著朱雀的營地前進。在中途的時候,一股陰冷的力量再次出現在喜慶的紅馬車上,這次針對的人卻不再是嵐淵,而是他身旁的南宮傾月。南宮傾月可沒有嵐淵那般仁慈的將陰冷的氣息化為自身所用,還讓對方有種已經施法成功的錯覺。他直接伸手將他陰冷的氣息把玩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然后手下微微用力。那陰冷的氣息,便如同爆炸一般,發出極輕的聲響,消散在天地之間。東方馨猛地捂住自己的心臟,那心臟突然失衡的跳動方式,讓她幾乎攤在地上。看著面前那燃燒起來的布娃娃,她不由的咬了咬唇。她用嵐淵的衣服,做成了一個類似南宮傾月的布娃娃,這結合了她那個世界巫蠱之術,還有這個世界國師術法的東西,顯然是失敗了。而且,反噬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心臟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她想要針對朱雀女皇的心臟,反噬回來自然也是同樣的部位。這樣的失敗,讓她心有余悸。那一瞬間,她甚至真的認為,自己要死了。東方馨倒是理解了,為何這個世界的人,對國師這般尊崇。迎親的隊伍剛剛進入朱雀國的軍營內,馮紅便迎了出來?!氨菹拢 ?/br>南宮傾月跳下馬車,向著車內伸手,將同樣一身紅衣的嵐淵扶下馬車。兩個人站著,那幾乎融為一體的氣場,讓馮紅微微一愣。她原以為兩人之間的感情,是自家陛下一頭熱,現在看來兩人明顯的是互有情意。既然這樣,那自家陛下為何還如此放心的攻打青龍國?她就不怕這樣會給兩人造成誤會嗎?國仇家恨,有時候可遠遠比兒女私情要重要的多。至少在她們看來是這樣的。還是說,在這位嵐淵國師的心中,私情遠遠要比家國重要的多?不明白啊,不明白!她們這樣的普通人,顯然是沒有那個頭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