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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他便越是會嘗試。他的內力非常平和,以至于身體中的毒素也格外的平和。雖然隱隱約約還有一些疼痛,卻并無大礙。這也更加堅定了他夜晚離開的想法,能夠不使用輕功最好。若是被發現,夜色比白日更加容易掩蓋身形,便于他逃離。借著隱隱約約射入洞口的月光,尚修筠從自己隨身的包裹中拿出一些藥物。這包裹自然是他隨意用一個正道門派弟子的衣物做成的,用來臨時的裝一些制作好的藥物還有一些剛剛采摘下來的藥草。這三個月內,這種簡易的包裹他不知道更換了多少個。從包裹中拿出幾個竹筒,將里面的藥物倒出混合。藥草帶著幾分刺鼻的味道,讓尚修筠不由的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合著清水將藥草做成粘稠的狀態。極為熟練的在臉上涂涂抹抹,就如同做了無數次一般。待藥草在他的面部干涸,便已經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樣。明明是各種顏色的藥草,待混合之后,在面部干涸。顯現出來的卻是一張薄如蟬翼、與人的皮膚無甚差別的面具。只是輕微的改變了面部的輪廊,便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是健康的古銅色,如同大部分常年cao勞的山野農夫幾乎一致,甚至連周身的氣度都已經完完全全的不同。再次掏出了一個竹簡,隨手將自己的發絲浸泡在里面,在頭皮上也涂抹了一些,忍受了藥草難聞的味道。看著發絲漸漸變長,到達及腰的位置他才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根據白日里走過的路途,找尋到那條貫穿森林的河流,這才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他從進入這個森林開始,便有了隨時離開的準備。雖說,這個時間比之他預料的時間早了許多,但是也無可厚非。在冰冷的河水中游了一小段的距離,他這才上了岸。身上的藥草氣息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一身衣物也被他隨手撕扯下來仍在河畔,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將那及腰的頭發用最常見不過的木棍挽起。身上的包裹換成了可以背在背上的竹籃,里面放置著一些常見的草藥。再普通不過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憨厚的笑意,任誰都不會將他與那個面容精致,清冷淡漠的子覺和尚聯系在一起。尚修筠看到有正道中人路過的時候還會面帶微笑的點頭,他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下了山。在這山上,除了正道中人之外,也會有附近的居民會上山采集一些藥草,換些銀錢。這些時日里他們自然見過不少,所以并不會對這么一個普通的男子留下任何印象。有驚無險的下山之后,尚修筠便在距離山腳不遠的一間客棧中居住了下來。專心研制著身上毒素的解藥。雖然在叢林中他是各種小心,但是在客棧中他卻時不時的要催動自己的內力,來測試毒藥的藥性。他在最初學習醫術解毒的時候就曾經無數次的用自己的身體試毒,忍著疼痛來親身觀察藥性,研制出解藥。所以他的軀體才會成為了千年難見的藥人,才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但是縱然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以身試毒的場景,身體中那自內而外的疼痛會讓他無法集中精力,甚至是昏死過去。人的承受力,總是有限度的??v然是經過了無數鍛煉,他依舊有限度。一旦失敗,他便要再來一次。這般下來,他那掩蓋在易容之下的臉色是越發的蒼白。但是易容出來的效果,依舊是最健康的古銅色。他去購買藥物的時候總會再換上幾個‘面容’,兜兜轉轉才回到客棧。一時間,便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存在。甚至有不少的正道的人士,都認同了仲云已經被折磨致死的說法,對烏柳山莊的新任女莊主,更多了幾分欽佩。然而,仲云對這些并不在意。來不及將面容上的易容使用藥劑洗去,他便開始了制作藥物,直到制作成功之后,他這才洗去易容,沐浴更衣。在服用藥物之前,他便仿若最虔誠的信徒,雖然他的心中早就沒有了任何信仰。讓皮膚稍微透氣,他這才再次進行了易容。就算是睡眠,他也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時時刻刻的保持著警惕。一切做好之后,尚修筠這才將制作好的藥物吞入腹中。猛然升起的劇烈疼痛感讓他眼眸前的景色有幾分發暗,但是他自始至終卻沒有露出絲毫難受、畏懼甚至是驚恐的情緒。始終細細的感受著毒素在自己身體中的變化。察覺到那些毒素并沒有任何被根除的跡象,反倒是越發活躍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又失敗了。已經失敗了太多次,卻沒能讓他有半分的浮躁,而是讓他更加理智的思索自己的藥物是哪里出了錯。拿筆在紙張上寫寫畫畫,將一味藥材填補上去,很快便會再次劃去。就這樣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窗外的天空晦暗之后再明亮,那張面頰上終于再浮現出了幾分笑意。來來回回的再次查看了幾次,尚修筠這一次對解藥有著十足的把握。畢竟,這幾日來數十次實驗并不是白做的。很快,他面上的笑意便被收起。尚修筠轉身準備去置辦藥物的時候,便看到了那不知道已經房中站了多久的人。隨著中毒程度的加深,現在他連三流高手都不如,更罔論發現身為決定高手的閻龍了。尚修筠也總算是體會了一次什么叫做希望之后再次絕望。毫不猶豫的閃身到床榻之上,手指精準無比的碰到了被自己安放好的毒藥。剛想要將毒藥甩他一臉,便被鉗制住了手腕。隨之而來的便是因為動用內力而澎湃起來的疼痛,尚修筠盯著閻龍那近在咫尺的面孔。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順著那刀削的臉龐流了下來。當真是直接呵呵一臉血……只可惜,唯一有幸觀看的一人,已經完全沒有了神智。全力使用內力,足以讓他早已經深入肺腑的毒素,進一步的惡化。閻龍連忙伸手將仲云下滑的身體接住,只是隨手將自己面上的血跡抹了一把。對上懷中人的眼眸,清晰的將里面的戒備以及遺憾收入眼底。慶幸的是,并沒有仇恨……直到懷中人閉上了眼睛,他才恍如驚醒一般將人攔腰抱起。吩咐手下將房間中屬于仲云的東西全部帶走,自己則是腳步匆匆的奔向最近的魔教據點。將仲云放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屬下極為有眼色的去找大夫。閻龍微微抿起唇瓣,伸手將自己的手掌與仲云那蒼白的有幾分透明的手掌交握。仲云的身體有幾分偏寒,清清涼涼的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卻并不似活人的溫度,就好似他的生命在漸漸流失一樣、閻龍的眼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狠戾,與他神色完全不相符的是他越發溫柔的動作。將兩人的手指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則是放在他的面容上。現在仲云的面容的確不怎么好看,有些偏黑的古銅色并不適合