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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少不了明面上的針鋒相對。反倒是不見的時候,互贈禮物,顯得友誼情深。就算是有欣賞,他們也是將這份欣賞放在個人所處的位置之下的。尚修筠看向桌面,白色的桌布還在不斷的向下流著酒液,這般的喜怒不定,他對這樣的性格還真沒有多少欣賞。在季如柏的記憶中,更多的也是將奧古斯汀當做一個磨刀石。一個比自己強大,可以盡全力一戰(zhàn)的免費陪練。尚修筠最初還以為奧古斯汀有可能是陪伴在他身邊的那人,現在卻已經基本不抱任何希望。至少,那個人從來沒有用暴虐的神色打量過他。正在此時,他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信,上面也不過是四個字,‘任務成功’。尚修筠伸手從一旁你拿起銀色的面具,遮掩住那張讓人目眩神迷的臉龐,這才走出別墅,上了自己的專屬座駕。不需要他開口,司機便自發(fā)的向著龍組的訓練基地駛去。車廂內沒有任何聲音,寂靜的連呼吸聲都顯得過于嘹亮。他下車之后,司機更是忍不住的抹了一把汗。他在那專屬于自己房間中并沒有坐多久,便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進來。”“組長,任務已經完成。”李龍匯報的言簡意賅,他此時也只帶了杜鴻信一人進入房間。尚修筠幾乎在兩人進來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一束極為灼熱的視線。視線中帶著崇敬與驚喜,但是更多的卻是不應當屬于杜鴻信的癡迷。他似乎什么都沒有做,或者說是他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視線好似無意的從杜鴻信的身上劃過,如果說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可以一眼就看清他此時的境界,現在則是如同被蒙上了一層迷霧一般。如果不是他對主角有一定的了解,將他完全當做一個普通人也有可能。這也是九鼎之一的效用?“很好。稍后你們去領一下任務獎勵。”龍組完成任務之后是有獎勵的,正如同完成工作會有工資一樣,龍組的運行模式也是在與時俱進。“只是,組長,這次那九鼎之一雖說是我們龍組拿到了,但是卻認了鴻信為主。”李龍也曾猜測龍組要得到九鼎之一有什么作用,在他看來這么一個具有神話意義的青銅鼎,很有可能被當做國寶保護起來。雖說現在杜鴻信讓鼎認了主,認主之后卻并不是不能夠解除。甚至有可能因為這,殺了杜鴻信。有時候個人利益可以與大義融合在一起,那么自然是兩方和諧,沒有半點不好之處。但若是兩方利益相斥,大多數都會選擇大義。杜鴻信是季組長的徒弟不錯,但季組長他將大義放在自己之前的行為也不是一兩次。李龍之所以讓杜鴻信答應他們在他處理私事的時候保護他,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監(jiān)視。“無事,鴻信,將鼎拿出來讓我看一下。”尚修筠早就知道了這青銅鼎會是主角的,自然沒有任何意外。他看不透杜鴻信現在的境界,如此一來反倒是對這九鼎之一來了些許興致。杜鴻信也沒有絲毫猶豫,一伸手青銅錠便浮現在他的手掌之上。尚修筠看到青銅鼎的時候,便覺得有一些不對。文章中描述這青銅鼎的時候,可是處處彰顯了這鼎如何的正義凌然,甚至是青銅鼎一出,萬丈霞光都寫出來了。結果他感覺到了什么,他觸碰這蠱鼎的時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陰冷的氣息。“李龍你先下去,鴻信你說一說自己怎么得到的這鼎,任何細節(jié)都不要忽略。”“好的,師傅!”杜鴻信的視線幾次從面具上掠過。不知道他廢了多少心力,才沒有讓自己直接伸手將面具扯下。李龍在房間中的緣故,他還能夠克制自己,他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這人的面容。房門關閉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就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低頭看著他那白色的發(fā)絲,銀色的面具近在咫尺,只要他伸手便能夠將這他討厭的東西拿下。杜鴻信心下掙扎,表面上除了視線更加灼熱以外,卻沒有任何變化。他甚至可以耳語調平穩(wěn)的講述自己在古跡中發(fā)生的事件,甚至還能添油加醋的將吸血鬼這個種族最惡劣的一面展現出來。前面的情節(jié)還與書中的完全一致,尚修筠表示能夠理解。但是在九鼎之一出現之后,似乎整個故事的畫風就不對了。原本應該是梵音大盛,將吸血鬼凈化全部一寸寸消失的橋段。現在變成了青銅鼎怒吃吸血鬼,煉化力量為主人所用,最后吐出一具具干尸的場景。劇情不知受到了什么影響,完完全全扭曲到了另一個方向。主角從表面神圣變成了表面與內里一樣陰險。雖說情節(jié)是抽風的,但是結局并沒有改變,應該沒有大的問題?尚修筠將手從蠱鼎上面移開,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杯放在桌子上的茶水。用異能調動著茶水自動的進入他的唇瓣之間。因為過了時間,有幾分清涼,少了些醇香的味道,卻也多了點茶水中的苦澀。杜鴻信看沒有辦法看到季如柏的面容,也就無法知道他此時對吸血鬼的喜惡,當真讓他格外的不滿。而這種不滿在季如柏品味茶水,做出聆聽的姿態(tài),沒有任何回應的時候達到了頂點。他身體中以往乖順的內力似乎也開始變得暴虐,順著一條條經脈帶出輕微的痛感。季如柏似乎并不在意他,或者他對那只吸血鬼的信任遠遠高于他。這個念頭一出現杜鴻信的眼眶有幾分泛紅。并不是如同吸血鬼一般眼睛變成了紅色,而是白眼球處有幾分充血的色澤。他靠近季如柏,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明明是最謙卑的動作,卻讓他做出了壓迫的味道。季如柏仿佛沒有察覺一般在那坐著,并沒有對他的行為做出抵抗。“杜鴻信,保持本心。”尚修筠自然不可能是端坐在那里沒有任何抵抗的人,別說杜鴻信是季如柏的徒弟,就算這師徒關系翻轉過來,他也絕對不是那個任人魚rou的性格。但是,以他幾個世界堆積來的實力,卻沒有辦法反抗杜鴻信的鉗制。亦或是說,他沒有辦法抵抗九鼎之一的壓制。鎮(zhèn)國九鼎之所以能夠有‘鎮(zhèn)壓龍脈’的效用,自然是非同一般。獲得它承認的杜鴻信,自然也就獲得了它的守護。尚修筠親身體驗了一番,世界所·寵·愛的命運之子,不是那么容易反抗的。仿佛被天敵盯上一般,身體中的力量龜縮在丹田,卻沒有辦法調動。這么憋屈的樣子,他是第一次體驗。不過杜鴻信也好不了哪里去,內力洶涌澎湃,如同失去了鉗制的江河,不斷的沖擊著內力的經脈,他的眼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